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叫什么青姝姐姐,以后你要叫师娘 - 吾证吾道:大山的孩子直指天命 - 对酒当舞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192章叫什么青姝姐姐,以后你要叫师娘

饭桌上,当众人看着青姝端出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的月饼,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特别是当梅花时、小梅妻祖孙俩听说了月饼的寓意,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梅花时当场就要带着小梅妻给余裕下跪,却是被青姝拦住了,青姝回头看了一眼余裕,面无表情道:“师兄他只是自己嘴馋而已,做给你们吃也只是顺便的事。”

小梅妻不懂,但活了大半辈子的梅花时怎会看不出青姝的意思,明显是不想承他们这份大礼的推辞说法。在短暂的一阵思索后,她从怀中摸出一枚铜板递向余裕:“当初我那苦命的儿媳在离开牛羊村前,曾把一枚铜板托付于老妇,再三叮嘱老妇要好生珍藏,说在关键时刻,有可能能护我和小梅妻的命。可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没看出这枚铜板有何不同,但当初小梅妻她娘亲也在学宫中读过几年书,甚至有幸成为过某位先生的亲传弟子,所以对于她留下的东西,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如今来到天外楼,见到裕先生,老妇突然明白这冥冥之中,或许真有天意引导。”

余裕看着那枚铜板,沉默了许久。

与他先前得到的铜板一样,铜板一看就很古老,其上的字迹和图案早已模糊不清,全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自从范玉玺口中得知这些铜板来历不凡,并可能对他产生大用时,余裕身上的三个铜板便没再轻易示人,同时他也知道了,在木崖之中,散落着这种类似于“龙珠”的铜板存在,如今当梅花时把铜板放到他面前时,他却是变得犹豫不决。

他知道梅花时把铜板拿出来的意思,并不一定是说看出了他所谓“天命人”的身份,而是因为这两日他们对祖孙俩的照料,和这几块月饼,让她觉得她们应该拿出些什么作为对这种善意的回应。

而这枚铜板,就是她能拿出来最具价值的存在。

“实不相瞒,这枚铜板对于我确实是很重要。”余裕握住梅花时枯槁的手背,将她摊开的手又握了回去,“但是这毕竟是嫂子留给你们祖孙的念想,倘若我因为一己私欲收下了它,就违背了作为读书人的公序良俗,所以这枚铜板,梅婆婆你还是收起来吧。”

“裕先生大义,老妇实在是汗颜。这样吧,这枚铜板既然对裕先生很重要,但眼下裕先生又不能平白无故收下它,要不,老妇托大,和裕先生做一个交易如何?”梅花时声音沙哑道。

“交易?什么交易?”余裕问道。

梅花时满脸慈祥地伸出手,轻轻放在小梅妻的小脑袋上,小梅妻偏头向梅花时露出一脸天真的轻笑。

“小梅妻如今六岁有余,马上就到了要选择学宫的年纪。若是裕先生不嫌弃小梅妻愚钝的话,那就让小梅妻拜入裕先生的门下如何?如今我们家境寒酸,就拿这一枚铜板当做小梅妻的学费如何?”

梅花时一语出,在场之人脸色皆是变了变,余裕有些发愣,他这个祭酒的身份,都是老师破例给的,若论境界的话,如今的他,还停留在最低的布衣境,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快收下第一个弟子。

而当他把目光转向晚渔的时候,晚渔则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你现在是祭酒,这天外楼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是你说了算,况且,若是小梅妻进入天外楼,那便是你第一个亲传弟子,那自然是你自己做决定。”

察觉到余裕的迟疑,梅花时坦然地笑了一下:“若是此事让裕先生为难了,那便当老妇从未提及便是,裕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余裕摇摇头,目光落到一脸迷茫的小梅妻身上:“小梅妻乖巧懂事,知道感恩和孝顺,不管拜入哪座学宫和哪位先生的门下,必然都会受到很好的教导。我只是担心,自己才疏学浅,如此贸然地收了她,会误人子弟,耽误了小梅妻的锦绣前程。”

梅花时轻轻摇头,目光深邃道:“裕先生过谦了。老妇虽几十年未走出过牛羊村,但对于木崖当中的一些事情还是有所听闻的。裕先生和东山先生合著的《天下大同篇》如今已在各大学宫广为流传,你带领一众学子冒险闯过重重险境,最后到达十万大山的事迹,更是已经天喻户晓。而且,当初你在木崖山门前的‘立命说’和‘山水说’,也能看出裕先生志存高远,必然是有大抱负的翩翩少年郎。若是说百闻不如一见,这些日子和裕先生接触下来,我更确实是相信七量先生把这座学宫交由你,绝对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关于这一点,我相信晚渔先生与我也有类似的看法。”

众人看向晚渔,发现她已经取了一块蛋黄馅的月饼吃了起来,注意到大家的目光,略作思忖道:“这一点,我确实无法反驳。”

梅花时冲晚渔颔首示意表示感谢,说回正题:“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天外楼和裕先生确实都还算年轻,但老妇也算是活了百余载,在识人方面,还算得上是有些眼力见,我相信,天外楼在裕先生的带领下,赶上甚至超越当初的学宫,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同样,我也相信,裕先生一定会成为一位好先生。”

在此时,一直沉着脸的青姝也来到小梅妻身边蹲下,缓声道:“你到时若是觉得收了个弟子,打搅你读书晒太阳喝茶的时间,大不了我来带她也行,小梅妻如此温醇柔弱,交给其他人我可不放心。”

听闻此言,正在喝茶的晚渔,顿时呛了一下,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她看向余裕的眼神满是疑惑:你俩又吵架了?

余裕摊开双手表示无奈:我不知啊。

晚渔叹了口气,但眼下有外人在场,她也不能多问什么。

“合着你就是觉得,我是因为害怕收了弟子,耽搁了我插科打诨的时间才犹豫的?”余裕不满道。

“难道不是吗?”青姝反问道。

“好啊,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了。”余裕起身,抄起身边的擀面杖,就来到了青姝身前。

没想这时小梅妻却再一次站了出来,挡在了他和青姝中间:“裕先生,你说过不会再欺负青姝姐姐的。”

余裕脸色一沉:“叫什么青姝姐姐,以后你要叫师娘。”

听闻此言,小梅妻一时没反应过来,青姝却是一怔,晚渔和赵时茉也是诧异地看了过来。

梅花时反应很快,马上拉着小梅妻跪下向余裕行拜师礼:“赶快叫老师。”

小梅妻有些恍惚,但还是随着梅花时朝余裕叫了一声:“老师。”

余裕伸手将小梅妻扶了起来,义正言辞道:“往后你就是我的学生了,遇到事情,就要和为师站在同一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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