第57章别光哄着睡我
第57章
警车被开进了派出所,黄军被押下警车又被推进了一间空房。办公桌前的一位大盖帽问他是否在x月x日22点钟强奸了本村的妇女王艳玲。黄军糊糊涂涂地点头称是。大盖帽又问是几次,黄军答是一次。大盖帽做了笔录,让黄军签了名,并在名字上按了红手印。
第二天,黄槐依然在家统计着账本。刘云突然闯了进来,声泪俱下地跪下求道:“黄槐,你发发慈悲行行好吧!俺黄军刚结了婚,多好的一家子人家,要是判了,媳妇肯定会走的,挺好的一家子人家就算完了,你行行好想想办法,你总不能看着这一家子人家这样毁掉吧!”说着,她几乎哭成了泪人。
“我有什么办法?”黄槐佯装成一脸的无奈。
“你会有办法的,你找黄福战沟通一下,开个价要多少能撤诉。”
“你别跪着,起来再说,老跪着我哪承受得起啊!”
刘云才起身坐在了马搭上。黄槐点上一支烟说:“这事我只能尽最大努力给你去问问,对方同不同意,我可没有保证。但要是办成了,你怎么感谢我呢?”
“你说怎么感谢就怎么感谢,只要你能把黄军扒出来。”刘云以哭腔说道。
黄槐起身关了堂门。就要搂刘云,刘云挣扎着说:“现在不行,把事办成之后,多少次都行,只要俺那一家子发现不了。”
“必须先让俺试试,否则我不办。你也知道我和黄福战有多年的恩怨,去也是硬着头皮。”黄槐又坐回椅子上说。
刘云无奈只好随黄槐进了里间。许久没有办房事的黄槐,如过新婚似地扒光了刘云的衣服……
完事后,黄槐点上了一支烟说:“你先回家,我马上去找黄福战,你晚上来,我给你结果。”
刘云如坐针毡似地等到了晚上,她满怀希望地再次来到了黄槐家。刘云问怎样。黄槐诡秘地说:“得睡下说。”刘云问:“事办成了吗?别光哄着睡我。”
“结果包你满意。”黄槐边脱他的衣服边说。刘云只好躺下来闭上眼睛任其摆布。最后,黄槐穿着裤子说:“黄福战同意撤诉了,但必须要5000元的赔偿金。局里要有罚款除外。局里放人一定会罚的,估计用万把块钱能下来。”
“可是,我一时凑不够那么多钱啊!”刘云又喜又忧,喜的是救儿子有了一丝希望;忧的是钱从何来。
“钱可以从我这里贷款,你只管签个字按个手印就行了。黄军出来后,可以由他来还,为他办事他没有话说。要是不放心,可以让黄军媳妇来签个字。”黄槐出主意说。
刘云想了想说:“我自己签算了……”
黄槐终于把这桩案件给私了下来了。他费尽口舌说服黄福战撤诉,又往局里跑了几趟,事情才算办完。同时也使自己放下去了一笔高息贷款。黄军从看守所里被释放出来了,又拿着释放证在镇派出所做了登记;晚上,刘云领着耷拉着脑袋的黄军来见黄槐。黄槐说:“跟我去见黄福战,去承认个错误。我可说明到他家可没有板凳坐。”黄军点头会意。
黄槐带着黄军见了黄福战,黄军便跪下了说:“叔叔,我错了……”
黄福战递给黄槐一支烟,自己也点上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起来吧!”
