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漂亮男人
第168章漂亮男人
01
婉静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伸手抚摸着他温热结实的胸膛,不禁扬起了嘴角。他已经睡熟了。
这一个月来,他第一次睡得这么熟,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而她睡了太久,反而没有什么睡意。便支起头看着他,借着透光帐中的微微的烛光,端详着那张轮廓分明,近乎完美的俊脸。
她闭上眼,先是轻轻吻上他饱满光洁的额头,再是他英气逼人的眉。然后是那双阖上着的眼睑,根根分明的睫毛浓密而纤长,她知道那双眼若睁开时一定是炯炯有神,流光溢彩。她的吻从他的双眼再捻转到那俊秀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他朱砂一般的唇瓣上,微微扬起的嘴角略显妖异,他的嘴角生来就是扬着的,这是她最喜欢他的一个地方。谁的嘴都没有他的生得漂亮,笑时自是邪魅迷人,连不笑时都流露一股风流。
真是一个漂亮的男人!
婉静越看就越觉得心里小鹿乱撞,偷偷吻过一会就缩回他怀里继续睡了。
而她以为此刻熟睡的人偷偷勾起了唇角。
小样,等你好了之后,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02
此次大病初愈,他待她自是宠极,锡伯河畔的花开了,他每日便携着她在河畔边漫步着,她身子还很弱,每次出门都要围着厚厚的披风,走了一段路,披风的带子松了,他就停下帮她再系,真是羡煞了旁人。
春光旖旎,大朵大朵的桃花开在河对岸的林子里,锡伯河畔垂柳依依,清风一起便微微晃动,略过清澈的锡伯河水,河面上波光粼粼,阳光照在身上,极暖。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婉静喃着这句话,忽然微微一笑。
噶尔臧有些不解的望着她,“此语为何意?”
“这是我曾经,最喜欢的一句话,寥寥九字,却隐藏了一个唯美浪漫的故事。”
他的声音很柔和:“哦?说来听听。”
“这是吴越王钱镠和他的夫人戴氏王妃的故事,戴氏年少之时便嫁给钱镠,一直跟随钱镠南征北战,担惊受怕了半辈子,后来钱镠取得天下,她便成了一国之母。戴氏极为孝顺,每年春天都度过苕溪,回娘家住上一段时间。钱镠和戴氏极为恩爱。戴氏回家住得久了,便会思念着她,不好催促她,就一直写信问她,你何时归来呀?”
“有一年,戴氏又回了娘家。钱镠正在杭州,有一天他走出宫门,见到凤凰山脚,西湖堤岸桃红柳绿,春意正浓,便惆怅着这番景致若能与她共赏多好,他想着,此时苕溪的河岸边,一定也像这里一样开满山花吧,于是回到宫中,便写信给她,明明深深思念着她,希望早一点与她相见,却还对她说:‘如果陌上的花开了,你就一路赏着花慢慢得回来吧。’”
噶尔臧若有所思道:“的确是一个很美丽的故事。不过……”
“不过什么?”
“想便是想了,她一个人赏花有什么意思?早点让她回来,或者直接去找她,两个人一同赏花归来不是更好吗?”
“歪理!”婉静白了他一眼,“人家是一国之君,哪有那么多时间!”
“那还有赏花写情书的闲情逸致?一国之君还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女人一样!”噶尔臧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矫情。”
婉静哼了哼,气鼓鼓道:“不跟你说了,本来多浪漫的一个故事啊!被你说成了这样。”
“好了好了,反正再好也是别人的故事,我们还是赏自己的花吧。”噶尔臧一笑,拉着她的手朝前走着。
婉静瞬间就没了脾气。
走了几步,噶尔臧正色道:“静儿,过几日,我会出去一趟,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婉静顿时愣住了:“去多久?要去哪?”
“我驯了只信鸽给你。”噶尔臧冲她眨眼笑道:“想我了,就给我写信。”
“你还没回答我呢。”婉静追问道。
“外面有些事要办。”噶尔臧淡淡道。似乎不愿对她说起具体。
“哦。”许久,婉静才有些失落得应了一声。
苏辛哲昨日传信给他,沙俄为他铸造的第一批军火已经铸好了,生产的第一批尤为重要,他自然要去矿脉那边看一看。
除此之外,他和他还有帐要算。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婉静偷偷望了眼他微微蹙起的眉,和有些复杂的神色,蓦然间心事重重起来。
03
这些日子,噶尔臧都在公主楼用晚膳,用过膳之后就一直陪着她玩。玩的花样很多,比如说,下五子棋,输了就要被对方用毛笔蘸着墨水在脸上点一点。还有投壶,输了的要背着对方在楼梯上下跑一个来回,噶尔臧背她倒是小意思,可她偏偏也敢来,那次死扛着勉强背了三格,结果一个跟头两个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然后还有捡棒子,一大把磨得光滑的小棒子撒下去,在不碰到其他棒子之前那个人可以一直捡下去,碰到了其他棒子了只能让给下一个人捡,一开始的时候用猜拳论先后,两个人轮流下去,直到那一把捆棒子都捡完为止,最后计算两人手中捡到棒子的数量,多者为胜。曾有一次,噶尔臧先捡的,结果愣是一口气把那一大把全部捡完了,气得婉静干瞪眼。
昨日完五子棋被噶尔臧画了个大花脸,可他脸上一个点都没有,婉静准备一雪前耻,趁他沐浴的时候她已经把棋盘摆开了。
噶尔臧披着浴袍从内室走出来的时候,婉静就迫不及待得把他拉到了棋盘前。
她的身体差不多恢复了,噶尔臧忍耐了许久,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每天只想着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可不好。噶尔臧眯着眼看她,脸上忽然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好啊,不过每天都看得你的脸被画得惨不忍睹,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不如今天我们换个惩罚的方法如何?”
婉静兴致勃勃的道:“换成什么?”
“你过来,”噶尔臧朝她勾了勾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输了,就要被我亲一下,我输了,就要被你亲一下,以此代替墨痕,怎么样?”
婉静的耳朵登时一烫,看着他晶亮的眼睛,点了点头。
一把棋很快结束,婉静竟然难得赢了他,拿起毛笔刚想在他脸上画,却听他“嗯?”了一声。“规矩变了。”他挑了挑眉道。
婉静慢悠悠得走过来,在他凑过来的脸上亲了一下,噶尔臧忽然一把抓住了她,戏谑道:“怪不得我总做被小猪亲的梦,原来,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