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被吓尿

监控显示，最大嫌疑人沈然昨晚就在人群中，且行为举止极其可疑。

保安搜索完毕，抓住李铁柱后，所有病人在保安的护送下，全部回了宿舍楼。

沈然在走的时候，不知为何，双腿僵直，像两条木棍。走起路来，十分奇怪。

监控画面来到宿舍楼内，刚进一楼的时候，沈然在。穿过楼梯的死角，来到二楼，沈然仍然在人群中。接着，便再次进入二楼到三楼的楼梯死角。

因为三楼的监控被破坏，无法提供三楼的画面。沈然是否还在人群中，无人知晓。

现在只知道，在二楼之前，沈然一直在。

副主任道：“可惜三楼监控被打坏了，不然就能知道沈然到底去了哪。”

贾主任说：“至少现在知道，昨晚他还在宿舍楼内。”

“可从后半夜到早餐时间，有几个小时，说不定他跑了呢！”

“不可能！”林正插话道，“很简单，沈然逃跑，只能由两条路。一是打碎玻璃，二是通过楼梯。可玻璃是防弹玻璃，并且昨晚再没有任何玻璃被打碎报告，所以他不可能破窗而逃。”

贾主任说：“关键就在于，这几个小时内，他有没有出现在二楼的监控画面里。”

贾主任让保安调出二楼的监控，从昨晚沈然进入二楼后，一直到今天早上，主要看沈然是否再次经过。

所有医生等了一会儿，因为几个小时的监控录像，回放时间略长。贾主任等的不耐烦，心里着急。

能徒手打裂防弹玻璃，这力量非常人能比。贾主任坚信，这是人类机能的进步。他的研究，初现成效。

他必须抓住这个研究样本。

所以，他很着急，急的在监控室里直打转，来回踱步。

贾主任的一举一动，林正看在眼里。林正早已知道，多重人格研究中心，绝对不是研究病症那么简单。

他想趁着机会，弄明白这个地方究竟在研究什么。所以，他打算帮贾主任一查到底。

幸运的是，因为他以前经常看警匪片，在这方面比其他医生，要机灵些。

“贾主任。”林正突然开口，打破了焦躁的气氛，“在这干等着，不如去沈然的宿舍看一看，说不定能找些线索。”

贾主任想想也对，便带着林正和其他几个医生，还有几个保安，快步冲进宿舍楼。

现在已经是早上七八点钟，以往这个时候，有些病人会出来散步放风。可今天，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巡逻的保安，还有四个岗哨，看不到任何一个活物。

宿舍楼的一楼主要是厨房和食堂，早餐过后，就没有人了。二楼和三楼都是宿舍，竟也一个人都没有。

林正好奇地问：“贾主任，宿舍楼平时这么安静么？”

“并不是。”贾主任心不在焉地说。

副主任急迫地解释道：“大概因为昨晚的事情，大家都很害怕，所以都不敢出来。”

对于这个说辞，林正并不相信。整个宿舍楼，可以说都是有精神疾病的人。而心理医生，会是他们绝大多数最信任的人。

除非医患关系非常恶劣，病人不相信医生，否则宿舍楼内，不会一个人没有。

林正一行人很快来到三楼，保安尝试打开沈然的门，竟然是锁着的。

众人惊讶地互相看了一眼，难道沈然现在在屋内？

贾主任尤其兴奋。整个研究中心，只有他有一串钥匙，可以开和锁所有的门。病人没有钥匙，想要从外面把门锁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沈然一定在屋内。

他狠狠拍门，喊道：“快开门！我是贾主任！”

保安贴着门听着，里面没有一点动静。贾主任急忙摸兜，钥匙竟然没带，对一个保安喊道：“快去我办公室，钥匙在办公室呢。”

只见一个保安飞快下楼，剩下所有人急切等待着。一个保安，一直贴着门，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生怕沈然有异常举动，甚至，保安已经做好随时冲入的准备。

取钥匙的保安飞快赶回来，贾主任一把抓过钥匙。颤抖的手，弄得钥匙哗啦啦的响。好不容易找到钥匙，迫不及待地捅进去。

贾主任一把推开门，身后保安瞬间涌入，掏枪大喊：“不许动！”

林正跟在后面悄悄进了屋。

沈然的屋子也不大，跟林正昨晚睡得屋子差不多。狭窄的空间内，有一张上下铺的床，一套桌椅和柜子。房间角落里，摆放着一些私人用品。

林正隐隐觉得，所有的宿舍，好像都是后改装的。

整个屋子内，只有床上非常可疑。横竖条纹的蓝色被子，鼓了一个大大的包，好像盖着一个很大的东西。

像极了一个人。

会是沈然吗？还是沈然故意做的伪装？

保安一点点靠近，三四把枪对准被子。

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被子下，究竟会是什么？

一个保安的手慢慢伸过去，触碰到被子，没有一点反应。他给其他保安一个眼神后，一把掀开了被子。

只见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

他的头发脏乱，脸被泪水洗过似的。双手交叉，紧紧扣在胸前。双腿屈膝，快要顶到胸口。裤子上，有一大片湿漉漉的痕迹。连床上的褥子，都没能幸免，好像被人泼了一盆水。

他浑身僵硬，双眼空洞无光，要不是眼珠动了一下，还以为是个死人。

副主任刚要大叫，被贾主任一把拦住，轻声问道：“王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