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可能是我喜欢和傻子做朋友 - 吾证吾道:大山的孩子直指天命 - 对酒当舞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254章可能是我喜欢和傻子做朋友

余裕心头微颤,他极力控制住自己某些冲动,把视线转向别处,尽量少说话多喝茶,一杯茶喝完后,他起身向粥可告别。

“今日可能还会比较忙,我晚些时间来找你。”余裕轻声道。

粥可摇头:“自从下定决心与你坦白后,我便没打算再逃避,你先忙你的,我等你。”

余裕点头,转身向外走去,粥可送他到门口。

“这一晚的折腾,你也累坏了吧?接下来可以去睡个回笼觉。”余裕小心叮嘱。

粥可应下,却依旧站在门口没动。

余裕自是明白她的心思,便不再停留,不急不缓出了小院。

而在距离粥可房间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内。

墨红霜听到粥可关门的声音,神色凝重,死死盯着此时仍旧泡在木桶里的赵时茉:“当初在‘二两铜臭’,他告诉我首席供奉已有了人选,我就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会如此快赢得他的信任。”

“看在你为天外楼做如此多的份上,我可以当做你调查我书简湖的理由,但你这些理由若说与族内的长老们听,却完全站不住脚。”赵时茉神色冰冷道。

“无论站不站得住脚,事情都已发生了。”墨红霜不为所动。

赵时茉站起身,残余的水珠自洁白无瑕的肌肤上滑落,她取过旁边的素色长裙,一扬手便裹在了身上:“没想到你墨家培养出的子嗣也如此任性。”

“‘也’?”墨红霜很好抓住了重点。

赵时茉正在挽自己的一头秀发,动作一顿,与墨红霜视线对上的时候,房间内响起一阵轻笑。

“你也是够厉害的,余裕虽说喜欢嘴花花,但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信任你。”赵时茉眼神复杂,“你就不怕他什么时候发现了真相?”

“那他到时候说不定会对我感激涕零。”墨红霜从头到尾,视线就未移开过赵时茉,“眼下的情况,我若是告诉他,‘野山泽’这个人完全是子虚乌有,完全不存在,定然会影响到他的道心,他不只是跨不过与粥可的这个坎儿,他对那个功法的掌握也未必能够发挥出如此出乎预料的效果。”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他?”赵时茉眸间波澜不惊,口吻玩味道。

“一开始我确实有这种担心。”墨红霜语气平稳,直言不讳道,“只是到后面,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更加聪慧,便没有了这种忧虑。”

“你说过,能进木崖书院读书的,没有人是傻子。”赵时茉语气淡然。

墨红霜似乎对赵时茉知晓这番话并不意外:“在我眼里,他应该算一个。”

“此话怎讲?”赵时茉饶有兴趣道。

“贪嗔痴恨爱恶欲,这世间其实并不存在‘善’。”墨红霜眼神微微涣散。

赵时茉笑着递给她一杯茶:“那你还在他身上花了如此多心思?”

墨红霜接过茶杯,发现今日赵时茉泡的竟然是红茶,不禁露出一抹笑意:“可能是我喜欢和傻子做朋友。”

“巧了,我也是。”赵时茉嫣然一笑。

另一边,余裕离开小院,特地绕了一大圈,在那个阁楼下端详了许久,只是从外边看去,余裕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而作为天外楼的一部分,此时的那个阁楼却如同赵时茉的房间,成了他的一个禁区,更无法通过和天外楼的特殊联系去窥探。

余裕刚到字画斋门口,一眼就看到晚渔端坐在火炉旁。

“来都来了,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瘟疫灾厄?如此不受你待见。”晚渔清冽的声音响起。

余裕讪笑回过头,缓步来到晚渔对面坐下,只是脚放正了,手却不知该落到何处。

“她如何了?”晚渔神色如常,气息均匀,单从表面看上去,似乎与平日无二。

余裕脑子一抽:“哪个她?”

晚渔略显诧异抬头望向余裕,不过很快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说的也是。”

余裕心头凛然,旋即道:“我看到颜冰师叔从那朵乌云掉回了愚钝学宫,老师说她受了些影响,但此时对颜冰师叔来说,并非全是坏事。”

待余裕把这番话一口气说完才察觉,自己的后背已全被冷汗浸湿。

晚渔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余裕:“圣贤诚不欺我,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想不到你们师徒俩都还挺关心她?”

“颜冰师叔毕竟不只是学生的长辈,还是朵朵和粥可的老师,更别说发生此事,学生也有一部分责任,学生不可能视若无睹。”余裕“唰”的一下站直身子,向晚渔拱手,“以至于老师,学生可以向师娘保证,他只是出于同门之谊,表达自己对师妹的关怀,绝无其他多余的意思。”

晚渔目光一凝,旋即露出一抹轻笑:“你紧张什么?我也是出于邻里之间的关心。”

余裕堪堪松了口气,抬手抹掉额头的汗珠:“学生只是觉得这天气有些灼热。”

晚渔没理他的胡言乱语,视线转向愚钝学宫的方向:“百年以来,她的境界一直停滞不前,却在这个时间节点骤然领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学生不知。”余裕诚恳道。

见到晚渔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头,余裕赶紧上前给她按起肩膀,晚渔则挺直腰背,享受了片刻的静谧时光,而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相比起老家伙如同打铁一样的乱锤,还是你的手法更令人舒心。”

余裕笑笑不说话,晚渔继续道:“你和青姝要加把劲儿,早日跟我生个徒孙,也让镜花福地热闹热闹。”

余裕手上一僵:“师娘怎么又提起这一出了?我和青姝还未正式成亲,倘若他过早身怀六甲,这若是传了出去,对青姝的名声也不太好。”

“我前些日子,听闻你给小梅妻讲的一段故事,为何我觉得你在假借一些古人之事表达自己的心意呢?我愈发觉得,你才是那个‘身在曹营心在汉’‘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人。前些日子,你老师也在旁敲侧击我的态度,你们不要觉得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有些事,我没有点破,只是不想让你们太过难堪。”晚渔面色冷了几分,“我可警告你,我虽然认为孩子无错,但我的大徒孙,只能是青姝的孩子。”

余裕有些发懵,对于七量探口风的事情,他是知晓的,但他不明白,晚渔此时突然提及孩子的事情是什么意思。此时的他和青姝虽已成既定事实,但养孩子这件事,他不知青姝怎么想的,但他肯定是还没提上日程做好准备。余裕绞尽脑汁,最后唯一能想到的可能,那就是因为颜冰和自家老师年轻时可能的某些拉扯不清,导致晚渔如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提前给他治治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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