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秘密
第67章秘密
鬼神斩，剑斩龙。半空中黑气越来越浓，让人仿佛置身于九幽地狱，但就在下一刻，忽地一声龙吟长啸，从黑气之中传出，见得碧光闪耀，从黑气中霍然迸发，转眼间光芒万丈，将黑气驱除殆尽。
林惊羽手持斩龙神剑，凌空出现在了更高的上空，碧光从他身上发出，耀目之极，但见他双目神光炯炯，人剑合一，赫然朝着张小凡直扑下来。
斩龙剑夹带万道霞光，发出轰然巨啸，气势万千，还远在高空，地面上竟然已经尘土飞扬，沙石飞走。而随着林惊羽身子如电般射下，周身之侧也仿佛因为速度太快气势太猛，而凭空燃起火焰。
他看去就像一个不顾一切、充满战意的战神，飞击而下。
地上的陆雪琪已经握紧了天琊，注视着这一刻，随时准备一跃而上。
若是方才前一时，陆雪琪还不至如此忧心忡忡，只因此时的林惊羽，和他一般，突破了上清之境，步入了青云历代罕见的太极玄清道之最高境界——太清。
太清，就是所谓当年道玄真人催动诛仙，那不可一世的功体。
那是陆雪琪依靠五卷天书，才刚刚领悟的新境界。
如果说玉清境界是时隐时现，淡薄如雾，那么上清则是凝而不散，浑圆玉润。
而至高的太清境界，则是像手持斩龙的林惊羽一般，浩瀚的太极之力，静如止水，动若澎湃。
反观这边的张小凡，依旧是两手空空，一上一下环抱若球，其间的玄青色彩，恰若一个水涡，缓缓流淌，汇聚中央。
没有邪魔之力，没有佛法般若，这亦是纯正的青云道法，太极玄清道。
张小凡在此等候多时，而林惊羽也终于一剑劈来。
“轰！”巨大的轰鸣声转眼传来，被这股神奇真法威力所击中的地面发出痛苦呻吟，刹那间法坚硬的地表四分五裂，大大小小的石块竟然脱离地面，纷纷冲天而起。而那股力量正中耀眼的碧光光团，已深深刺入了地底深处。
已经迈开一步的陆雪琪，好似看到了什么一般，竟然收回了步子，将身体移开了。
震天动地的冲击之力渐渐平息下来，被巨大力量激发上天的沙石尘土纷纷落下，地面上的裂痕和那个巨大的深洞，却依然记录了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
一声呼啸声过后，林惊羽手持斩龙剑从那个深坑中跃了出来，身上满是灰尘，连英俊的脸上也有沾染了几分。他身子一落到地面，登时开始大口喘息。
而他，只是淡淡笑了。
不光是他，陆雪琪抹掉了额头上的汗珠，也是掩口轻轻笑了出来。
林惊羽用手遮住眼光，朝上方喊道：“张小凡，你在练功么，还不下来？”
原来，张小凡依旧在那个位置，依旧双手抱球，毫发无伤，连衣襟都不曾脏了半点儿。
张小凡闻声下来，俯下身看着那个偌大的深坑，忍不住道：“你要把我打成灰？”
而林惊羽则不再理他，只是走到陆雪琪面前，说道：“看来，整个青云山上，练至太清境界的人，就都在此了。”
陆雪琪惊讶道：“还有我么？”
林惊羽微笑道：“我是猜的，因为他自小学起什么来，都要比身边的人慢上许多，你说是不是，小凡？”
走过来的张小凡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点点头，傻傻一笑。
“不打了？”陆雪琪忽然问道。
“你问他！”张小凡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林惊羽。
林惊羽摆手道：“结果这样明了，再打就是我不自量力。可是小凡，我想知道，你刚刚是如何做到的？”
林惊羽所说的，同样也是陆雪琪的疑问，方才她只是看到张小凡一瞬间强行改变的林惊羽的方向，而其中的前因后果，她是不得而知的。
张小凡无谓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
“这些你不必再说！”陆雪琪忍不住道。
张小凡似可是刻意而为，看到陆雪琪不耐的神色，摇头笑笑，继续道：“这些年我把太极玄请道的具体功法忘得一干二净，只是记得最初入门时大师兄教我的道家主旨，正所谓共天地一息，身同自然，以身御自然造化，化为大威力，便是我的要诀。”
“这么说，你方才借用的是我斩鬼神的力量？”林惊羽试着问道。
张小凡没有说，只是把目光转向陆雪琪。
陆雪琪长出了口气，只是淡淡道：“不要看我，谁稀得你这借力用力的偷懒本事。”
陆雪琪的话音还未落下，三人忽然一并笑了出来。
而后三人合力把这突兀得吓人的大坑填上，林惊羽这才言归正传，抓住张小凡的手，说出了心中的郁结。
“小凡，不管怎样，你救了青云，救了天下，我便不再怪你。这把斩龙剑，其实就是我这位师傅年轻时的仙剑，这次替他败给你，我们心服口服。”
张小凡紧了紧自己的手，失声道：“惊羽……”
见张小凡一直不肯说清误解，原本静若无物的陆雪琪难免也急了，便插口道：“林师兄，是你错怪了小凡，其实你没有看到，当时伤了这位拥有斩龙剑的老人……斩龙剑，你说斩龙剑是谁的？”
林惊羽原本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忽然勾起了陆雪琪心中一个已搁置多年的故事。
斩龙剑……
扫地老人。
见得陆雪琪忽然激动起来，林惊羽一时间被吓得有些结巴，忙道：“是，是我师傅，也就是在这里的那位扫地老人。”
张小凡忍不住问道：“惊羽，我记得我师父说，是苍松……道长给你的，怎么又和这里的老人扯上了关系。”
林惊羽也有些茫然道：“你说得对，这把剑是苍松师父给我的，可后来这里的师父说是他留给了苍松师父，我多次询问，他也不曾给我说清……”
这时，陆雪琪开口了。
“你师父，是不是叫……万，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