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一个秘密
马大锤看那个家长急得要命的样子，他忍不住了，他走到谢警长旁边扯了扯他的衣服，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一番，把自己在老孙头那儿看到的，全告诉了他。谢警长似乎看到了希望，他又将刚获取的情况告诉了家长，挥了挥手说：“我们现在到工地上去看看。”走上了土路，可他只带了马大锤、那个家长和两名协警几个人，其他人留下了。
大伙儿没事了，从兴来心里想着赶工期，他一挥手对大家说：“没大伙儿的什么事儿了，快上工地干活去！”
谢警长带着五个人来到老孙头住的小屋里，一下子把小屋挤得满满的。
老孙头看大伙儿陆续来工地干活儿了，他想离开的。心里打定了主意，还准备悄悄到那些工棚里去转转，想碰碰运气看看那个漂亮的黄小菊，没准她还躺在工棚里的那个床上睡觉哩！从工棚后面那个窗户里往里面看，真看得清清楚楚的，里面的人还不容易觉察，看得过瘾，还安全。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黄小菊从昨天夜里就不在工棚里了。
老孙头看到谢警长带着一大帮人来了，里面还有马大锤，他做贼心虚，以为自己偷看马大锤的老婆黄小菊在工棚里睡觉和洗澡被发现了，警察上门来找他的麻烦的，他一下子紧张起来，心“怦怦怦”地蹦起来。
谢警长等跟在身后的那帮民工们都上了那半拉子楼上干活儿去了，他对老孙头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就单刀直入：“哎，老孙头，你告诉我们，这几天这工地上出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老孙头没敢跟马大锤的眼神对视，可他又非得用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了，是紧张得要命，他听到谢警长的话，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了。他看了看众人，伸手挠了挠头，竟然说不出话来。
大伙看老孙头那神色紧张的样子，开始怀疑他了。
谢警长看老孙头更觉得他不正常，便严肃地问：“老孙头，你说说，你前天晚上在这工地上见到一个女中学生没有？”
女中学生？女人还真见到过，可中学生没见到过。原来不是调查自己偷看黄小菊的那事儿的，老孙头悬着的心一下了落了下来。他用手摸了摸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摇了摇头说：“嗯，前天晚上么？我一直呆在这儿，我没看到过哩！”心里，看到李明益跟一个女人在那半拉子楼里搞破鞋了，不过，这事儿没人问，他没有说，他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莫说了那事，警察让自己做证，别一下子得罪李明益那小子了。
谢警长看了一眼马大锤，又补充说：“长发，皮肤白皙，一米五六左右。”说完，用犀利的目光看着老孙头，想从势头上向他施加压力。
老孙头也看了一眼马大锤，立即不自在起来，他低着头说：“没，没看到，真没看到过，女学生怎么会到这工地上来呢？不会的。”说着，还不时用眼睛瞟一下床下面的一个大箱子。
老孙头不自然的神色谢警长全看在了眼里，他拍拍老孙头的肩膀说：“老孙头，你告诉我，你老婆从老家来了没有？”四处看了看，想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老孙头摇了摇头说：“没呢。她走不开，还得在家里照护孙子呢！”
谢警长再次用犀利的眼睛看着老孙头，是步步紧逼，他对那几个非警务人员摆摆手，示意他们回避一下，两名协警会意，把他们推到门外，他小声说：“老孙头，你实话告诉我，你在城里有了女人了是不是？你不要隐瞒了，我告诉你，纸是包不住火的。”
“没，没呢！我一个老头子，哪里弄女人去呀？没有，我在城里没有什么女人。”老孙头慌张了，有点语无伦次了。
谢警长看了看门外，又用犀利的眼神盯着老孙头说：“老孙头，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们若没有掌握到确切的根据我们是不会来找你的，你别有侥幸心理。你是知道我们的政策的，什么情况下从宽，什么情况下从严，你是听说过的。我告诉你，工地有人亲眼看到你在这小屋里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还非常有激情的。对了，那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人家都看清楚了，说那女人长发，皮肤白皙……”没有让老孙头歇气，立即提高嗓门，有意向他施加压力。
老孙头现在是压力山大，额头上的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滚，他用手抹了一下脸，结巴地说：“没，没……有的事儿，肯定是他们看走眼了，看错了。”
