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凌霄缓缓坐下，将手中的两个信封和照片都递给荷叶。荷叶皱着眉接过，视线一会儿停留在信件上，一会儿又转到照片。仔细端详许久后，他抬起头问道：“什么意思，难道说黄冈不是贪污吗？”
“当然不是”，凌霄回答，“一看照片不就明白了吗，与其说贪污，其实他还多给了花火两人钱呢。”
“多给？，什么意思。”
“大概是黄冈与花火和钱安安两人发生了关系吧，所以才多给了一份钱，所以没有和他发生关系的李夜就没有这笔钱，当然，知情人称这是奖金，呵呵。”
“所以她们买的房子……”荷叶试探性的说，“是黄冈买给她们的？”
“不，不全对”，凌霄摆摆手，“房子不是黄冈买的，而是拿到钱的花火两人买的，不，也不对，是钱安安私吞了花火的钱买的，所以房产证上才只有钱安安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花火做这种事情，可能也是被逼的。”
荷叶听闻，说了一个“走”字便连忙起身，他带着凌霄急忙前往黄冈所在的拘留室。
拘留室里，黄冈显然憔悴了许多，原本就深陷的眼窝泛着黑，看来这两天来，他很是担心事情的进展。
荷叶与凌霄在黄冈对面坐下，荷叶开口说，“黄冈，我们有事请要问你。”
“我的律师呢。”
“我们已经通知过了，马上就到，但是我劝你别做无畏的挣扎了，事情已经完全清楚了。”
“是吗”，黄冈低着头，声音中透着沉稳，“那倒是要恭喜你们了，但律师来之前，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没关系”，荷叶回答，“我们等就是了。”
荷叶说完，凌霄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有事情要说，希望两人一起出去。
走出门外，凌霄看了一眼室内的黄冈，他的手铐死死把他拷在桌面凹陷处的钢条里，只不过，他的眼睛满是得意的看向窗外的凌霄位置，不过这并不能对凌霄造成影响，毕竟，这个玻璃从里面看不见外面的光景。
“你要说什么”，荷叶开口问道。
“等一下的问话交给我呗，我想套着他玩一下，而且，我还有些事情要确认。”
“确认？”荷叶不解的问道，“跟他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有关吗？”
“不愧是刑警长官，洞察力敏锐啊。”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开玩笑了，要不是那两个老人，我差点就以他贪污的这条线索找下去了。”
说话间，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出现在走廊入口，正是黄冈的律师。
见律师来了，荷叶也没有与他打招呼，拉着凌霄径直转身走进门内，坐下在黄冈的对面。
“好了，谈话开始吧”，律师坐下便说，“我的时间很值钱，马上还有事呢。”他的态度似乎在说：你们真是难缠，如果没有足够的线索，就是自讨苦吃。
“好吧，那开始吧”，荷叶说，“但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律师一伸手，示意让荷叶继续。而此时，荷叶闭上嘴，凌霄则开口了，“黄老师，我们已经查明，您在xx大学，利用本身管理贫困补助的有利条件，在近几年来，贪污了百万元金额，对于这个，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又是这个，你们就没有点新奇的东西问吗，这么多个小时过去了，就找到了这个吗？”律师站起身说，“我们不打算辩驳，如果有意见，法庭上在说吧。”说完，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凌霄带这些调侃的语调喊道，并且将照片和信封扔到桌台上，“如果再加上欺凌，不，强奸女学生呢。”
话音刚落，刚站起身的律师身体一僵，他缓缓转动僵硬的脖子，喃喃不清说，“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强奸女学生，荒谬。”
律师在次坐下，他看向凌霄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此时，凌霄还注意到，黄冈脸上的表情依然失去刚才那种得意，他瞳孔扩张，身体微微颤抖，木然的看了看正用手帕拭去额头汗水的律师。
“哎！”黄冈长叹一口气，“算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认了。”
“可是，可是我们……”律师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黄冈打断，“别说了，不必了”，黄冈说。
黄冈扯了扯律师的衣袖，转过头又朝向凌霄，“但是，我没有杀人，绝对没有。”
“你现在说没有杀人还有意义吗”，荷叶一拍桌子怒吼道，“你难道认为我们还会相信你。”
“你们打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不是吗。”
“没错，因为你这种混蛋不值得相信”，荷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那好吧，既然你依旧坚定自己没有杀人，那就把事情好好说一遍”，凌霄开口说，他倒是没有任何惊讶，悠然自得的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律师，用一个胜利者的眼神。
“哎！”黄冈又是一次叹息，然后对身旁的律师轻轻说，“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难为你了。”
听闻，律师起身，他对黄冈微微弯腰，轻轻说，“对不住了老黄，没能帮上你。”说完这一句，律师便赶忙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确实有事情要办，还是想尽快摆脱这个案子的干系。
律师走后，黄冈清了清嗓子，用极度嘶哑且带着满是后悔的声音缓缓说道：“三年前，我和我的一名学生发生了关系，他叫钱安安，是我底下一名贫困生，我和他扯上关系则完全是因为在一家酒店的那种地方遇到了她，那时我才知道，他在做小姐，于是我便经常出入哪家酒店，哪一家我就不明说了，哎，同时，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我和他见面上床的次数越来越多。”
“然后，她有一次和我说，让我包养她，我想都没想都答应了，毕竟我不缺钱，于是再后来，我就带着他去那个荒地的六楼做，地点是她选的，她说，只有那一栋楼既安全，还有个人入住了，这样会很刺激。”
“时间大概过去了半年，我和她一起经过了无数次，说来也讽刺，快到甲子的我身体还算不错，而且从她身上的得到的快感也并没有随着次数的增多而减少，反而更加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