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两难

第2章两难

张小凡犹豫再三，还是跨进屋内，见陆雪琪已经坐在椅子上，而碧瑶正在给她倒茶。自打碧瑶醒来，张小凡还从未想象过她们二人相见的场面，更不用说很久之前了。

或许，他不愿去想，不敢去想。

“谢谢你。”陆雪琪接过茶杯并没有和，而是不停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那粉色的被褥，更是让她连看几次，“真好看，这样温馨的屋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哪里！”碧瑶甜甜一笑，偷偷瞄了张小凡一眼，却看到他古怪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凡，你怎么了？”

张小凡听得陆雪琪的话，虽然没有看到她的神情，还是险些哭出来。

小竹峰……该回去看一看罢。

对于张小凡来说，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子，此时此刻都在这里，在他的身边。这本是一桩难得的好事，事实似乎并不如此。

那来两道目光没有看到，张小凡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忽然，传来了陆雪琪的一声轻唤。

“小……张师弟，你在想什么？”

张小凡张开嘴，却是哑了。

“他呀，一定是陶醉于你的美貌，正暗吞口水呢！”碧瑶白了张小凡一眼，故作生气道。

“碧瑶你说笑了，我在美也不及你好看。”陆雪琪失笑道。

碧瑶似乎对陆雪琪的恭维丝毫不关心，只是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碧瑶？”

“怎么知道……”碧瑶说到一半，把目光投向张小凡。

张小凡身体一震，赶忙道：“我之前向她提过，你爱穿绿色衣服。”

陆雪琪听得张小凡一番话，脸上闪过淡淡苦色。

不论对张小凡来说，还是对她，碧瑶一直是虚虚实实的，与影随行，挥之不去。

“呀，想不到你还知道在同门面前说起我，还是有点儿良心！”

碧瑶站起身来，与张小凡擦身而过，顺手掐了他一下。

张小凡只是淡淡一笑，目光依然停留在陆雪琪身上。

碧瑶看上去似乎对张小凡的回答不大满意，便耸耸肩，朝门外走去。

“做什么去？”张小凡随口问道。

“去抓小黄。”碧瑶悠然的声音，越来越远，“你且陪她坐一坐。”

碧瑶，走了。

张小凡没有任何迟疑地朝陆雪琪大步走去。

而陆雪琪脸色丝毫不变，只是好奇道：“小黄是谁？”

“就是小灰。”张小凡没有入座，而是站在陆雪琪身前，不住颤抖。

“原来是被你偷去的。”陆雪琪微笑道。

粗重的呼吸从张小凡口中传出，他什么都不愿去想，只要俯下身去，紧紧将陆雪琪拥入怀中。

只是，陆雪琪伸出一只手，轻轻推开了他。

“这里不是小竹峰。”

张小凡心里一凉，便重新站直身体，道：“雪琪，你怎么瘦成这样……”

“我本就瘦。”陆雪琪淡淡道。

瘦了，陆雪琪真的瘦了许多，文敏或许看得不明显，可张小凡今日忽然一见，真的难以相信这只是一月不见。

与一年前夜里的那次邂逅不同，眼前的陆雪琪瘦的让人肝肠寸断，她原本谈吹可破的脸蛋，竟有些凹陷了。她的身材也黯淡了不少，与这些天有滋有味的碧瑶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雪琪！”张小凡沙哑地唤了一声，而后不顾一切地将陆雪琪紧紧搂在怀里。

陆雪琪本想挣脱，却发觉自己脸上湿湿的，热热的。

是张小凡的眼泪罢。

陆雪琪闭上双眼，任由张小凡将她搂在怀里，自己耐心地用衣袖为他擦掉泪痕。

“你先坐下。”陆雪琪在张小凡耳边轻轻道。

张小凡不愿，反而搂得更紧了。

“坐下再说。”陆雪琪踮起脚，在张小凡的嘴上亲了一下。

看到陆雪琪有些苍白的嘴唇，张小凡终是不忍去拒绝她。

“你……那天发生了什么？”陆雪琪整理了下衣衫，问出了忍耐已久的事情。

张小凡连喝了两大口茶水，似乎是希望借此稳住心神，能够让他将这与段往事当着陆雪琪的面说出来。

“就是那天你我从天音寺回来，遇到周一仙等人……”

“他们又怎样？”陆雪琪忍不住道。

张小凡叹了口气，苦笑道：“小环她懂得招魂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