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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番外五情书风波

第185章番外五情书风波

很多年后,噶尔臧都在想,是否对当初的这个决定后悔过。清溪最终还是留了下来,有了一个蒙古人的身份和名字,成了府上的一名护卫。和所有普通的护卫一样,穿着一式一样的黑色侍卫服,安分守己,也不会因着特别的关系而搞特殊待遇。怕他误会,所以对婉静的公主楼也是敬而远之。

这一点,他还是挺满意的。

婉静从别的地儿移植来了一棵杏花树种在公主楼的后院,虽然没有御花园里那棵那么大,也有十多年的树龄了。婉静说她当年曾偷看他在杏花树下舞剑,一开始就是错把清溪看成他他们才认识的,后来慢慢熟悉。她接近清溪,是由于他身上有他的影子,而清溪对她的好感,也是源于对某个人面容的相似。

至于这“某个人”婉静并没有说是谁,噶尔臧忽然就涌上了几分醋意。他不在的时候,那个侍卫陪了她那么多年,他们之间有桔梗,而他和她之间也有杏花。

清溪生辰的那天,婉静把他邀在杏花树下喝酒,亲手做了些小菜和糕点,而这次,清溪终是没有拒绝,为了不让他多心,婉静也邀他一起过去,一张小石桌上,坐着他,清溪,婉静,还有染衣四个人。婉静喝起酒来倒也豪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到有些醉了,就用筷子敲着酒杯,真是一点皇家公主的样子也没有。不过看她这么开心,他也就跟着开心。

婉静说:“还记得吗?当年也是你在杏花树为我过生日,那是我在宫里面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

清溪的眼睛湿漉漉的,“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你为我过了。”前一段时间,当他沦落街头的时候,各种绝望,以为此生就是这样寥寥,没想到还可以遇上她。他不是刻意要来喀喇沁的,那个时候正在四处被追杀,满人的地盘上根本就待不下去,只好逃到蒙古。这半年多来一直都在蒙古各地流窜着,过着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生活。有的时候,甚至想过自行了断,也不想再过得这么辛苦。可是每当他仰头看见白月光的时候,他发现他还是舍不得离开这尘世间。

他的名满天下的太子,只要活着,走到哪里都能偶尔听到他的消息,哪怕是新纳了一房小妾,新添了一个子女。自从他离开后,他和蘅兰之间很恩爱,偶尔也可以在街坊巷落之间听见有关他们伉俪情深的传闻,至少传闻是如此的。那个姑娘,他看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女子和殿下的将会有很深的渊源,连起初看到颐翎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现想来他的感觉果真没错。

婉静偏偏准备的是桂花酒,大概以为他喜欢喝吧,一喝,他的眼泪就停不下来了。

最后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用胳膊枕在石椅上就睡着了,边喝还边念念有词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搬到房间的睡榻上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清溪苦笑,每次喝醉都被人像捡尸一样的捡回来……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噶尔臧略一思忖着清溪在大醉时吟出的诗句,忽的一笑。

他忽然间相信了这么多年来婉静跟他的关系都是纯净无暇,无关风月的。

喜欢的人有很多,爱的人就只有一个。

有且只有,今生唯一。

北地噶尔丹自从苏辛哲那件事之后便与喀喇沁彻底的反目成仇,这些日子不断侵犯两族临界之地。噶尔丹经过几次打击虽不是强弩之末,也算是强弩之中,依然不可小觑,两地之间时常冲突,他常被阿玛派去带兵清缴,一走就是好几天,婉静有孕在身,现在是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但那些事又不得不去处理。因为战争向来是你弱敌就强,一旦纵容了噶尔丹,他们便会更加的肆无忌惮的侵略。

每次离开的时候,婉静都默默的等他回来,留她一个人在公主楼,他也心生愧疚。于是他找来了清溪。

“你不用刻意回避她,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去公主楼里陪她说说话吧,还有,她嫌安胎药苦,常常不想喝,一定要哄着她喝完……”

清溪觉得诧异,但他说的很诚恳,他的意思他明白,他只想要她开心。

清溪便对她没有了刻意的避讳,也常和婉静一起坐在杏花树下喝茶聊天,已经接近隆冬了,手中捧着上升着袅袅白烟的热茶,满树金黄的叶子在身边翩翩飞落,铺满一地,两人就像回到宫里的那段时间一样。

“二哥哥又寄信来了,你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婉静道。

清溪一怔,摇了摇头。

“二哥哥还不知道你在我这边呢。”婉静笑道,“如果你想给他写信,可以放在我的信封里,一起给他。”

“算了,不必了。”清溪苦笑一声,神色中满是落寞,“我只需要知道殿下现在很好便足矣了。”

“君子之交,本应淡如水。我也曾想一直与殿下保持着淡如清茶的关系,但我最终还是逾矩了……”清溪顿了顿说,“逾距之后,便是永远的失去,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若没有最后的贪得无厌,或许,我还能如同对他的承诺一般,相安无事的呆在他身边,守护他一辈子吧。”

清溪的轻轻叹息了一声,一双有些失神的黑眸盛满寂寥,倒映着这初冬时节萧索无边的铅灰色天空。

“至少你们肯定了彼此的情谊,至少你曾经拥有过,好过你在他身后默默的望着他的背影一辈子。”

婉静伸手过去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

清溪望着她,回以淡淡一笑。

抱着孩子的卓玛雅在踏进公主楼的时候远远望见了这一幕,感觉有些诧异。

流言,就是在这个时候起来的。

婉静和清溪之间一个很简单自然的动作,都会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大做文章。

这段时间噶尔臧时常外出,回来之后耳中时常听到一两句风言风语。起初并不在意,直到在婉静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封信。

婉静还是把清溪的消息写信告诉了胤礽,想让他知道现在清溪在她这里过得很好,几天后就收到了胤礽的回信,有一封是给清溪的。

婉静收到信,当即一路小跑亲自把信送去给清溪,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绊倒了,幸亏清溪眼疾手快扶住了,才险些没有出事。

当晚,清溪就送来了回信,只是用信封装着,为了防止被其他人看到,他在信封上什么都没写,是他教他学会的写字,他的字迹他一看就知道。

可偏偏这封来不及寄出的信被他看到了。

他刚刚凯旋归来,大挫噶尔丹,短期内不会再来犯了,他一路风尘仆仆,连身上的衣服都顾不着换就上公主楼来找她。

婉静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手中正拿着那封信,沉着脸看她。

“这封信是谁写的?”他执起手中的信质问道。

“清溪啊。”婉静脱口而出,立马解释:“这不是他写给我的,是要寄出去的!”

“要寄出去的?”噶尔臧冷笑,“这信封上没有名字,怎么寄?”

婉静道:“是我帮他寄的。”

噶尔臧好笑道:“他的信,你帮他寄?”

“就是……需要以我的名义寄出。”

“他的信,以你的名义寄出?”

婉静觉得越描越黑,看着他不信任的眼神,又气又急:“你不会又在怀疑我跟他吧!”

噶尔臧走到她面前,举起那封信冷冷的盯着她:“那你告诉我,这封信,他是要寄给谁的?需要,以你的名义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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