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惜别

第17章惜别

“我随幽姨去，你……”碧瑶抬起头，深深望着张小凡。幽姬见了，忽然闭上了眼睛。

“我怎么？”张小凡似乎从中觉察到了什么。

“你，去青云住吧。”碧瑶忽然提起一口气，使得声音都变了一些。

“你，你说什么？”张小凡忽然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碧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张小凡。

张小凡回忆了一遍碧瑶刚才的话，忍不住问道：“难道，你是让我……”

“是。”不等张小凡说出来，碧瑶已经点头。

“瑶儿！”这样叫的，不是幽姬，而是张小凡。

张小凡一怒之下，撂下筷子，直接站了起来。

“雪琪的事，无需你去做什么，已经说好去一游故地，怎么你突然说这些话？”

碧瑶忽然从座位上起来，来到张小凡身旁，拉着他的手，脸色也柔和下来。

“小凡，我知道你在乎我，比对陆雪琪看重得多。”说到这里，碧瑶开心地笑了，“我这次是真心想让你去陪她，毕竟你这一走，她会孤独很长时间，你去吧，我还有幽姬陪着。”

张小凡开口却说不出话来，他忽然想起了一早自己和陆雪琪告别时，她那伤感的目光，单薄的身影。

真的要，远去么？

碧瑶见张小凡要被她说服，便继续道：“我也不想看你这么狠心，你就放心去吧，用不了多久我便可回来，到时候咱们在出去玩也不迟啊！”

在碧瑶的轻按下，张小凡坐回了椅子，算是勉强答应了。

幽姬看了碧瑶一眼，为张小凡夹了一口菜，缓缓道：“如果没有舍弃，就不要忽视，很可能一切都晚了。”

张小凡闻言，倒是不知为何幽姬的话透露着这么多的劝诫。不管怎么样，他是说不过这二女，也只有答应了。

碧瑶和幽姬饱饱吃完了饭，草草收拾一下，就准备离开了。

“小灰大黄呢，你不会要把它们留在这里吧？”碧瑶问道。

“你终于叫对一次。”张小凡无奈道，“我把它们带到大竹峰去，师兄们都想它们俩了。”

碧瑶不好意思地笑了，却发现张小凡正呆呆望着她。

“看什么呢？”

“多看几眼，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碧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道：“看了这么多天，还看不够么？”

张小凡摇头道：“看不够，看不够。”

“我猜你也不会看够。”说道这里，碧瑶忽然踮起脚，在张小凡唇上亲了一下，“我去去就回来，因为我也想看着你，一直看着。”

张小凡紧紧抱住碧瑶，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即将离去的人儿。，不愿放开。

直到幽姬在不远处弄出了一些声响。

碧瑶怒视了幽姬一下，然后严肃地叮嘱张小凡，道：“咱们的屋子，你要锁好，不许别人进来。”

张小凡点头道：“在你回来之前，连大黄小灰都不准进来。”

听张小凡这样一说，碧瑶没有把持住，再一次笑了出来。

“哼，不能再被你拿来开心了，我和幽姨要离你而去！”碧瑶拿上包袱，转身准备离去。

这时，张小凡突然拉住碧瑶的手。

“碧瑶，拿着这个，”

碧瑶把手抬起，却发现手中已经多了一串金色的小铃铛。

那对失去了法力，早已暗淡无光且有些瘪的合欢铃，不知何时又被张小凡打磨修好，挂在了屋檐下，此时被他摘下，送给了碧瑶。

碧瑶还发现，铃铛上还系着一个小木人，上面缝着一个绿色的布片，算作是衣裙了。

“你做的？”碧瑶转过身，指着那个穿着绿裙的小木人，小声问道。

“做的不好。”张小凡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难看死了！”碧瑶嘴上这么说，可脸却红了一大片。

被碧瑶这样一说，张小凡似乎有些当真，头也低了下来。

碧瑶忽然问道：“你把这给我了，你想我的时候拿什么呀？”

张小凡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

碧瑶白了张小凡一眼，而后微笑着把那个小人取下，塞入张小凡手中。

“拿着，虽然把我做得这么难看，但也可以勉强忍一忍，别都给我，自己留下嘛。”

张小凡点点头，把那个“小碧瑶”塞入了怀中。

“瞧你那样，呆子！”碧瑶一手叉腰，摇头叹了口气，而后转过身，朝门外的幽姬走去。

“你早些回来。”张小凡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