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荷叶向大厅扫视一边，对经理说，：“还请借一步说话，在这大厅里可不太方便。”经理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连忙低头抱歉，并将凌霄两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您大概也知道了我们的目的”，荷叶说。

“哎，真晦气”，经理说，“那姑娘吧，倒也不算坏，成绩还行，规规矩矩的，但他这么一死，我这里就不得安生了，哎。”

“据我们的消息，死者当晚说过要去见某个人是吗？”

“对对”，经理连连点头，“她当时活还没干完就走了，急急忙忙的，说是约了人。”

“是吗？”凌霄问，“急忙？可他在半夜十二点还在公园出现过了，您确定她的样子很急吗？”

“没错，十分着急，而且还开了小差，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子。”

“开小差？”

“对，当晚的工作做的一塌糊涂，喊她她也不答应，心不在焉的样子。”

“那您直到她要见的人是谁吗？”凌霄又问。

“不知道，这她可没说。”

这时，荷叶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个男人您认识吗？”

经理接过，瞟了一眼便放下说，“当然认识，前阵子新来的员工，没做几天就辞职了。”

“是吗，您知道他和钱安安正在同居的事情吗？”

经理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恐怕这里没人知道。”

告别了娜娜所在的公司，凌霄回到之前的旅馆，又是整整一个下午，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坐在窗户边，凌霄看向路边的大树，前几天还留有余痕的雪迹消失不见，只剩下略显枯黄的树叶，低头垂落在一边，随着寒风缓缓摇晃。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上升，暖炉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对了，关于那个叫花老姑的老奶奶已经被送到市光荣院了，政府负责他的赡养费”，荷叶开口说。

“是吗，那太好了，最近少有的好消息啊”，凌霄笑着回答。

“你到现在有什么推断吗”，荷叶说。

“不敢确定，至少在娜娜死之前我是有些猜测的，但到现在又不敢确定了。”

“说出来听听，也给我个参考吗。”

“算了，说说你们这么多天来的调查结果把。”

“哎，别提了”，荷叶拉拢着脑袋，“我们也调查到了花火，但没把她往李夜的方向上想，而且至今没有一丝关于那天晚上的线索，李夜遇害当晚的那个人就像是个虚幻的影子一样，真是碰见鬼了。”

说到这里，凌霄极富有深意的大声笑起来，对荷叶带刺的眼神视若不见。

“至少现在看来，花火，李夜以及娜娜的死肯定是有关联的”，荷叶又说，“关键就是谁约了她们。”

就在荷叶苦苦摇头的时候，电话响起。

“喂，什么事儿”，荷叶拿起电话说。

“有线索了，有线索了。”电话那头黄华的声音十分高昂，就像是怒吼一般，连坐在窗户边的凌霄都能听到。

“什么线索”，荷叶瞬间紧张起来。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您把地址说一下，我到你们那儿去。”

荷叶将旅馆的地址告诉黄华，没多久，一阵急促的“咚咚”响起，那是楼梯被大力踩踏发出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线索”，荷叶站起来。

黄华一脸激动，从腰间的扩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荷叶。

荷叶将文件摆在桌面上，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一个与之对应的身份，以及使用的痕迹。

“那个电话号码就是这个人的？”荷叶说，“那名他就是钱安安在受害当晚有约的人。”

凌霄死死盯着文件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脸他见过一次，xx大学里主攻经济学的教授，黄冈。

“黄冈？，还是一个教授”，荷叶抖抖眉，“他任职的大学就在我们市边缘吧，这个号码拨打过没有。”

“打过，但没有接通”，黄华又拿出一份文件，“他在大学里还负责贫困补助的颁发，而且，根据调查，他与钱安安和花火的关系好像很不错。”

“就是他没错了，你们看”，荷叶指着文件说，“他这个电话的使用记录很稀少，只有三个，最近一次就是在钱安安受害的那晚上，第二个在李夜死亡的晚上，最后一个电话则是在两年前就没打过了，那肯定是花火的电话。”

“这一点已经查证了”，黄华说，“这三个电话确实是属于钱安安和花火以及李夜三个户主。”

“看来事情已经很明确了”，荷叶握紧拳头，“去他家里玩玩儿。”

话罢，荷叶与黄华急忙驱身下楼，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连晕倒在床上的凌霄都没有注意。

从旅馆离开，荷叶两人踏上一条不算偏僻的大道，没多久，xx大学的校门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开门，我们是警察”，黄华坐在副驾驶，向门卫大爷出示证件道。

大爷将门打开，低声撇道，“什么态度”……

学校规模不小，由于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天气又冷，校内并没有多少人走动。

可尽管这样，荷叶两人身上的警服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眼球。黄华随便逮住一名学生，从他那里得知到黄冈办公室的位置。

两人按响门铃，一声“来了”从里头传出来，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