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一百四十五章：终是殇

第146章一百四十五章：终是殇

所有的灵力均被这墨色如漆的魔力吞噬，神的淡淡一眼便令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好似被勒住了喉咙。神之怒便令地面上血流漂橹。地面上蜿蜒的血迹，遍布的残肢，此起彼伏的痛呼哀嚎无一不是说明人间地狱的惨状。

“没有人能阻止神。”檀皱起眉头看着地面上的惨状，轻轻地叹息道。他用着悲天悯人的姿态高高在上俯瞰芸芸众生。

忽然，空气里有什么动了。

一柄血色的剑朝他呼啸而来，檀一开始也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仿佛这柄剑是凭空出现的。但是当他意识到这柄剑是朝他而来的，他不以为然。

“这是徒—”这把血红的长剑带着灼热的温度剑主人的不甘、愤怒、孤注一掷的决心径直刺穿了檀的臂膀。瞬间神的血染红了手臂那一片的白衣。

神的血从高空滴下。血色的地面生出黑色的花。纵使檀是世人眼中至圣的神，然由他的血化成的花却是让人害怕，感到心里不舒服的。纵然他们没有见过其他的神，但在他们的想象里，神不该是这样的。

这不是神。所以，神在哪里？

片刻前——

那把突然出现的血色长剑正是消失已久的十殇。在看见弟子们尸骨遍野，掌门身死，众人力竭的绝境下，江渡衣忽地感受到了十殇的存在。手心逐渐热了起来，仿佛有什么要突破禁忌呼啸出来。身为剑主人的江渡衣，她与十殇心神相通，早在打开秘境之后她便感受到十殇并未完全消失。而今，十殇感到此时正值生死存亡的关头，硬生生地化形出来攻击了檀。

十殇是父神的一缕发丝所化，自然并非凡品，况且檀相较之父神而言只不过是鸡鸣狗盗之徒。十殇因此伤得了他，而且是狠狠地给了他一击。

但，也仅仅能够伤了他而已。江渡衣在檀下意识地回击中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急速地坠地。

檀受伤后，却是大笑。他每笑一声，地面上便留下更多的血，活着的人活生生地看着身边最亲爱的人，身边最熟悉的人，或是一块习武打闹的伙伴，或是情意相通的爱人，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死去，对他们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精神上的极致折磨。

每个人都动弹不得，神的重压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每个人几乎都要匍匐在地，每个人都在用眼神做着最后的告别。

“神，主宰一切。”檀缓缓落地，走进他们，手微微扬起。众人知道他们最后的死期马上就要到来了。

一个年轻的弟子忍不住哭泣：“神在哪里啊？”

如若世上真的有神，难道是如檀一般的吗？如若世上有神，他会忍心看见这一场人间地狱发生吗？如若有神看见，如若有神还心怀正义，请您降临吧！

这个弟子的祷告毫不起眼，而江渡衣、司空冽和祁彦三人却都不禁想到那个人！

檀亦是听到了这番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所祈求的神，他根本不会出现！毕竟，他还在沉睡着呢！”

檀不想多做停留，神力汇聚指尖，直直地施向在地面上垂死挣扎的人们。而就在神力即将落在第一个人的脸上时，一道金色的光笼罩在地面上。

“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