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有线索了
那个中学生家长在心里说:“天啦,这男人真馋啊!要是女儿落到这样的人手里,那还不要被剐一层皮呀!”没看到黄小菊不见的裤衩,马大锤忍不住问:“孙师傅,这样裤衩还有不?”
“有。”老孙头看了一眼马大锤,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条被撕烂的小裤衩,式样似乎要比那几条裤衩新颖,好看,质量要好许多。
那个中学生家长一看,眼睛立即瞪得大大的,竟然脑袋里突然“轰”了一声,感觉头重脚轻,身子要倒,她伸手在空中捞了捞,什么也没有抓住,“扑嗵”一声倒在地上。
两个协警立即将她搀扶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裤衩是我……女儿的。”
谢警长一愣,拿起那条破裤衩递给那个中学生家长说:“哎,你好好看看,究竟是不是?”
那中学生家长拿到手里翻了翻,看了看,还闻了闻,扯了扯,带着哭腔说:“呜,是的,锦纶的,无缝的,透气好,有弹力,这……这是我亲自陪她去超市买的,是……选了又选,挑了又挑,最终才买下的。”抬头看了一眼老孙头,心里一惊,“耶,奇怪,我女儿的裤衩……怎么会在这个糟老头这里呢?”立即跑过去抓住了老孙头的胸口,将他推倒到床上,哭着问,“你告诉我,你把我女儿弄到哪儿去了,你把她怎么弄了?呜,你快点把她交出来!”
两个协警架住了那个情绪激动的中学生家长,她仍然一蹦三尺高,心情平静不下来。
老孙头推开那个中学生家长的手,站起来指了指那半拉子楼说:“这裤衩是我昨天早晨在那儿捡的,我看上面有臊味,我觉得对我有用,有收藏价值,我就收起来了。你女儿现在在哪儿,我可不知道。耶,奇怪,你女儿的裤衩怎么会丢弃在那个半拉子楼里呢?”
大家也感到不可思议,个个摸着头,认为奇怪。
老孙头引着谢警长等人到那一楼看了看现场,不过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们只看到了几个喝过的啤酒瓶子七歪八倒的丢弃在地上。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猜测起来,都感到那中学生凶多吉少。
谢警长感觉情况不妙,现在已经不只是寻人那么简单了,他立即皱起眉头说:“问题严重,我得赶紧回去向所里汇报……”
谢警长留下两个协警,指着现场说:“你们在这儿守着,别让民工们下来看热闹破坏了现场。”又对老孙头说,“老孙头,你不要离开了,要协助调查。”现在老孙头的嫌疑最大。
马大锤在人群呆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事儿了,他站到升降机上到了十楼的顶层。
民工们都在低头干着活儿。
关石柱干着活,一抬头看到马大锤走过来了,他问:“喂,马大锤,警察们把那个女中学生找到没有?奇怪,一个女中学生,怎么夜里跑到我们这儿来了呢?”
马大锤摇了摇头说:“妈的,没有,情况变复杂了,那个谢警长作不了主了,跑回去请示公安局的领导去了。”他看了看大伙儿,他招招手说:“过来,我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秘密。”
天大的秘密?
人人都有猎奇心理,大伙儿被吸引了过来,都伸长脖子围到马大锤身边了。
马大锤吸吸鼻子说:“我日他娘啊,真出了老子意料之外。”见大伙儿都急了,个个在咧嘴了,很期待,估计他们想骂人了,他赶紧说,“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还算是合情合理的。”
关石柱轻轻踢了马大锤一脚,嘴里说:“马大锤,有什么秘密你直说不就完了,你狗日的别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一个屁半天也放不出来,莫把大伙儿给急死了。”
从兴来和那个监理“曾是鬼”从升降机上走过来了,便走便说着话。
从兴来捂着肚子,仍然是鼻青脸肿的,看到大伙儿都围着马大锤,他心里便来气,真想狠狠地揍他,他愤愤地说:“哪个想听马大锤狗日的放一个痛快屁,那比上天还不容易。”看着马大锤,想到了黄小菊,从兴来既恨得牙痒痒的,也想得心痛痛的。
老主任也来凑热闹,他嘴里叼着烟,吸一口说:“喂,大锤呀,你在下面听到什么秘密了?怎么说一半留一半呢!你说痛快一点不行么?唉,大锤,你对什么事儿急呀?”
