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暗流

方世凯有了算计。曹战方答应在他说话算数时，可以让让他离开主任的位置，升到副总。

这样的话，在原欣发公司时，也有上层对他许诺过。最终，还是放了他鸽子。

能不能先坐上副总的位置呢？

只有先坐上副总的位置，才可以心甘情愿上曹战方的船。

曹战方对副总位置不会有兴趣。他这个财务总监，现在行使的，就是副总的权力。

公司现在有两个副总。一个是佟伯年。这是个管技术的副总，他方世凯没有这种金刚钻。

只有腾鹏的位置，可以挪出来。

腾鹏分管的，是生产，销售，后勤，等等，总之是除技术之外的所有部门。方世凯对比了后，认为，这些他全部懂。

挤走腾鹏，这个副总的位置，就出来了。而且，是个常务副总。

方世凯又有了进一步的畅想。如果能够把腾鹏挤走，柴龙那个位置，也就指日可待。

他又有了联想。当总经理应该没有那么难。这就想到了三国故事中的刘备。

刘备不懂高层次的谋略，可以起用诸葛亮。

刘备可以没有那么厉害的武艺，可以起用张飞和关羽。

这就又想到一个事。这事，让方世凯纳闷，柴龙何德何能，突然间就坐到了总经理的位置上。

如果是以前欣发公司，当个一把手，可以不用那么大的能耐。套用一句俗话，干不好，还能干不坏吗。可是，现在是范成的公司。

范成怎么会起用柴龙？

这很难让人想明白，为什么。

如果，方世凯知道范成和柴龙的那一段接触，还有，就是范成喜欢兵法，执迷过厚黑学，就不奇怪了。

范成这个人，懂得借势。什么时候借什么样的势。

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曹战方派到k城来。

方世凯也清楚，曹战方也在盯着柴龙现在的位置。

没关系，曹战方终归是外来的和尚。有许多事情，他搞不掂的。

方世凯开始想挤走腾鹏的策略。

如果腾鹏离开后，曹战方不能出力的话，后边再有什么事，他方世凯就可以心中有数了。

方世凯开始联络之前自己圈子里的人。原来中层的，甚至包括到车间一级的工段长班组长。他利用上班和下班后的时间，开始走动起来。

这天，k城的一家酒店里，方世凯以孩子的名义，请客。

这是一个哥们的提议。方世凯的女儿一篇作文获奖，应该请客的。

应邀来到的，是方世凯这么多年经营出来的一个圈子里的人。当然不是全部。只是眼前可以用起来的人。

这些人，各有自己的一个关系网。

因为都是方世凯圈子里的人，大家坐下后，只几句话，就扯到了公司目前的运营上。

有人挑出话头，针对柴龙。认为柴龙到这里来，短短时间，就坐到总经理的位置上，凭什么。

“方主任。你在上面，应该清楚的吧。柴龙到这里来，就是一个打工的。怎么，一下子就跳到一把手位置上。”

方世凯纠正，“不能说是一把手。充其量只是二把手。董事长范成才是一把手。”

“范成不是不在这吗。柴龙事实上就是一把手。”

方世凯脸上有了诡谲的一笑，说：“真正的一把手，说话算数，没人能给他找麻烦。柴龙不行啊。曹战方不太把他放眼里。”

“是这样啊。”说这话的人，惊讶了。

惊讶的人有几个呢。他们这才明白，上层的情况不是他们想象中的。

“我们很不理解，柴龙应该不是范成的人。怎么就被起用了呢？”

方世凯给了解答，“这个，很好理解。范成到k城来，总得用这边的人吧。他自己不来坐镇，是有用意的。一般来说，过渡期，都是这样用人的。”

“我们几个私下里有议论的。老方，凭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两办主任。你就是几任一把手的秘书。”

有人附和了这个说法，“对的。相当于高级首长的一秘。”

又有人给出说法，：“相当于市政上的，秘书长吧。”

方世凯笑。他接受了大家的这些说法。

“方主任要是管理这个公司，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是，前面的几个一把手，有把欣发公司做好的，所以呢，辉煌过。有做失败的。方主任心里，明镜一样。知道这个公司的问题在哪。”

“现在，欣扬公司不兴民主选举。要是兴这个，我们推举方主任。”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范成不傻。他知道方主任的能量。三部一室的头，只有方主任没有被换掉，就很能说明问题。”

方世凯端起酒杯，说：“来，来。大家不要只是说话。喝酒。我们喝酒。”

大家端起酒杯，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

在座的，有原欣发公司储运部的部长，大家叫他胖子。有原欣发采购部的罗部长。还有原外联部的部长李大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