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左手江山，右手美人
第169章左手江山，右手美人01
“苏辛哲！”噶尔臧暴怒得瞪着他，目眦欲裂。无数次，他只要想起他就咬牙切齿，做梦都想要把他撕碎。站在这里跟他的那两句对白已经耗尽了最大的忍耐。他的剑恨恨得朝他刺去，就算目前不能杀他，也至少要在他身上留个血窟窿，以消恨意。
苏辛哲侧身躲过，似笑非笑道：“上次我们合作得这么完美，这么这次见面却是一副和我不共戴天的样子？”
“完美？”噶尔臧不怒反笑，又一剑刺去，这一剑直扑他面门，在离他右脸两寸的地方被他用两指夹住，苏辛哲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上次跟你开的玩笑太过火了。”
噶尔臧一怔，苏辛哲却笑得肆无忌惮，“听说，你逼你的小娇妻喝了堕胎药？哈哈，那是你自己的孩子啊，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噶尔臧神色巨震，连握剑的手也是一颤，苏辛哲愣了愣，笑得几乎要流出泪来，“你不会直到现在还以为我真的动了她吧？”
“你……你们没有？”噶尔臧的脸上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那……”
“那我为什么会有她的肚兜？”苏辛哲望着他似笑非笑道，“那天我除了从她的衣服底下拽出她的肚兜和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口以外，什么事情都没做，你那小娇妻跟你解释了吧，你不信她吧，你就只相信你自己眼前看到的，你听到的，和你自己所认为的对吗？”
“静儿……静儿。”噶尔臧心中猛地一颤，喃喃道，脸上出现了极为痛苦的神色，他回想起那天，他逼她喝药的那天，她浑身颤抖得紧紧抱着他，一遍遍得跟他说着：“我没有，我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我只跟过你，我只做过你的女人！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我这辈子真的只跟过你！我全身上下完完全全都是属于你的，我没有被他玷污过。我是干净的！”
她已放下尊严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一遍遍得哀求着她，可是他还是不信她，生生得逼她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啊！”噶尔臧痛苦得捂着脸吼叫了一声，跪在了地上，手上的剑也“乒乓”得一声掉了下来。
“一个偏执，一个多疑，是你的两大痛脚，欲成大事，必要克服这两点。你自身已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苏辛哲走到他面前，肃然望着他道，“而即使你对她做了这般伤害她的事情，她最终还是选择原谅你，和你好好得过日子，你可想清楚了，确定要反吗？”
“以你目前的实力加上你的手段，不出十年定能取得天下，但是，你应该明白你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得响在耳边：“你真的可以放弃她去争你的天下吗？”
噶尔臧一脸怔忡，半天没有说话。
02
许久，噶尔臧回过神来，与苏辛哲并肩站在山顶上，一个紫衣翩翩，一个白衣胜雪。山风吹着他们的衣带袍角，猎猎作响。
两人一同俯瞰着山脚，噶尔臧沉声问道：“你今日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你若已决心要取天下，我可助你。”苏辛哲淡淡道。
噶尔臧侧眸望了一眼他，“为什么？”
“自然是为我自己。”
苏辛哲垂目道：“大清已下定决心要对我阿玛赶尽杀绝，上一战惨败，阿玛被逼带兵逃回漠北，已是苟延残喘。”
“这一路又有不少逃兵，我们与沙俄原本有良好的关系，但因忌惮与大清签订的《尼布楚条约》，不能明里助我们，与我们的关系也日渐疏远。经那一战后，我们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
苏辛哲叹了口气，“都怪我年少气盛，混入宫中以为窃取了大清的军机，花了三载的时间绸缪战事，原本以为天下已尽在囊中志在必得，还是太不自量力了。”
“现在，就算我还有夺取天下的野心，若我们与大清相争，我想定是你这渔翁得利。”
噶尔臧淡淡一笑，“没错。”
苏辛哲继续道：“你之所以助我们，就是把我们当靶子使，你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与大清对抗，绝不会露出爪牙，就只能乖乖的做你的驸马，大清一日不灭我们，你就多一日准备的时间。”
噶尔臧又是一笑。
苏辛哲的脸色却渐渐变得冷了起来：“除此之外，你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以送兵之名，让这两万士兵渗透到我们军营中。若我们与大清开战，这两万兵马定会助我们攻打大清，而若他日，你与我开战，这两万士兵便会与你里应外合，拿下我们简直易如反掌！你把握了我急需扩张军队的心理来与我合作，而我当日竟真的没有看出这一点来，你送的两万亲兵岂会真的忠于我们？最后引狼入室，成全了你，彻头彻尾得被你利用了一番。噶尔臧，你真的好重的心机！”
噶尔臧没有否认，依旧是淡淡一笑。
“我苏辛哲这辈子第一个佩服的人就是你，甘拜下风。”苏辛哲朝他拱了拱手，幽幽叹了口气：
“所以啊，我想明白了。若能助你取得天下，最终，蒙古还可能留存我们的一席之地，而若继续与大清抑或是你对抗，十载过后，我们在蒙古兴许连渣都不剩了。我今日特地在此地候你，就是来与你说这件事的。”
“若你我二人联手，欲得这天下的确不难，但是……”噶尔臧蓦地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你现在在犹豫什么。”苏辛哲笑了笑，真诚得注视着他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若你已决定要取这天下，我必全力以赴助你夺得！”
“兵工厂里第一批军火已经造好，你可以先去查看一番，一共有长枪一千支，子弹一百箱，大炮两门，另有十把短柄小手枪是戈洛瓦将军送你的，我都帮你清点了一遍，没有错。”苏辛哲淡淡道，“一个月后的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告诉我你的选择。”说完便转身离去。
噶尔臧负手默然立在山顶，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目，任山风从耳畔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