有证据了，他还死不认账，谢警长有些生气了，他锁紧眉头说：“我们现在完全有理由把你带到我们所里去。我现在再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你现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讲清楚，我还是算你态度很好，不然，我可以你态度强硬为由加重对你的处罚。”
老孙头看着谢警长，他想到了自己到工棚里偷看人家女人上厕所、睡觉、洗澡，这也算自己的屁股不干净，身子不正，所以他说话不是太理直气壮，他细声细节地说：“谢警长，不是我态度不好，是我在城里真没有什么女人。耳听不一定是虚，眼见不一定是实，那个说我有女人的人一定是眼睛有毛病，看走眼了。”说着又用眼角扫了一眼床下的那个箱子。
这老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呢！
谢警长当然看到老孙头那不正常的举动呀，他说：“老孙头，你能把这箱子打开让我们看看吗？”伸手拽了拽床下的大箱子说，拖出来时心里还产生了疑惑，这箱子也装了一个人啊？除非已经把一个人卸成几大块的，不然是装不下的。
老孙头伸手挡了挡，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嘿嘿，没，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生活用品。”
谢警长看老孙头神色慌张的样子，感觉事情有眉目了，这肯定是一个潘多拉魔箱，一打开魔鬼就现身了。他严肃地说：“老孙头，你还是自己打开吧，不然我们就怀疑你与这个中学生失踪有关，有权带走你……”
一听这话，老孙头被吓懵了。他看了看门外的人，哭丧着脸说：“非得打开看啊？”说着一咬牙，拿钥匙打开锁，揭开了箱子。
以为结果要见分晓了，站在外面的人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可老孙头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放着叠得整齐的衣服。
谢警长拿开上面的衣服，下面的东西立即让大伙儿目瞪口呆，心都悬了起来：里面躺着一个女人，长头发，皮肤白嫩！
那个中学生家长立即扑了过来。
可当谢警长拿出来时，感觉是轻轻飘飘的，往床上一放，大伙儿都傻了眼，马大锤更是瞠目结舌，原来是一个还没有充气的仿真塑料娃娃！
那种娃娃只是听人们说过，马大锤还没有见过，今天算是看到稀奇了。
那个中学生家长不用说，现在就跟那个没有充气的仿真塑料娃娃一样泄气了。先会儿的怀疑，不用说是自己误会了。
老孙头的秘密就这么被揭穿了，他更是羞愧万分，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他赶紧双手合十向大家作揖说：“谢警长，马大锤，各位乡亲，我这掉底子的事儿，太丢人了，你们千万别往外说呢！要是传回老家了，让我老伴和儿子儿媳知道了，我真没有脸见他们了，只有死在城里算了。”
“这事儿老孙头没有违法，算是人家的隐私，大伙别往外说。要是因为说这事儿生出什么是非来，吃上官司了，由你们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谢警长吓唬了一下大家，他皱起眉头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塑料方便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好几条裤衩，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裤裆还是脏兮兮的，上面有女人的白带等分泌物，可能时间太久的缘故，那脏东西已经干了，发霉了。
马大锤瞪大了眼睛，我日他娘啊，原来偷女人裤衩的变态是老孙头啊！妈的，老子破案，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呢？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竟然将真正的变态狂给漏掉了。可他看了看那几条裤衩，却没有看到一条是自己老婆黄小菊的。
谢警长指着那裤衩说：“老孙头，这，你怎么解释呢？”
老孙头身上全是汗，连汗衫就湿透了，他快速地眨着眼睛说：“嘿，我是拿的女人的裤衩，嘿嘿，就是前面工棚里做饭的张玉娥的。”用手擦拭了一下额头又说，“不过，我是拿新的换的，她没有吃亏的，不算是偷，是交换。以旧换新，她还赚了。”
谢警长又翻了翻那裤衩，都是廉价的，一看就知道是中老年妇女的，值不了几个钱，他皱着眉头问：“这脏兮兮的裤衩，你怎么不洗一洗呢？”
老孙头被逼上梁山了，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心一横说：“算了，谢警长，你也别问了，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他指了指床上的那个仿真的充气塑料娃娃说，“嘿嘿，我要是想女人了，我跟她……那个，可她什么都跟真女人一样，就是没有女人身上的味儿，所以我就拿了这有女人味儿的脏裤衩闻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