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不得不防

方世凯每天上班后，会去曹战方的办公室，把昨天晚上在单身妈妈群里的发现做一个汇报。“很好。”曹战方给出一个大拇指，点赞。

曹战方想拍方世凯肩膀，却拍不着。因为，方世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你现在所做的，虽然有点像特工。这没关系。你是为公司的利益。我会汇报给范老板的。”

“谢谢，谢谢。”方世凯虽然这样说，感觉上，却没有成功的喜悦。

因为他俩这时的对话，怎么感觉上有那么点说不出的滋味。

可能是到了这个年纪，悟出些什么。这人生，混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那个。

说白了，就是一个小人。

方世凯和曹战方的年纪差不多。可这会，方世凯却像一个讨饭的人。

自从欣发公司和范鼎合资后，在新的公司工作，感觉上，就像是讨饭。

原先在欣发公司，倒没有这种感觉。虽然欣发公司的前身，是一家大集体企业。但发展壮大起来后，多多少少带些光环。因为，原欣发公司曾经辉煌一时。

现在的合资公司，没了这种光环，而且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身为总经理的柴龙，到这里来，不短的时间，就爬到了总经理位置上。曹战方虽然不是实际上的一把手，但神气劲，不亚于柴龙。

唯有他方世凯，到了这个年纪上，还要看这两个人的脸涩（同音字），在夹缝中求生存。

曹战方怀里揣着自己的小心思，嘴巴上却说着大道理，且冠冕堂皇。

“方主任。我们现在做的事，是为欣扬股份全体员工。当然，顺带着，为范鼎集团负责任。范老板跟我多次说过。我们到k城来投资，主要的目的，是为地方经济出力。顺带着，才是赚钱。”

曹战方面带微笑，说这番话。只是，他的笑容，其中有几分假，没有躲过方世凯老辣的眼神。

“我也是这样想的。现在，我做事的激情，也是来自于你说的。”

方世凯的表态，也是带着微笑的。曹战方是一个善于解读别人笑容的人，自然能测算出对方这话的可信度。

各怀心思吧。

这很能让人想到那两个动物。一个是狼，一个是狈。狈是狼生下的畸形后代。因为前腿短，行走时，必须将前腿趴在狼身上。狼一旦脱单，狈就要跌倒。

就现在的情况看，无论是和范成的关系，还是和方世凯的关系，曹战方很像那只狈。

曹战方把获悉陈芳母女与柴龙的关系，汇报给范成。

他把信息来源全部归于方世凯。

看起来，曹战方在做好人，不贪天功。

范成是谁啊。既然能用曹战方，一定是了解了之后，才委以重任的。

曹战方身上的小毛病，范成可是一清二楚。

也只有曹战方这样的人，放在柴龙身边，最为合适。

范成给出指令，“老曹啊。现在是欣扬的非常时期。你呢，还是要搞好和柴龙的关系。柴龙这个人，非常的有能力。从前面的操作上看，他为公司已经创造了不小的价值。”

“老板。你说的，我记下了。我会的。”

范成又说：“当然。应该注意的一些事，还是要注意的。就像你刚才汇报的情况，就很好。”

“老板。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欣扬动力的发展，要以稳定为前提。现在呢，你要和柴龙合力，把欣扬动力带上正轨。”

“懂了。老板，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指示来做的。”

在得到曹战方汇报，又下了指令后，范成陷入了沉思。

范成起身，站到落地窗户前。从十七层看下去。地面上的人，全是蚂蚁一样。就是来去的车辆，充其量，是一只小甲虫。

范成自然要怀疑当初柴龙引荐陈芳的动机。

先不管柴龙引进陈芳的动机是不是有自己的目的，现在敲打一下，也是必须的。

如果，柴龙引荐陈芳，有自己的目的，敲打后，会让他收敛一些。只要不做损害欣扬利益的事，就好。

柴龙接到范成的电话。

先是谈工作。后是聊生活。

柴龙比较敏感。范成怎么把话题扯到生活上来。

如果面对面，吃饭什么的，可以理解。

电话里聊这些事，就给人不太正常的感觉。

因为，范成每天要考虑的事情不少。他不可能闲到八卦上来。

范成话里话外，提醒柴龙，处理个人问题，要考虑到与工作上不要有过多的牵连。

要是换个人，或许会直接问范成，老板，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柴龙没有。他没有那么弱智。到了一定的层次级别上，彼此说话，有时候，不需要把话说透。

通过电话后，柴龙在思考范成的一些话。

虽然，那些话，只是旁敲侧击。但话里话外，是一个提醒，不要把私人关系带到公司利益中。

有一点可以肯定，曹战方向范成说了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