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太清

第108章太清

“法相师兄，你吓到他了。”陆雪琪掩口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法相笑道。

在二人的笑声中，张小凡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法相师兄，我还没未恭喜你成为住持。”

法相找了一把座椅放在床边，挨着张小凡坐下，轻轻摆手。

“张师弟言重了，只因师父已倦与世事，闭关自清，小僧才不得已为他老人家分担事务，谈何祝贺？”

“所见略同。”陆雪琪想到了自己也是接替水月大师，成为首座，深表赞同。

法相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微笑着打量起张小凡来，清澈的目光不带有一丝杂质，却有望穿世事，看破红尘的大智大通。

感觉到法相的注视，张小凡也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他。

虽然与法相并不常见面，但对于张小凡来说，这位天音寺住持就像兄长一样，每次相处都是倍感亲切。自打在万蝠洞相逢，日后的每一次邂逅，他对于自己的帮助，总是或明或暗地传达着，即便自己踏入魔道，残害众生。

正当张小凡陷入回忆的时候，法相已经起身走过来，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张师弟，青云可否接纳与你？”

“青云就是我的家，我所做的，算是为这十年的一个补偿吧。”

“有我在，不会让他受制于人。”

陆雪琪轻轻地声音，带着一丝寒意，忽地飘过来。

“陆师妹的话，小僧深信不疑。”法相笑道。

陆雪琪似乎觉得刚刚的一番话有失礼仪，不禁低下头，抓着张小凡的衣角。

轻轻握着陆雪琪的手，张小凡的语气格外柔和。

“鬼王终于被消灭，而包括道玄真人在内的前辈纷纷去世，他们把宁静留给了我们。”

法相微笑道：“有张师弟在，青云前途有望！”

“法相师兄，这句话应该还给你吧？”

听了张小凡的话，三人同时笑了起来。

三人一佛二道，都是天下知名翘楚，在这间小小禅房内，热闹得不亦乐乎。

不知这一幕被前人看到，会有怎样的评价。

“张师弟，明日午时，西华炉便可开启，由普空师叔亲自掌炉，诛仙必可重铸。”

“多谢法相师兄了！”张小凡站起身，拱手谢道。

“何时净化他的魔气？”陆雪琪忍不住问道。

张小凡望着陆雪琪，看到她一脸急切，有失常态。

每次谈及自己，她又何尝平静过？

“陆师妹不必心急，明日一早，后山无字玉璧处，等侯张师弟。”法相微笑道。

不知为何，陆雪琪忽然觉得法相的语气有些怪异，而当她看到张小凡的神情时，更是大感奇怪。

“小凡，哪里不对么？”

张小凡靠近法相，不禁问道：“敢问师兄，无字玉璧难道不是毁在了我的手里？”

法相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无字玉璧毁坏不假，但此实乃天刑所为，并非张师弟之错。”

陆雪琪一脸惊愕地望着张小凡，小声道：“你何时毁坏了这里的东西？”

“那是普泓上人苦心孤诣，希望挽救与我，而我却使其功亏于匮，并破坏了天音寺千年来的至宝……”张小凡黯然道。

“非也，非也”法相轻轻摆手，示意陆雪琪不要惊慌，“说来也是一段因果，自打无字玉璧毁坏，其碎片化为了沙土。而数日之后在璧之下方，竟寻得一处裂缝，里面赫然是一尊玉佛。师父说，玉佛继承无字玉璧之玄妙，更是锦上添花。”

张小凡与陆雪琪面面相觑，双双无言。

“那么小僧便先行离开，至于疑惑之事，明日自会清晰。”

没等张陆二人反应过来，法相脚下无声，已然关门离去。

当法相离去时，已时入夜，除了窗外的月光灯火，都被掩盖在了夜色之中，沉寂下来。

感受到有风吹入，张小凡把窗关了，回到床边。

“你何必如此惊慌？”张小凡一边帮陆雪琪轻轻脱下鞋子，一边问道。

“自是怕你在此惹祸，耽搁你的身体。”陆雪琪幽幽道。

张小凡想了想，忽然说道：“你一直是这样，老在为我思虑。”

“不为你，为谁呢？”陆雪琪笑道。

“雪琪……”

张小凡用力铺平了被褥，舒服地躺在上面，并示意陆雪琪一同休息。

而陆雪琪脸色突然一僵，不由分说把张小凡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雪琪？”张小凡睁大眼睛，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