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混成这样

同学聚会，兼顾着请班主任。柴龙不好为了这餐饭，请假。他按时下班。

欣发公司的下班时间6点。5点时，接到同学发来的短信，新桃源大酒店。

出了公司大门，在旁边不远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条香烟。300元一条，那种时下流行的超扁盒装。

柴龙跟店主要了一个纸袋装了。

由公司这边叫出租车，到了酒店，已经是6点17分。

只有一个位置好坐。这个位置，就是高雅之说中的所谓龙尾。如果从餐桌文化来讲，这是一个付款结账的位置。通常叫做副陪。

这时，有一个电话到了手机上。

刚进包厢门的柴龙，脚步停下，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来电，摇头。

张姐问柴龙，是不是已经和对象见面了。她居然给了柴龙提示，谈对象就是谈对象，不要做越轨的事情。

这，是关心吗？

柴龙好笑。他挂断电话，坐到这个龙尾的座位上，把手机放在台面上。手上提的纸袋，还有肩着的旧皮包，放在椅子上。

酒店的椅子，比较宽大，放这样的两只小包小袋子，不是个问题。

柴龙双手合掌，向班主任，算是问候了。

“柴龙。你来晚了。应不应该受罚？”有人率先来事。

有同学跟着起哄。

“应该受罚。这餐饭，柴龙，你请了。”

柴龙笑笑。这么多当年的同学，还有班主任。他不好说其它话，只能是笑。

同学们几乎都知道，柴龙开的公司倒闭了。

现在是大传媒大数据时代，这个q，那个信，有各种各样的群。同学们之前，有个什么新的动态，群里就全知道了。而且是当天。

于是，就有同学问：“柴龙，在那混呢？”

柴龙这个时候，整个思维是迟钝的。因为，对于混，这一个字，他不太认同。他的人生，即便是目前，也没有混的想法。

有同学问：“还在拾垃圾？”

这是在饭桌上啊。这个时候，用这个词，也太那个了吧。有人提示，饭桌上，不要用这个说法。

班主任用疑惑的目光，在柴龙的脸上不时的扫着。

在班主任的印象中，柴龙不应该这样吧。

但也难说。世事变化，难以预料。有些学生，在学校里成绩很好，甚至各方面表现都不错。可是，到了社会上，没有机遇吧，生活不尽人意。

对于柴龙生活到这样的境地，班主任还是很出乎意料的。

班主任说：“柴龙。现在的境地不好，不代表永远。今天下雨，不代表明天还会下雨。天阴，总会有转晴的时候。”

听班主任这样说，柴龙感动。还是老师会说话，会激励人。

既然班主任都这样说了，同学们也就不好再拿柴龙开涮。

话题，开始漫游，从工作，说到人生，由人生说到国内外大事。

饭局到了尾声，一个同学过来，拍了拍柴龙的肩膀。

柴龙这就起身。

两个人来到这个大包厢的一隅。

“今天这餐饭。大家说好了。aa制。老师除外，十一个同学，每人三百块。你认为呢？”

柴龙笑，“没问题。”

“那你把钱，先拿给我。”

“待会吧。你结账时，我再把钱给你。”

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起身。都抢先一步都往吧台去。看这阵势，就是大家抢着去结账的样子。

柴龙把旧皮包挂到肩头，一手提那个小纸袋，一手拿起手机。这才起步，往吧台去。

老师由两个同学陪着，也跟了过来。

到了吧台前，负责结账的同学向柴龙要钱。

柴龙说：“算了吧。今晚这一餐，我来结账吧。”

嗯。所有的同学，都听见了柴龙说的这话。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到柴龙的脸上。

没听错吧。这餐饭，大概的费用，包括酒水，已经算计过了，要三千元出头。

柴龙一个人出。

这，显然，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有人冷笑。

有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