关石柱跟马大锤关系好,他不怕马大锤不高兴,他笑着说:“马大锤什么时候着急呀?嘿,只有一件事儿我看他会着急。嘿嘿,只有他老婆黄小菊偷人了,给他弄一顶绿帽子了,他才会着一点急,别的,就是睡觉的时候房梁着火了,他也不会急。”
说到黄小菊给马大锤弄绿帽子,从兴来就不自然了,低着头,眼睛不知看哪儿好了。
老主任笑着说:“大锤呀,你把你知道的事儿告诉大伙了,大伙儿不就不拿你当笑话说了吗?”
关石柱又说:“也是,马大锤,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像古时候的愚秀才,三纸无驴。”
马大锤看了看监理“曾是鬼”,看他一招一式的样子还是像一个当领导的,他临时改变主意说:“算了,不说了,不告诉你们,不传小道消息了。在背后说别人的是非不是太仗义,有损于我们农民工的光辉形象。唉,不说了,都干活儿去吧!”
“曾是鬼”当真了,他咳嗽一声说:“这个,这个马大锤同志说得不错,我们是应该不传谣,不信谣……”话还没有说话,被人打断了。
胡三多伸长脖子说:“陈工,这儿不是官场哩,别同志同志的那么正儿八经地叫了,我们都不习惯。唉,我们这儿是工地,就你放牛场,搞那么正规我们真受不了。”
从兴来想给马大锤弄绿帽子,是费尽了心机,关石柱的话正好点着他的穴位了,可大家只在关注马大锤的表情,没人看他,所以他的尴尬劲儿很快就过去了,谁也没有发现。他仰着头说:“陈工,跟他们说话你得骂,他们三天不挨骂,耳朵就痒痒,只有骂了他们,他们才痛快。妈的,胡三多狗日把我们工地比作放牛场,这不对,这是在城里,我们得讲文明。”看了一眼马大锤说,“哎,那个女中学生找到没有?马大锤,你把你知道的事儿告诉大伙就得了,别影响大家干活儿。上面催得急,得加快进度。”他也想知道那个所谓的秘密。
“曾是鬼”说:“加快进度可以,大伙儿切莫忽视质量!”
马大锤摇摇头,故意学着官腔说:“从兴来同志,这个,你要抓好工程进度和质量,搞好你分管的生产工作,至于政法方面的工作,就让其他同志去抓……”看从兴来生气了,脸色难看,他又变调子说,“妈的,人海茫茫,大海捞针,在十四亿人中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啊?实话告诉你们吧,目前没有找着,不过已经发见了蛛丝马迹了,有线索了。”
从兴来正伸着脖子听马大锤学讲官腔,似乎还像那么一回事儿,心里还想学学哩,哪知他突然变腔了,竟然像朗诵诗歌的,真想冲上去狠狠地抽他几巴掌。
马大锤看大伙都很关心那事,他重复说:“不过,有了线索了,离成功破案的日子不远了!”
大家都以为有什么结果了,竟然马大锤又是说的虚的,还是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又引起了大家的不满。
关石柱扯着嗓子说:“马大锤,你再这么卖关子,收工了,小心老子们揍你。唉,想听马大锤说一句痛快话,真他妈的难!”
马大锤笑了起来,他说:“老子实话告诉你吧!想听结果的,都过来。”看从兴来正拿被弄得青紫的眼睛瞪自己,他赶紧又说,“大伙别过来了,继续干手里的活,只让耳朵张着就行了,我现在宣布破案结果:警察已经找到那女中学生的小裤衩了。那条裤衩被那女中学生的妈认出来了,就放在老孙头的枕头下面。”
找到那个女中学生的小裤衩了?
我的天啦,那又不是鞋子、帽子,怎么会随便丢呢,是穿在里面的,外面还穿着长裤或者裙子哩,要是不脱掉,说什么也丢不了的。我的天,把一个女中学生的裤衩脱掉,还丢掉,莫不是那女中学生倒霉,被哪个色狼施暴了?
大伙都静了下来,低头不说话了。
“曾是鬼”说:“嗯,这个……这个,这个问题严重了!看来,依我的观察,这个女中学生现在的处境是凶多吉少,施暴的可能性极大,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往往小女孩子失踪,找不着,最后的结果都让人唏嘘不已……”
马大锤看大伙替那个女中学生捏了一把汗,他说:“更严重的是,那个裤衩被撕破了!”
关石柱一听,他连连说:“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肯定被哪个男人强行那个了!”
胡三多扯着嗓子说:“还是一个急性子男人,是一个想女人想得发疯的男人,不然是不会把人家女中学生的裤衩撕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