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洞房花烛
第146章洞房花烛
01
婉静盯着她肃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染衣道:“是医馆的人找到府上来了。路人把倒在路边奄奄一息的清溪送到了医馆,医馆的人从他随身携带的物品得知他是此次来送亲的侍卫,便派人找上来了。”
婉静愣了愣,猛然起身抓住染衣问道:“清溪现在在哪里?二哥哥知道这件事吗?”
“清溪在离这里四十多里地外的一家医馆里。殿下应当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医馆的人来的时候殿下不在,是额驸接待的,奴婢刚巧在旁边经过听到了这件事,医馆的人把一块宫中侍卫的腰牌交给了额驸,奴婢看到,那块牌子是清溪的!”
婉静的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紧张的问道:“那,那额驸是怎么处理的?”
染衣有些欲言又止道:“当时额驸压低声音跟医馆的人说了几句话,奴婢没听得清楚,之后看见额驸给了医馆的人一锭银子,医馆的人就走了。”
“什么?你……你说什么?”婉静一脸呆滞,晃了晃险些晕倒,须臾重重得瘫坐在喜床上。
是他,一定是他……
愣了许久,婉静忽然起身,却被染衣按住了,染衣大惊道:“公主,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你要去哪里!”
“别拦我,我这就去找他!”婉静愤然推开染衣,大步要朝外头走去,染衣却一头雾水,死死得拖住了她:“公主,你这是要去找谁?难道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婉静咬牙切齿道,脸上的表情连染衣看着都暗暗心惊,婉静面无表情道:“我这就找他去!”
“是谁?到底是谁啊?”染衣一脸诧异,婉静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外冲。
“奴婢不会让你走的,你不说清楚奴婢绝对不会让你走的!”染衣倔强得抓着她不放手,婉静挣脱不开,许久才哽咽着冲她大喊了一声:
“是额驸!”
“什么?!”染衣神色巨震,满脸不解,“怎么,会是额驸?这件事和额驸有什么关系?”
“那天,我和二哥哥去找清溪,他把我追回来的那次,我和清溪在一起的时候被他看见了,再加上宫中早有我和清溪之间的传闻,他当时就误会了……”婉静愣愣的说,满脸自责的边哭边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有解释好和清溪的关系,可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清溪,又是清溪,就算逃离了宫中,还是难逃厄运,这一次,他又是因为我平白无故得受了重伤,你教我怎么心安!”
染衣掏出帕子擦着婉静脸上的眼泪,自己忍不住也哭了,她边哭边劝道:“公主,你别哭啊!新娘子哭了就不漂亮了,我看额驸不像是这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吧!”
婉静抽泣着说:“我也希望这是误会,如果这件事真的与他有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染衣边擦着她的眼泪边说:“公主,你不要冲动,不如等额驸来了再问问清楚吧,现在外面都是宾客,你这样出去实在是有些不妥,而且,若这件事与额驸无关,岂不是冤枉了额驸,让人看了笑话?”
被染衣一劝,婉静渐渐冷静了下来。她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他做的,而且她心中还侥幸的想着,万一这件事真的只是误会而已,与他无关呢?遂又擦干了眼泪,静静的坐下了。
一切,只等他来,便知分晓。
02
已经过了二更天了。
“咯吱”一声,噶尔臧推开门,带着满身酒气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今天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也是由于开心,逢人敬酒便喝,到最后连杯子都拿不稳了,才被人送了过来。一群人见他进了门口,便一个一个悄悄猫着腰贴着门缝听房。
“回来了?”婉静坐在床上静静的等他,头上的盖头也早就揭了,紧紧捏在手里。
“静儿!”噶尔臧扶着冲她咧嘴一笑,朝她走来,脚步有些虚浮,走到床头的时候打了个趔趄险些栽倒,扶着床柱子才站稳。
“等得太久了吧!”噶尔臧伸手去握她的手,却被她狠狠抽出,她甚至往旁边退了退,冷淡得对他说:“我们先谈谈。”
噶尔臧楞了楞,道:“哦?好啊,我们谈谈,你想谈什么?”
“卫清溪。”婉静直截了当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外头听房的竖起耳朵,都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面面相觑,“我怎么觉得里面的动静有些不对啊?”
“不会是太累了,倒头就睡着了吧?”
“不对不对,两人在说话呢!”几人又把耳朵贴紧了门缝。
“卫清溪?”噶尔臧此时的脑袋里一团浆糊一样,卫清溪?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楞了许久才反应了过来,脱口而出道:“哦,就是那个和你暧昧不清的侍卫吧,怎么了?”
“暧昧不清?”婉静有些好笑,无奈道:“你要怎么相信,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哦?我想象中的是怎样啊,嗯?”噶尔臧的酒醒了些,打了个酒嗝似笑非笑的问道,“我也正好奇着,你们的关系究竟是怎样呢!”
婉静抬起头,冷冷得望着他:“你不信我?”
“算了算了,谈这些扫兴的事情做什么,我们还是做点该做的事情吧。”噶尔臧神色有些不耐,说完伸手就去解开婉静脖子上的纽扣,他的手却被婉静拿开。
“这件事,今天,必须要说清楚。”婉静面色冷然,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好,你说我听着。”噶尔臧道。
“告诉我,卫清溪在哪,他现在怎么样了。”婉静肃然盯着他问。
噶尔臧的眉头跳了跳,酒顿时醒了大半,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她,忽地冷笑道:“你问我什么?再问一遍?”
他的脸色沉得格外吓人,那双寒眸中,满是警告的神色,他在对她暗示着,这件事适可而止,不要再提了。
婉静的心骤然沉了沉,便更加确信了心中的判断。
“是你做的对吗?那件事果然是你做的?”婉静望着他喃喃。心中满是绝望。
“不要再提他了!”噶尔臧握紧了拳头,冷声喝斥道。
“噶尔臧!”婉静猛然站了起来,红着眼睛瞪着他吼道,“就因为怀疑我和他的关系,背地里你就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吗?”
噶尔臧一头雾水,声音也高了几度,“我背地里干了什么事情?你还是老实交代你们背地里干了什么事情吧!”说完恼怒得指着她警告道:“婉静我告诉你,你和他逃婚那笔帐我还没跟你算,你不要得寸进尺!”
“嘿嘿嘿!吵起来了,里面吵起来了!”外头几个听房的顿时一惊,纷纷唯恐天下不乱得起着哄,一个个将耳朵竖得高高的。“听听他们在吵些什么!”
“我听说啊,这个公主在嫁给噶尔臧之前,在宫中另有所爱之人,是一名侍卫。”一个人悄声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