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柳暗花明下
第126章柳暗花明下01
胤礽暗中调查了胤禔宫中这段时间，尤其他身边几个贴身近侍的出宫记录，发现胤禔本人就在事发当日出了宫，恰巧就是和乌尔衮在一起。
胤礽迅速找到乌尔衮，乌尔衮表示，也想早日帮德容找到那个下药之人。胤礽让他回忆当日两人游玩的路线，但他对京城不熟，只记得大概。
为了不打草惊蛇，胤礽觉得还是自己先行动。自己带着他又走了一遍。
两人坐在马车上，乌尔衮勾着头一直闷闷不乐的，胤礽笑问道：“怎么了？”
乌尔衮叹了一口气：“再过几日，我就要跟随阿玛回到蒙古巴林部了，可是公主还是没有原谅我。”
“看来你对她还真的动了真心呢！”胤礽笑道，“没关系，你已经是她的准驸马了，等她嫁过来之后你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合。”
“她真的会嫁给我吗？”乌尔衮有些难以置信道。
“圣旨已下，她这辈子就是你的妻子。”
马车摇摇晃晃得在街市上颠簸着，乌尔衮感慨了一声，“真快，不过是几日的功夫而已，我怎么觉得过去很久了呢？来京城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娶回一个大清的公主。这感觉，做梦一般。”
“是个美梦吧。”
“是美梦，也是噩梦。”
乌尔衮苦笑不已：“你或许很难相信，经过一晚上就会认定一个人吧，但那是真的，我已经认定了公主，就是我今生的妻子，可是看着公主现在的样子，我真得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给她谢罪！”乌尔衮重重叹了一口气，握紧自己的双手，满脸的自责，“我知道那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我是禽兽，是畜生，趁人之危，但那个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胤礽轻笑一声，“不必自责，我可以告诉你，你那样做，其实是救了她，她已经中了媚药了，如果那晚上没有你，她会更糟糕。”
“是么？”乌尔衮微微一惊，满脸不相信的样子：“是这样吗？你怎么知道？”
胤礽淡笑不语，戏谑道：“那个下药之人成全了你和她，你应当感激他，怎么还要帮我抓他呢？”
“谁说感激他？我也恨他！是他害得公主现在那么痛苦的，我一定要帮公主找到他！”乌尔衮握紧了拳头，眉头也紧紧蹙了起来，“我希望公主是心甘情愿得跟了我，而不是在药力的作用下。”
“可是，那日公主若没被人下药，你们的缘分也就不会开始了。”胤礽幽幽道。
“那又如何？”乌尔衮平静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胤礽微微一惊，眉头挑了挑，笑道：“或许啊，你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劫数吧。”
02
“那日大阿哥至始至终都和我走在一起，没看见他在街上与什么人接头，或者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除了在茶楼的时候，他离开了一会儿。”乌尔衮道。
胤礽挑起车帘子，把头探到窗外瞧了瞧：“已经到京城最繁华的主街了，你们当时去的哪家茶楼，你还记得吗？”
“大致的位置我记不得了，但到了那附近，我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好。”胤礽立即探出身对外面车夫吩咐道，“今日把城中的几个街区都跑一遍，看到附近有茶楼的慢行。”
“是。”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乌尔衮欲言又止道，“太子殿下可是在怀疑下药之人是大阿哥？”
“我已经可以确认是他了，此次出来是找证据的。”胤礽淡淡道。
“可是，我听闻公主与大阿哥关系素来亲厚，他没有理由害她啊！”
胤礽冷笑一声，微眯起眼睛道：“他们的关系就是太亲厚了，所以他才会为了她去害别人，哪怕这另一个人也是他的手足兄妹！”
乌尔衮听得迷糊，但看胤礽表情不善的样子，想这皇家之事，还是少过问的为妙。
车帘已经被胤礽卷起，他将目光瞥到车外，努力得辨识着沿街的街景。
马车转了一圈，乌尔衮每发现一个似曾相识之地，都会让马车停一停，边回忆边仔细辨别着，而大多是那日经过之地，不是茶楼的位置。
又到了一处，乌尔衮连忙喊了一声停，探出头将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对面恰好就是一间茶楼，乌尔衮盯着茶楼二楼的位置，顺着他当日坐在那里的视线看着对面的那条街，那天他坐在茶楼朝朝外面的街景看了很久，所以还有印象，终是确认了，对胤礽道：“没错，就是这里。”
两个人迅速从马车上钻了出来。问：“那天他去了多久？”
“没多久，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到。”
“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胤礽在茶楼的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店铺，不禁有些沮散。
“若按照时间来看，就算他买东西的速度再快，那家店铺都是在这茶楼方圆百米之内的。”胤礽吟思道，“而且，一般那种店铺都不会很打眼。如果不是熟客很难找到……”
“会买这种东西的一点是不务正业，三教九流之人。那种人在人群中看也一定是特别的。”胤礽心神一动，对乌尔衮道，“我们先回到车上，守株待兔。”
两人在马车上朝外观察了许久，胤礽先后见到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得妓女和一个吊儿郎当的混混都朝一条小巷子里走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便觉得那巷中不定有乾坤，也下了车，朝那巷中走去。
一个挂着半张灰色粗布帘子的门，帘子几乎要和青灰的墙面融为一体，门上有一个十分不起眼的招牌。
胤礽差点就要错过这里，不过眼神好，还是发现了。
胤礽掀开半截帘布走了进去，老板头也不抬得在做着自己的事情，这狭小的地方墙壁上挂满了一些陈旧的字画，看来是一家字画店，不过说那些是字画，还真是抬举了，那些字，就连清溪写的都比上面的好。
乌尔衮有些失望，转身欲离开，胤礽扯住了他。
空气中，还残留淡淡的脂粉味道，胤礽淡淡一笑，从袖子掏出了那枚竹管，放在了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