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给个解释吧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票台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救星。
“你是……王义?”周司理从后院走进,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如坐针毡的李票台身旁的“骷髅”,试探着开口问道。
那“骷髅”缓缓扭头对着周司理点了点头,脖颈间传出清脆的骨头碰撞声。这一下又是把旁边的李票台惊出一额头冷汗,都快哭了。天知道李票台有多希望他摇头。
“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周司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面前这如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如何让人把他与之前生龙活虎的王义、王朝奉联系在一起?
王朝奉低头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咔咔声再次响起。不一会从柜子里翻出几张还未用过的宣纸,拿起柜子上李票台早早研好的墨笔,沙沙写着。
周司理走近,看着纸上逐渐出现的潦草字迹:
我没事,一时半会儿死不掉。
“开什么玩笑啊!你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好让我们帮帮你。你跟我们说是谁把你弄成这副样子的,我们去找他算账!”
王义没有表示,纸上又出现一行:
没事,别担心了。
砰!
柜台上一只手狠狠拍下,王义顺着那胳膊往上看去,又带起一阵声响。
胳膊是李票台的,拍桌子的也是他。此刻他正怒目而视着王义,劈头盖脸斥责:“你还拿不拿我们当朋友?是朋友就别憋着说出来,唧唧歪歪的。”
王义无言,动了动喉咙,刺耳难听的声音自他嘴里发出:
“公……羊……”
二人惊疑,对视一眼而后又看着他:“你说的是……巡小子?怎么可能啊,这怎么会……”
而王义却点了点头,动作之艰难,让二人感觉他的脑袋下一刻就会拧断掉下来一般。
“不可能,巡小子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这事绝对不可能是他干的。”李票台连忙摆手不信,他觉得就算是说他是凶手,也比说公羊巡是更有可信度。
周司理也点点头,内心想法与李票台相似。
但王义却突然激动起来,双目猩红充斥。“咔嚓”一声捏断了手中的墨笔,死死攥着,断成两截的墨笔扎进手心都没注意,血滴顺着手掌掌纹流淌。
“阳儿!月儿!”
“阳儿!月儿!”
嘴里不停重复着这两个名字。许是用力过大,吐出一口猪肝色的血。
“都……都是他,都是他!”李票台一记手刀制止了他的嘶吼,把他敲昏过去,随后抬头看向面前的周司理。
后者微不可察地摇摇头:“去后院把白雨叫来,让他把公羊巡带来。切记让他不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说给公羊巡听。”
“现在是真是假还很难说,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李票台看着昏睡的王义,叹了口气,朝后院走去。
还没等出柜台,后院门打开走进一人——正是白雨。
李票台看着他,后者吐了吐舌头,显然方才二人所聊的尽数被他听到了。
前者疲惫地挥手,白雨马上明白他的意思,跑了出去。
…………
沈墨一把拉开窗纱,阳光直直刺进房间,拥挤乱窜塞满了整个房间。
床上熟睡的公羊巡一皱眉,把被子蒙头上嘟嘟囔囔:“墨,把窗纱关上,太刺眼了……”
没等来关好的窗纱,等来了屁股挨一记巴掌。
“起床了巡公子,今天带我出去逛逛。”被子一掀,公羊巡被沈墨从床上拖到地下,与地面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痛感传来,地上的人支起身子揉着惺忪的眼睛:“神经病啊你,大早上不睡懒觉出去干嘛?”
沈墨却是不管,自顾自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寻常公羊巡除了因为去当铺或者偶尔的早起,皇甫青希和青儿的早饭一般都是两人去外面的早餐铺子吃。花的公羊巡的钱。
今天亦是如此,家里只剩下公羊巡跟沈墨一人一鬼。
“哈~~啊。”
一路上公羊巡一直不停地打着呵欠,对身旁沈墨的问题也是草草敷衍。
「大早上的犯神经,难得休息还要早起。」
一肚子起床气的公羊巡怨念满满,周身隐隐散发黑气,让沈墨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周围的一切都已看了百十遍,再看也没有丝毫新奇。就在公羊巡忍受不了要回家的时候,一人一鬼不经意间就走到了公羊巡从当铺回家的必经之路,那条小径前。
沈墨朝小径撇撇头,后者翻了个白眼无奈耸肩,意思不言而喻。
有了光亮的小径不似之前夜晚那般幽静,不过倒也有着另一番的风情。
与夜晚迥异的池塘不仅仅能看到雪白粉嫩的白莲,更有半池鲜红娇妍的红莲开放其中。两者争相斗艳,僵持不下,看得好不趣味横生。
很奇怪的是,在这条小径了所有的蝉都仿佛在静静安睡,枕着这美景小憩,听不到半点的蝉鸣声,
不过也确实。在这等盛景下,发出丁点的声音都是对它的亵渎。宛如绝世佳人亭亭玉立,驻足于前。使任何见到的人都会自惭形秽,生不起一丝别的心思。
“哇,白天看就是跟晚上不一样诶!”不过显然身旁的是个个例。
“啧啧啧啧啧……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