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宸VS任幻羽(二) - 美男十二宫 - 逍遥红尘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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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若宸VS任幻羽(二)

树下的蓝袍男子手中执剑,清光连绵不绝,落叶纷纷间,光影婆娑了他的身影,一会明一会暗,身边水潭静谧,偶尔叶片落在水面上,‘荡’起小小的涟漪,载着绿‘色’的树叶,飘飘。

“阳檀。”‘女’子的声音清幽传来,男子腾挪的动作僵住,手中的剑保持着刺出的动作,没有再进一步,却也忘了收回。

光影下,‘女’子逶迤渐行,脚下踩着落叶,沙沙地响。

不见男子回首,‘女’子又近前了两步,两人相距不及一臂之距,彼此的功力,对方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阳檀。”她又走进了两步,声音里流转的两个字,牵系着隐隐的情深,还有些许的小心。

那执剑的手抖了下,剑尖不住地颤着,背影更僵直了。

指节泛白,捏着手中的剑,用力,再用力;似乎这才是他唯一的注意,唯一该全神贯注的地方。

她就在他的身后,她的气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都随着风传了过来,仿佛无形的手%↗79,m.,拥上他的身体。

“我想与阳檀聊聊,可以吗?”她的声音轻柔,一改往日的明丽爽快,就像身边的水潭,温情脉脉的。

那俊美的脸上忽然闪过痛苦的神情,他悄然无声地闭上眼,慢慢垂下了手中剑,当剑光归鞘,脸上已经恢复平静,回身垂首,“好。”

这个动作,是神族护卫对族长的尊敬姿态,任幻羽看在眼中,只有心头一声叹息。

她行着,思量着如何开口,而阳檀在不知不觉间已落后了半步,跟随在她的身后,两人谁也没开口,气氛就这么古怪而宁静着。

“呃……”好不容易措辞完毕,她抬头,却没能在身边寻找到阳檀的身影。

停下脚步,她与他并肩。

他亦停下,固执的等她前行一步。

双目对望,她不说话,他也不肯先出声。

她无奈摇头,“今日只聊‘私’事,与身份无关,不必这样。”

“习惯了。”阳檀的话只有短短三个字。

习惯,实在是一个很刺人心窝的话,从他成为她的‘侍’卫,到景飒的离去,再到她的飘然远走,他站在她身后的日子不过两年,何来习惯?

n那发,没有梳完。

当她听到景飒独居的小屋被人袭击,景飒身亡,‘女’儿失踪的消息时,她抛下了一切赶去。

再之后,她带着景飒偷偷离开神族,抛下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护卫,这本该是丈夫的人。

她的抛下,固然有着诸多考虑,为了不惊动神族的内‘奸’,可这种抛下,又仿佛是对他们的不信任。

最该在她身边的护卫,最该被她信任的丈夫,被她丢下,这一丢就是二十五年。无怪乎阳檀与陵迁要挑战景飒,因为他的存在等于是向神族宣布还有凌驾于神卫之上的人存在,这挑战的是神卫的尊严,地位,以及荣耀;这是三人间的斗争,神卫的位置只有两个,输者的下场唯有死。

这道鸿沟是她亲手划下的,也该由她亲手填上,更因为她不舍,不忍。

不舍他们的忠心,不忍他们的等待,或许,那早在二十年前为他们悸动的心,又重新复苏了。

阳檀的脸‘色’,刹那的有些煞白。

这个表情映在任幻羽的眼中,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手落下,握上阳檀的掌,那掌心的温度,也是微凉的。她靠上他的‘胸’前,仰起脸,“这一次我不走,绝不会走。”

那双明眸中,蕴含着柔情似水,就连声音,都软的能掐出水。

阳檀的指尖颤了下,在小小的触碰中,终于慢慢握上任幻羽的指尖,竟不敢握牢,就那么小心翼翼的虚环着,似乎是在害怕着她的‘抽’离。

感受到他内心的害怕,任幻羽将自己的手更贴紧他,用力地握住,身体靠上他的‘胸’膛,日光下笑容明媚,“阳檀可愿让我为你换了这绳穗?”

心跳声很快,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的如此清晰。

那微凉的手心里,有了薄薄的汗意,这汗意传递到任幻羽的手中,她无声地低下了头,吸了吸鼻子。

那是一种酸涩的感觉,不自觉地就弥漫开了。

只不过这么浅的接近,就能令阳檀‘激’动如斯,她又怎么会不懂这背后的等待与渴望,这么小小的一句话,他就能失了方寸。

二十五年,她还在因为愧疚而无颜面对他们而纠结,而阳檀,又何曾怪过她。

临水照影,阳檀坐在石上,背影还是那么‘挺’直,直的有些僵,每当那双手拂过的时候,肌‘肉’崩的更紧。

发被散开,被她握着,就像握着他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心,如水的顺滑中,一道银亮被她眼见地看到。

那不是神族银发的亮,而是……白。

隐藏在一片黑‘色’中的一根白‘色’,特别的刺眼。

“阳檀有白发了。”任幻羽的声音藏着些许的疼,声音涩涩。

神族的人常年不老,以阳檀的年纪和武功,绝不该有白发的。

“早有了。”他淡淡地回答,拈过她手指尖的那丝银‘色’,随手一扯,发丝断裂。

松开手,那丝发飘落,朝着水面‘荡’去。

两根手指从旁边伸来,极快地拈住那缕发,在他的眼前郑重地拢入袖中。

他诧异,却不擅长询问。

“我只想留着,给自己一个警醒,再不恣意妄为,再不辜负多情,再不任‘性’。”她的回答亦从容恬淡,就像是家长里短的闲聊般,“忧思才早生华发,只愿他日不再令阳檀多思多虑。”

她不为当年因景飒的冲动而后悔,并不代表她不对阳檀和陵迁内疚。

目光在身上搜寻着,停在腰间系着‘玉’饰的穗带上,随手扯了下来,结了个束发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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