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时间很快便过去三天，三天来，何璐一直呆在警局，忙着调查关于斯蒂夫的签证问题，忙的不可开交。而凌霄则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三天来音讯全无。办公室里，何璐沉着脸一张张不停翻看自己桌台上，那些带有照片的文件。咖啡一杯接着一杯喝光，但即使如此，她还是需要时不时向窗外探望，双手揉动眼眶，接着再喝光一杯咖啡，以此来舒缓睡眠不足的症状。
从她的脸色上看来，情况并不乐观，但尽管她脸色憔悴，眼神里还是有希望闪动，尽管这份希望也随着时间流逝而流失中。
“好歹休息一下吧”，项阳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何璐说。
“嗯，看完这些就稍微睡一下”，何璐头也不抬说。
“就剩下十几个？”项阳显得十分吃惊，“你昨晚通宵了？”
何璐没有回答，但项阳却能猜的出来，昨天晚上，他比何璐要先行一步，当时何璐也是说“看完这几分就回家，你先走吧。”
径直回到家后，他才开始思考，为什么明明已经从电脑上了解到，没有哪儿个欧洲国家的记录里存在斯蒂夫这个名字，可何璐却一张张打印了下来，硬是要对照那些照片。
“你那边和他们那儿有没有线索？”何璐指了指房间外大厅说。
“都还没有”，项阳说，“不过我们都还有很多没对照呢。”
“辛苦你们了”，何璐依旧边看边说，“因为我怀疑死者很有可能不叫斯蒂夫，毕竟我们并没有发现他的身份证明。”
“我知道，所以才要对照这些照片嘛”，项阳吐了口气说，“可是这真的有意义吗？”
“呵呵，只要去知晓，没有什么是毫无意义的”，何璐回答。
第四天，所有的文件和照片都全部对照完成，而结果让人极度失望，所有的文件中，没能发现任何一个人与死者长相一样，甚至连稍微相似的都没有。
何璐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她就这样，倒在自己的办工桌上呼呼大睡起来，可还没能睡上一个小时，推门声又将她惊醒，醒来的哪一刻，他甚至开始讨厌自己过分警觉的个性，以及把门推开的那人。
推开门的正是何璐四天不见的凌霄，与何璐无神失望的神情不同，他显得十分开心愉悦。
凌霄眯起眼睛问道：“你多久没睡了，这么个倒霉脸色。”
“只是睡眠稍微有些不足而已”，何璐回答，“有什么好消息吗？”
“当然，不然我还不会回来这么快”，凌霄在沙发上坐下，“说实话，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何璐惊讶道，“这就别买关子了，我困的不行。”
“没有那个必要”，凌霄翘起二郎腿，“也不是特别具有决定性的线索。”
“那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啊。”
“你先睡会儿，我待会儿告诉你，而且光我说不行，还要等个人来。”
何璐本来坚持要知道凌霄发现的线索，可听凌霄这么说，他才又缓缓闭上双眼，趴在桌上，双手自然舒展开，没多久便响起了轻微且均匀的呼吸声。
差不多三个小时后，凌霄在熟睡中的何璐肩膀轻轻拍了拍，他知道，何璐的警觉性异常高，这样轻轻拍动才是叫醒她最好的方法，果不其然，何璐的肩膀随凌霄的拍打动了动，而后又缓缓将头抬起。
她揉了揉眼，朦胧的视线才得以好转，他发现此时还有一个陌生女人站在自己办公室，年龄在三十五左右，一头长发齐腰，无框眼镜下的双眸异常深邃，尽管穿着深灰色大衣，还是能依稀看见其十分火辣的身材。
“这位是？”何璐向凌霄转过头问。
“算是我的同行吧”，凌霄回答，“叫他离姐就行了，我也不知道她真名叫什么鬼，不过这个人很不见外的，随意点儿就行。”
“小妹妹，长得不错啊，今晚来陪陪我？”站在窗户边的离姐笑着说，又用食指戳了戳凌霄的腰部，“这家伙可是经常陪我呢。”
“你也太不见外了吧”，凌霄摊开手，“不过随你怎么说，我可对你这种老婆婆没兴趣。”
“您等久了吧”，何璐带着一丝抱歉说，似乎丝毫不在意她对自己丈夫的调侃。
“没有没有，才等了两个小时不到”，离姐说，“不过真是刺激啊，在妻子的面前玩弄她的丈夫，哈哈哈。”
凌霄一脸无奈，何璐则尴尬的挤出一丝笑意，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正事儿吧”，凌霄说，“再说你不是有要紧事嘛，那就麻利点儿。”
“你想知道什么”，离姐说，“之前你问我的事情吗？”
凌霄点了点头，何璐则拿出纸笔等待离姐开口。
“我喜欢二十厘米长”，离姐说完又是哈哈大笑，不过见凌霄两人并没有赏脸配合，还有些不悦，便假装咳嗽了几声，说，“那个家伙找过我，大概三个月前吧。”
“接着说吧”，凌霄说，“反正我问过一次这些问题，你直接再说一遍就行。”
离姐朝凌霄点点头，“但那时候不是国内，而是国外，他从我的网站上找到了我，但他没有说明其目的，只是让我帮他找个人，而那个人就在我司，叫刘凯。”
何璐猛地睁大眼睛，手中的钢笔不停在纸上划过，几点墨汁甩在她手背，她却浑然不知。
“我帮他找到了那个叫刘凯的胖子，以及胖子的公司，还按照他的吩咐，找到了与胖子家公司有关联的子公司。可就在那时，他说要进那家公司，很遗憾的是，不管是那家子公司还是胖子的公司，都处于不招人的状况，于是我又帮他找到了那家子公司的高层经理的熟人，那个熟人姓黄，是个帮人介绍工作的家伙，我对他说‘你去讨好他，也许他能帮你走个后门’，就这样，我们之间的生意就结束了。”
“那斯蒂夫有没有和您提过，是否有人与他同行呢？”
“这可没有，毕竟我是个侦探，又不是负责接待大少奶奶的保姆。”
“您对于他毫无所知的意思是吗，哪国人也不知道？”
离姐笑着摇摇头，“好了，小子让我告诉你的都说完了，我就先走了哈。”
何璐站起身，对离姐稍微鞠了一躬，“感谢您的协助，和平时对我先生的帮助。”
离姐摆摆手，“那你晚上来报答我一下嘛，姐姐我寂寞着呢。”
“什么姐姐，要不要脸你这个大妈”，凌霄抢在处于尴尬中的何璐前头说。
离姐离开后，何璐又将视线转到凌霄脸上，“你没和她做什么吧。”
凌霄单手扶助额头，显得十分无奈，“我们还是说一说这件案子吧。”
“你怎么知道死者实在寻找刘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