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往事

第98章往事不愿再离开。

答应她，第一次把机会留给自己。

今夜的陆雪琪，与往常大不相同，言语很多，很直。相比起来，反倒是张小凡有些严肃清冷。

感受到自己胸口的衣服被眼泪浸湿，张小凡轻轻抚摸着陆雪琪的发丝，百感交集。

小松岗，月如霜，

人如飘絮花亦伤。

十数载，三千年，

但愿相别不相忘。

那是在自己最混沌的岁月里，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人啊！

别管明天了，好么？

那只温暖纤细的手，多少次，在黑暗中被自己握在手中？

那冰冷漠然的眼神中，他早已看到了无限的期待与哀怨。

还有谁，能够懂得？

而此时，她……

就这样在自己怀里，哭泣。

灵魂深处的触动，怎能不伤怀？

忽然，张小凡俯下身，在陆雪琪的耳边，问了这样一句。

“雪琪，你为什么只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陆雪琪抬起头来，揉揉发红的眼睛，不知所云。

“是，为什么。”

陆雪琪不解地注视着张小凡，那原本梨花带雨的脸上，竟然浮出了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神，也因羞涩而变得游移不定。

“不为什么！”结果，陆雪琪以自己特有的简短语言，回击了张小凡。

然后，二人同时笑了。

不难发现，陆雪琪与张小凡在一起时，笑容，或大或小，都不曾缺少。哪怕只是一点点亲昵，无足轻重的承诺，便可让她尘封的娇颜，灿烂盛开。

相传天山雪莲每逢五千载才绽放一次，便是这般情景吧！

张小凡轻轻用手背擦掉陆雪琪脸上的泪痕，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忽然怀念起了一些往事。

“记得我第一次见你，还真有些害怕，真是没有想到你还，还能……你别这样看着我啊！”

陆雪琪忽然双手环在胸前，就这样一脸淡漠地等待着张小凡自圆其说。

张小凡轻轻咳嗽一声，知难而退，转而道：“记得咱们比试的时候，你那神剑御雷……”

“还能怎样？”陆雪琪姿势不变，咬着这个话题不放开，见张小凡可以转移，她毫不客气地便直接打断。

“这……”张小凡挠着已经有些蓬乱的头发，言语木讷的他也不知该怎样说才好。

看到张小凡内外犹豫的样子，陆雪琪抿了抿嘴，催促道：“说啊，我想知道。”

“冷若冰霜的你，在我面前每次却有着无法掩盖的温柔与决绝，嗯……这样说，你明白吧？”

不知怎的，在陆雪琪的催促下，张小凡说话突然有了条理，就这般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张小凡没有等到陆雪琪的回答，却忽然觉得自己左侧的脸颊凉了一下，随后立即热了起来，如果有面镜子的话，一定可以看出，他的脸红了，很红很红的。

而陆雪琪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俏丽在张小凡面前。

张小凡正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发现，此时的陆雪琪，脸颊也一样红扑扑的，她的神情也很不一样，往日的冰冷已无踪迹，取而代之的是脉脉含情，柔不可言。

这个神情，让张小凡心里一紧，记得上一次，是在焚香谷附近，那时候的陆雪琪，算是正式表明了她自己的心意

而这次。陆雪琪要倾诉给自己，会是什么？

心跳，让自己都听得清晰。

“瞧你的呆样子……”陆雪琪浅浅一笑，随后低下头，也不看着张小凡，自顾自说道：“是啊，我如何会这般，我的师父从小对我言传身教，告诫我清心寡欲，尤其是对男人嗤之以鼻。”

“怎么能这样……”张小凡突然有些不满。

陆雪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师父的往事你不知道的，她真的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当我遇到你后，什么都变了，我发现越是想要静心，你的身影越是清晰，即使是十年！十年啊，我要疯了，真的已经无法再离开你！你或许会觉得我这样很丢人，但是我不管了，是你让我弄懂了一个，一个我直到与你重逢才顿悟的东西……”

看着忽然激动起来的陆雪琪，张小凡开口，与她一同说出了那一个字。

爱！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

浩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情天动，青山中，阵风瞬息万里云。

梦里人，痴情深，大梵太清斩鬼神。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