在这桩案件发生的同时,黄健一直在学校里,一点也不知道。他一连两个月都没有回家了,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但一次次地测试中,成绩仍旧不理想,分数似乎就定死在了这个水平线上了。这个周六,他的生活费已经彻底清空,不得不回家了,这次仍是抄着小路来到家的,家里只有孙姑奶奶。黄庆依然跟着万大国漂泊在江湖上;父亲依然在东北当民工。黄曦和母亲都下田劳动了。孙姑奶奶正跪在槐树下虔诚地祷告着她的真主:“主啊!我的美神,我是跟了你去了,与你同在了;我是吃的主的饭,住的主的店。求你让俺那个老头子回来吧!都五十年了,也该让他回来了。大陆开放了,是可进可出的;还有俺健儿今年又考大学,您一定保佑他考好、考理想,把考题都写在他心坎上……”
“孙姑奶奶,我回来了。”黄健站在孙姑奶奶背后喊道。喊完准备回前院。
孙姑奶奶停止祷告冷丁一怔,眼泪就从发红的眼眶里流了出来,说道:“我的乖儿,我朝也盼夕也盼,你可回来了。一到礼拜六就在大门口等你,千等万等就是等不来。健儿,你看我胳膊上的这条青筋都快爬到膀子上了,都说要是爬到膀子上阳寿也就到了。乖儿,我阳间的日子不多了,进了坟墓到时候再喊孙姑奶奶,我也不知道了。你现在陪我坐一会儿能怎么着?”
黄健在她旁边坐下来,思索着孙姑奶奶说的话,禁不住黯然神伤。望着她骨瘦如柴的身影和满头的银丝,犹如这夕阳西下的晚霞,一切将不久于世了,与孙姑奶奶的祖孙缘分也将随之结束了。黄健不禁流下泪来。孙姑奶奶说:“我给你卜了一卦看你考学怎样,卦中说临上考场前点燃一支烟放在当门桌上,放下就走,别回头,准能考上。”
“孙姑奶奶,有什么用呢?”他半蹲下来两手按住孙姑奶奶那双瘦骨嶙峋地膝盖哭道,“孙姑奶奶,别说你死。我希望你永远活着,我不敢想象你死后,我是多么的悲痛!我小时候是在您的关爱下长大的。那时候,我们兄妹三个一进家就喊孙姑奶奶,有了您的答应声,我们才不会害怕……”
孙姑奶奶抚摸着他的头发,也老泪纵横说道:“傻瓜,人都会死的,真主会让每个人都去天堂或下地狱的。在那个世界咱还会相见,也能和你孙姑姥爷见面,无论她是在台湾死的还是在大陆死的都能见到。不必难过乖儿。对了,昨天来了一封信可能是你大大来的,你娘、黄曦和我都不识字,也不想让外人看,你念念吧!我听听。”
黄健接过孙姑奶奶手中的信,的确是父亲从东北来的信。信中除了开头的问候语外,还给黄健说了一件事。黄福超在信中问黄健还记得孟来和孟曦吗?黄健固然记得,孟来修鞋匠,他和孟曦私奔到黄家坪的。在黄家坪生活了8年的光景。生了两个女儿,由于是私奔。孟曦的父亲一直不让两人上门。所以两人8年都不敢回家。直到孟曦的父亲死去,孟来才带着4口人离开黄家坪回到故里。8年来,孟来和黄福超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特别是孟来两个女儿的出生都是单爱英抄心生下的。黄健从记忆中回来继续读信,黄福超在信中说,孟来有个兄弟叫孟军,是省城一家医院的院长。让黄健报考医学专业的大学,以后就业问题孟来承诺就包给他了。黄健逐渐欣喜起来。此时忽听西墙外,王艳玲正向黄福战嚷道:“那些钱不能让你给独吞了,江雪买奶粉都没有钱,把钱都拿过来……”
这时黄曦走来说:“大哥,你听王艳玲给老公公要钱呢!”
“干什么的钱,她怎么给他要钱?”黄健不解地问。
“她挣的钱她能不要吗?老头可能想用这笔钱还贷款,看来又落空了。”
“哪笔钱?”
黄曦把案件说了一遍。黄健气氛地说:“人都丢尽了,告进去了,怎么能再扒他。再说王艳玲这种脏钱也有脸要!”
晚上,黄福战掐着那沓5000元钞票来到王艳玲屋里。王艳玲正在扫当门的地面。江雪已经入睡了。黄福战把钱扔在在桌子上就要走。王艳玲说:“爸你等等。”
“给你的钱了,还有什么事?”黄福战回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