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白藏 - 君臣不相负 - 故事从简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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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白藏

城主府邸洒扫的杂奴起身开始劳作,待出了府门见到那石狮子旁的一滩秽物心情越发不畅,“那个宵小敢在城主府邸造次,真是该死。”

那小奴也不去扫,先就去找主事,主事闻言忙起身出来查看,“这是何人所为定要治罪,竟然在城主府邸撒野。”

一时间整个城主府邸都在骂的这个宵小正在睡梦中睡得正酣。

学堂内如今只剩下王答一人,庄先生前两日才从嘉镇回来,一回来就听说白瑾窈被人当做灾星,好些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清明正身,学而有为,非功名以盖,官禄为高”,能说出这句话的人怎么会是灾星。

庄先生始终认为白瑾窈若有入仕打算,定能入朝为官,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所以什么灾星不灾星的在他眼里就是愚蠢的人瞎扣帽子。

安颂言按照官翎儿所说,找来了紫竹林,远远的就只见王答与庄先生两人,仔细寻了寻,未瞧见熟悉的身影,心下一阵怅然,又往近走了些,就听见,王答唤着庄先生为,“先生”。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安颂言还想再进去问一问,这所学堂里是不是还有另一位先生。

庄先生与王答误以为这人也是要来抓白瑾窈的,所以也没有如实相告,安颂言落寞的离开,王答从窗户看去,觉得这背影好似在哪里见过,同样的青色衣裳,清冷而又孤寂的背影,“先生你看那人像不像白先生。”

庄先生闻言看了过去,良久,“像,真像”。

在玡城时疫这一件事情上,无论是温北冥还是官君野、安颂言等都十分默契的要将解决时疫问题为第一要事,白瑾窈帮着张大夫寻药找方,希望可以在医书中能翻到有用的方子出来。

官翎儿与游文仙则是筹措药材,煎煮汤药分发给百姓,“老天爷开开眼,快些把那白瑾这个灾星给收了吧”。

“是啊,怎么就让他跑了,没把这个灾星绑起来烧死”。

几乎是日日都能在人群中听见这些声音,传到官翎儿的耳中时,异样的刺耳,这个灾星本应该是她,游文仙伸手握起官翎儿的手,轻轻的安抚着。

官君野只身入山,后面跟了两个尾巴,那两个尾巴好像也没有刻意想要隐藏踪迹。

既然来了,那便一起吧,官君野停下步伐,等着两人,安颂言与温北冥一左一右的上前,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并未言语。

三人一路同行往那西岭矿洞去,打开通向里面暗洞的机关,才进去石门便关上了,地面上出现刀片,空中还有刺捶在来回扫荡。

奇怪怎么之前进来要么没有这些机关暗器,要么与这些机关暗器的排列或有不同,这西岭矿洞内就像是有一个活阵一般,温北冥一个飞旋便避了过去,另外两人简单避让便也过去了。

“这个鬼面在此地增设了机关暗器,你们小心些”。

官君野走在最前面提醒着身后的两人。

“鬼面?”。

是何人,还需官君野亲自来找,安颂言正疑问出声。

“你们两个真是大胆,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这样跟着过来了,不怕我害你们?”

温北冥自是知道鬼面是何故,何况他之前与白瑾窈在鬼面与季青松的对话中听到过有关官君野的话,后面又因血引蛊接触,至少他可以断定官君野这个人虽城府极深,却也并非是与鬼面季青松这些人为伍,此时来此,多半是和城中时疫还有血引蛊有关。

安颂言的想法与温北冥相似,无论是官君野还是游文仙他们都像是要瞒着什么事情,可有时又会引导着什么,他能那么快的就查到矿洞,还有那引着他去往遇难的矿工家中,一系列的事情怎么会那么的巧。

那日他故意去官君野的府邸想要试探出什么,但没想到,官君野就像是一个沉寂在深山中的隐者一般,显露不出半点,想去再探一探游文仙,跟着潜入安府没想到会出那档子事,现在想想心里都恶寒的很。

“官城主不喜欢说,那安某只能自己看”。

三人约莫用了半个时辰才到里间,先前那四四方方的屋子已经因游文仙的剑而成了一地的废石,官君野想在里面看看还能不能翻找些东西出来,运着内力将一地的碎石断木全都悬了空,那地基下面果然还有一道暗道,暗道上还攀附着一根藤蔓,是荟叶草,那些未被中在人体内的血引蛊,就是要用此草的汁液喂养着。

官君野的举动已经惊扰到了正在闭关的鬼面,疾风出,乱魄行,安颂言与温北冥察觉杀意,在鬼面要乘机突袭还在运着功的官君野,被二人拦下,双剑同刺,将鬼面逼退回了墙体之内。

那墙体在鬼面进入后又纹丝合缝的合上,安颂言冲着鬼面消失的那块儿墙体划出一道剑意,除了裂痕并无其他异样。

与此同时白瑾窈那边因为张大夫的母亲与妻子来寻,撞破了藏身在医馆的白瑾窈,引得众多百姓过来,他们就像是潮水一般淹向白瑾窈,压的人喘不过气。

张大夫有口无力,又被自己的老母和妻子牵制着,无法为白瑾窈开脱,其实就是没有母亲和妻子,他也不能在民怨滔天中为白瑾窈解释什么。

齐斐听得书侍禀报,急的直接走窗翻墙的从齐府内跑了出来,大街上白瑾窈被麻绳绑着要被带去祭祀台上。

白瑾窈无力争辩,最后只能对张大夫说,“张大夫《伤医论》第五十六章第七类目,《医者》第十卷第六页,《杂疫类著》疫者第七百五十二页这些我都有做标注,希望能对张大夫有所帮助”。

张大夫想说些什么,却被那些灾星之言给掩了音,“多好的一个先生啊!唉”,长长的一声叹息,可怜又悲哀。

“先生,先生,你们放开白先生,白先生不是灾星,你们弄错了”。

齐斐闯进人群,又一次挡在白瑾窈的身前,冲着那群愚昧的百姓大喊,“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杀人是要偿命的”。

可那些人哪里听得进,齐斐一人之力无以改变什么,齐父带着人匆匆跑来,要将他生生的给绑回家,齐斐使着些三脚猫的功夫,白瑾窈出声道,“齐斐听话和你爹回家,不用担心我”。

“我不!”

齐斐不愿听从,他只知道若是他走了,那先生就只能一个人面对这些失去理智的百姓,白先生是最好的先生,他从来都不爱读书,气跑了好几个私塾先生,就连一开始去学堂庄先生都被他气的直跳脚,可后来他遇见了白瑾窈,才发现原来读书竟如此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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