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石头
第32章石头
焚香谷十里外，前往南疆苗族的路上。被石头这样没头没脑地一夸，陆雪琪与田灵皆是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双双当没有听见，低着头偷偷来到张小凡身后。
不过，张小凡的脸色可是差得很，额前也出现了汗珠，像是预见什么可怕的事情，噤若寒蝉。
正如他所料，碧瑶已经黑着脸来到了石头面前，虽然她踮起脚还是与石头差了好一块，但是她的怒火已经完全把石头压得直不起腰来。
“哈……哈，碧瑶小姐，你好！”饶是石头再木讷无比，也已经感受到了几乎贴到自己脸上的杀身之祸，下意识憨笑起来，并朝她伸出厚实的大手，似乎是希望握手言和。
只是，若能这般容易饶恕了他，就不是那所谓的“碧瑶小姐”了。
只见碧瑶一把将石头的手打掉，并且将他逼退了一步，用雪葱一样的手指瞄向他又大又红的鼻子，忽然一字一字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碧，碧瑶你好……”石头有些颤抖地瓮声说道。
“不，是上一句！”碧瑶冷冷道。
碧瑶的这个要求似乎废了石头莫大的功夫，他挠着自己的光头，许久才回忆起了一星半点。
“那两位姑娘也是……小凡兄弟好……”
“你还敢说！”若是论方才碧瑶还有试探的意思，现在的她可就动了真怒，不等石头继续回忆，就已扬起了拳头，朝他狠狠打去。
石头见势头不妙，极快地移动庞大的身躯，全力躲闪，怎奈碧瑶不知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功夫，这一粉嫩的拳头竟然如影随形，眼看就要把石头打个满脸开花。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石头忽然发现碧瑶虽还在挥舞着拳头，可她的身形却被生生制住，原来是张小凡已经在后面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肢，救了石头一命。
虽然碧瑶还是有意地挥了挥全，并前空踹了一脚，但她明显没有了方才的盛怒之意，似乎身后的胸怀能够抚平她一切的愁绪。
“既然是故人，许久不见还是不要动手好了。”张小凡似乎还不放心碧瑶，没有把手松开，柔声劝道。
“哼，故人？在小池镇我怎么就没见他为斩妖除魔做过什么事情，哼，空有一大块头！”碧瑶一面说着，一面倒是放松下来，索性靠在了张小凡怀里。
石头看了看情况，才走回来笑道：“碧瑶小姐你说的是，我天生愚钝，又不肯下苦功夫，自然不比你和小凡兄弟，就连师父也时常对我感到失望，若不是作为他的唯一传人，我估计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此话一出，张小凡，陆雪琪和田灵儿都笑了出来，碧瑶本来还想给他些颜色看看，可是到最后也是扑哧一声没有忍住。
“谁有问你这些了！”碧瑶白了他一眼，从张小凡怀中离开，再次问道，“你倒是给我说说，张小凡怎么就十年不见变得能耐了？”
这一次石头终于弄懂了张小凡在碧瑶身后不段使用的眼色以及动作，憨憨笑道：“刚才是我误会了，碧瑶姑娘，你们还是与那时候我见到的一样，天生就是在一起的，而且现在关系更好，他也更能被你呼来喝去了！”
“我才不惜得对那个家伙呼来喝去呢！”碧瑶傲然道，她顿了一顿，看了张小凡一眼，继续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只有我才配与他在一起么？”
“这是当然！”石头毫不迟疑地点头道，“碧瑶小姐你还别笑我见识少，小凡兄弟虽然看起来沉默温和，但他可是在青云山上击败鬼王宗的大英雄，以他这样的一身修为，也只肯屈身在你手下了。”
碧瑶听了，在心里得意的同时不禁略有吃惊，她可没有想过十年不见的石头会有一天变成这样，虽然还是那般直率简单，但其言辞却是上升了至少一个层次。
不比碧瑶的趁热打铁，得意洋洋。张小凡在石头口中听得这样的一番话，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当他忍不住向身后望去时，却见得陆雪琪只是含笑摇头，全然没有因此而心生妒忌。
但是，陆雪琪越是这样，张小凡越是心痛。
陆雪琪虽不似碧瑶那样开朗活泼，但她只需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传达给张小凡心中所想。
或许是这十年来他们很少言语，而养成的世间独一的默契罢。
张小凡对陆雪琪温柔一笑，算是一种安慰。田灵儿见状，偷偷向动了动手指，称道他的心细。
张小凡轻叹了口气，转身朝石头走过去，用手拍了拍他坚实的肩膀，问道：“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什么，为何会来这里？”
石头一把握住张小凡的手，神色有些激动，瓮声道：“这十年来我与师父在中原一带游历，尽可能去帮助有苦难的百姓，避过兽妖大劫，我们便来到了南疆，不过此处近些时日频有各族间的战斗出现，我师傅便有了重回中原的打算先走一步，我这就正去寻他。”
“你说南疆各族又燃起了战火？”陆雪琪忽然走了过来，忍不住问道。
石头打量了陆雪琪几眼，点头道：“是，详情我也不知。不过这其中没有恶人存在，我们也不好插手。”
“这倒是。”张小凡点头道，“我们正是要去南疆苗族，可惜不能与你再多叙一会儿了。”
“没事没事。”石头哈哈笑道，“能在遇到你和碧瑶小姐，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我倒是真的急着赶路，希望不久我们还能再见。”
“一定会的。”碧瑶挥手笑道。
石头刚刚走出几步，便又回头喊道：“张兄弟，记得对姑娘碧瑶好一点，我听师父说过，当女人肯常常对你生气的时候，就说明她很是在乎你，你……”
“我知道了！”不等石头说完，张小凡便以更大的声音将他压了回去。
本来寂静无声的林间小道，一时间混合着几人的笑声，平添了一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