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你想要什么来维护自己的“善”呢 - 吾证吾道:大山的孩子直指天命 - 对酒当舞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064章你想要什么来维护自己的“善”呢

砰。

清脆刺耳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那只软剑在距离绝美身影还有三丈的距离时,徒然像是触碰到什么坚硬无比的屏障,当即被弹飞了出去,并在向后扬去的过程中,不断分裂成无数个小碎块,最终在落地前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余师兄。”“余裕你。”

青姝和墨红霜皆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特别是墨红霜,她都已然察觉到余裕准备闪躲身子,冲向那柄软剑,可在下一刻,他却又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把手脚收了回来,并在她撞向地面之前接住了她。

“余裕,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腌臜之物,这种情况下,你不会还在想什么英雄救美的桥段吧?”墨红霜恼羞成怒的声音在余裕脑海中响起。

余裕没有答话,他目光一直都停在那位绝美身影上,直到这一刻,她好似依旧未曾察觉到周遭环境分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不紧不慢抄写经文。

余裕卸了力道,手从墨红霜身下抽离,墨红霜整个人立马倒在了地上。

“余裕,你有什么大病的话,就赶快吃药。”墨红霜疼得龇牙咧嘴,以心声谩骂道。

余裕仍没理会她,大步来到绝美身影前,双膝弯曲,直接跪倒在地:“学生余裕,先前多有冒犯,冲撞了夫子,弟子甘愿受罚。”

绝美身影撩了一下挡在眼前的一缕散发,对余裕的话语充耳不闻,一笔一划仔仔细细写着经文的最后的一段话。

青姝见状也来到余裕跟前跪下:“夫子你圣明,此件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夫子若是要惩罚的话,那就惩罚我一人就好,此事与师兄无关。”

余裕瞟了一眼身旁的青姝,没有劝她,也知晓劝不住她。

可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墨红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在他们身旁停下,而后啪的一声跪了下来。

“姑奶奶,你来凑什么热闹?”余裕以心声问道。

“忘了告诉你,我墨家之人,除了有银两,就是有义气。”墨红霜略显疲惫的声音在余裕脑海中响起,“那把软剑是我的,同样也是从我手中飞出去的,这件事情我自然也有责任。”

余裕只觉一阵头疼:“那随你吧,大不了一起去地府有个伴,说不定还能做一对亡命鸳鸯。”

“你倒是会想好事。”墨红霜回怼道,“作伴还是可以的,毕竟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个朋友多条道,若是被厉鬼纠缠,指不定还能多个帮手。以至于鸳鸯就算了,还是留给青姝师姐吧。”

余裕斜眼瞅向身旁把一张脸快要贴在地面的青姝,没有回答。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绝美身影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停下素笔,身子微微往后倾,十指交叉稍稍伸了个懒腰。

察觉到动静的余裕三人此时险些连呼吸都忘记了,三张脸贴在地面,一动也不敢动。

绝美身影美眸间流露出些许疑惑,但当她目光往四处扫了一眼,立马就明白了原委,目光随即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余裕身上。

“这就是你的‘善’么?”

绝美身影不止外貌极美,声音也形同天籁,只是听到此话时,除了余裕,青姝和墨红霜皆是生出几分迷茫,青姝反应很快,刚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开不了口,与此同时,墨红霜也在做相同的尝试,同样以失败告终。

“禀夫子,弟子不知。”感受着身上那种泰山压顶般的威压,余裕不敢有半点侥幸心理,如实答道,“弟子只是依本能行事。”

“好一个依本能行事。”绝美身影直起身,双眼平静地看着余裕,当她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在此时注意到了余裕的侧脸,不禁一愣。

“难怪,难怪那本尘封已久的《善书》会因你而开。”

余裕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此时的这位夫子有些不太正常,他搞不清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他察觉到,当夫子说这句话时,她的语气有些激动,还有掺杂了些许怀念的意味,不过此情此景,他不敢多说一个字。

多说多错,沉默是金。

“心性倒是不错,就是身子差了些。”

对于这样的评价,余裕倒是见怪不怪,从桃花村到木崖书院,一路走来,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会来一段类似的话语。

“既然如此,你既要行使属于自己的‘善’,那么就应该承担起相应的代价。”夫子淡淡说道,“现在,你想要用什么来维护自己的‘善’呢?”

“全凭夫子发落。”余裕一个头磕下。

与此同时,余裕以心声跟墨红霜说道:“是我对不住你们,等下不管发生何事,你带着青姝赶紧跑,离开木崖,逃得越远越好,若是有可能,去青鸾的道崩剑门,找一名叫做姜桃的弟子,她会想办法帮助你们。”

余裕实在不想给姜桃带来任何麻烦,可眼下这种情况,他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姜桃。

“姜桃。”墨红霜回味着这个名字,“她就是你的青梅竹马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八卦,真不知道你们墨家是如何做到这样一份家业的。”余裕没好声气道,“到时你直接问她就是了。”

“那你呢?”墨红霜注意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余裕在安排后路时,一个字儿都没提过关于自己。

余裕咬了咬牙,回答道:“我会没事的。”

余裕注意到,墨红霜在听到自己回应后,微微偏头瞟了自己一眼,但却没有做声,他不明白她这算是答应自己还是没有答应。

而此时的夫子仍旧神色自若地端坐在案桌后边,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他。

“这样吧,我抄写了一日的经文,手臂有些酸痛了,你来帮我抄写一卷吧。”夫子终究开口道。

“是。”

余裕恭恭敬敬起身,小心翼翼绕开青姝、墨红霜二人,来到案桌前,夫子绝美的身影一阵晃动,如同春风拂过万花齐放的山谷,很是好看,也好闻。

那种味道,和先前油墨飘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待余裕回过神来时,夫子已然挪到了一旁,地上空出了一个被坐得有些变形的草垫。

余裕盘腿坐下,草垫上尚有余温,可余裕却无法生出半点儿亵渎的心思,他缓缓抬手,拾起铅块研墨,眼神却一个劲往墨红霜身上看,可此时的墨红霜好似整个人被定住了般,静静趴在地上,不回应他的心声,似也察觉不到他的眼神。

“怎么了?”一旁的夫子静静看着余裕磨了许久的墨汁,开口询问道。

余裕摇摇头,捡起一旁的素笔在砚台上来回滑动了两次,吸足墨汁后,又在边缘压了压,可刚落到宣纸上,他就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

下一刻,一道一指宽的血印就出现在了手背上,再回首,绝美夫子的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戒尺。

“你这握笔的姿势就不太对,万事一开头方向就错了,哪里能成事?”绝美夫子冷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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