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迟早的事 - 吾证吾道:大山的孩子直指天命 - 对酒当舞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234章迟早的事

小院。

待青姝回到房间时,发现余裕就已经躺在了床上,眼神涣散直直盯着屋梁,任由她如何劝说,愣是一声不吭。

小梅妻也按捺不下去,主动上前,撅起屁股对余裕说道:“老师,你要是觉得不解气的话,那我让你再打几下如何?”

余裕依旧是无动于衷,此时的他,就像是神魂早已离了体,空留下一具躯壳。

直到赵时茉走进屋里,余裕才侧目看了她一眼。

“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作为当事人,我都想通了,你堂堂七尺男儿,胸襟是不是太过狭窄了些?”赵时茉声音不冷不暖道。

“那是因为没让你换五条裤子,倘若当时小梅妻存心让你难堪,换裤子的是你,我看你现在还能泰然处之,你不把这小妮子拿去喂鱼了,我都算你家教修养不错。”余裕怨念十足。

赵时茉脸颊闪过一丝不自然,转过头,本想去看小梅妻,但场间所有人都听到了噗呲一声笑意。

也是在此时,一股刺鼻的酒香突然随风飘扬进来。

余裕瞥向门口那个魁梧的身影,翻了个身,只给众人留下一个背影。

东山双目圆瞪,大步流星来到床前,一把将余裕从床上,如老鹰拎小鸡仔一般,直接提了起来:“多大点儿事?不就是一刻钟换了五条裤子吗?难道你忘了,当初在桃花村的时候,王家的那个小女娃被邪祟缠身,一晚上不也换了五条?”

话音刚落,东山或许觉得自己这话都没什么说服力,于是马上换了一套说辞:“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往好处想,你虽然失了面儿,但教会了小梅妻为人处世的道理,也同时挽回了赵时茉和小梅妻的师徒情谊,你这裤子换得那绝对是物超所值,等哪一日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在你的传记里,指不定还是浓墨重彩的一笔,那是留给后世无数人的佳话轶事。”

余裕没说话,众人也没言语,只是目光却齐刷刷地落到蹲在角落的阿蒙身上,此时的他,正翻开他的小册子,全神贯注地奋笔疾书。

在场之人,除了余裕,最了解阿蒙的青姝缓声道:“可能等不到功成名就了。”

东山哑然,徒然松开余裕。

七量兴高采烈地拎着一坛酒进来,立马就察觉到屋内气氛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多想,朝余裕晃了晃手中的酒缸:“这可是我珍藏了五百年的状元红,要不要来上一口,保准让你快乐似神仙,管他什么烦恼瞬间都烟消云散。”

余裕再度翻过身,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道:“没兴趣。”

而东山听闻此言却是眼前一亮,当即上前:“七量师叔,余裕他不知好歹,山猪不知细糠的美,你若不嫌弃的话,师侄陪你喝上一杯可好?”

“那敢情好。”七量瞬间来了精神,“先前一直不得机会,这次你一定要好好给我讲一下你的《国策论》,也让我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什么叫后生可畏。”

“在七量师叔面前,我那点墨水可上不得台面,后生可畏实在不敢当,不过师叔感兴趣的话,师侄倒是可以和师叔请教请教,还望师叔不吝赐教。”东山恭敬道。

“好说。”七量大手一挥,再度看向余裕,“你真不喝?”

余裕摆手。

目送七量和东山肩并肩离去,小梅妻也小心地来到赵时茉面前,没想赵时茉却率先开口道:“先前浪费了不少时间,我们找个清幽之地,继续。”

小梅妻一愣,旋即使劲点头,拱手向其行了一个大礼:“多谢时茉师叔。”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青姝一人,余裕则侧着身子,脑子放空,不知是不是积郁所致,竟就这样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光黯淡,余裕朝床边的那道身影挥挥手:“给我倒杯茶。”

那人“嗯”了一下,而就在她走向桌边的时候,余裕却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他揉揉眼,看向那个背影,不管是衣着还是行为举止,皆和青姝一模一样,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眼前之人并不是青姝。

那人把茶递到余裕面前,余裕接过茶杯,感受着杯壁上残留的余温,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青姝人呢?”

对方神色一僵,没想到余裕如此快认出了她,但还是如实回答:“青姝还是放心不下火锅店的生意,顶替了我的身份,去帮忙了。”

余裕轻轻点头,喝了一口茶。

青柠静静地看着他,只是相比起之前,眼眸深处像是藏有一抹无处诉说的哀伤。

“有事?”余裕抬头问道。

青柠摇摇头:“只是没想到,你和她进展如此快。”

“迟早的事。”余裕叹息。

青柠心有所感,胸口微微起伏:“是啊,迟早的事。”

就像是过去的每一次,心思极为敏锐的余裕,对于青柠的情绪变化却莫名的迟钝,他没看懂青柠此时的心境,也没听出那四个字其中的含义。他目光微微抬起,看向四周:“朵朵呢?”

“你找她有事?”青柠反问道。

余裕翻身而起,向外边走去:“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劝你现在不要去找她......”青柠的话才说一半,余裕的身影已与风雪融为一体,而青柠驻足在原地,发呆了好一阵收回视线,目光落到这满屋的喜庆陈设上,不禁再度想起刚才余裕的那句话,“确实是‘迟早的事’啊。”

天外楼的文庙什么都没供奉,所以平日里鲜有人进来,当余裕到达门口,远远就看到正站在里边的魏朵朵和公良驹两人。

此时的魏朵朵一脸冰霜,乍一看就像是赵时茉附体,而公良驹则脸色极为复杂和难看,不消说,他与魏朵朵这场酝酿许久的对话并不愉快。

“哟。”魏朵朵一脸讥笑,极尽嘲讽之能事,“刚好,你们俩‘祖师的好门生’想必有许多共同话题可以聊吧?那我就恕不奉陪了。”

转身离去,不给余裕任何询问和挽留的机会。

“我又是咋得罪她了?”余裕疑惑道。

公良驹从储物戒指取出一坛酒,对着嘴灌了一口,余裕看着他越来越熟练的动作,微微蹙起眉头。

“我要能弄懂她的心思,我大概也不会如此痛苦了。”公良驹答非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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