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绅士沈然

监控室的保安已经完成交接班，此时的值班员，并不知道昨晚的情况。

“贾主任，你想看哪天的录像？”

“就昨晚的。怎么，上个班的人，没跟你交代清楚么？”

贾主任见值班员一时语塞，十分生气：“这么重要的事项，交接班的时候怎么不交代清楚？”

“可能是夜班太累，忘了这茬。”副主任打圆场说道。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借口！”贾主任不想在琐事上浪费时间，直接告诉保安调出确切时间的录像。

保安点开录像，空荡荡的走廊里，没有一点声响，没有任何异常，如同静止画面。

很快，一个房间的门打开，李铁柱走了出来。

贾主任指着屏幕命令道：“从这里开始，给我看看前十分钟的画面。”

保安拖动鼠标，在时间轨上找到十分钟前的位置。点击跳转，可画面几乎一动没动，好像一个独立的空间，不受外部时间的干扰。

通过二倍的速度回放，画面一直没有异常。

所有人都看着贾主任，等着下一步的指令。

“再往前十分钟。”

监控室保安进行着重复的操作，画面仍然没有异常，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再往前十分钟！”

仍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此时，有些人的脸上浮现出忧虑之色。已经半个小时了，谁上个厕所能上半个小时。

开始有人怀疑，小声嘟囔，是不是李铁柱其实已经出现第三人格，教唆小铁柱说谎。

贾主任的心里开始打鼓，扶了扶眼镜。他能用几块糖，哄骗小铁柱说话，难道就不能有人通过其他手段，让小铁柱撒谎么？

他开始迟疑，犹豫。

这时，林正开口说话：“贾主任，既然已经看了半小时，不怕再看十分钟。”

“再看看吧。”贾主任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有些底气不足，甚至不抱希望。

他静静地站着，呆呆地看着。其他的医生或小声交谈，或好奇地看着其他录像画面。

只有林正和负责监控的保安，再认真观看。

二倍速度的十分钟录像回放，很快播放完毕，监控画面仍旧如同静止一般。

没有打开的门，也没有来往的人，哪怕一丝丝空气的波动都看不出来。

“还是什么都没有。”不知是谁在后面说了一嘴。

“现在看来，我们被小铁柱给骗了。他竟然学会了撒谎！”

“可是看他当时的样子，不像是被谁威胁了。”

贾主任说：“我们威胁过他嘛。”

众人醒悟，小铁柱是个好吃的孩子，肯定有人拿美食诱惑他。就像当初贾主任做的那样。

“看来，我们的注意力，还是应该放在李铁柱和小铁柱的身上。”

副主任建议道：“如果小铁柱不就范，我们上点手段吧。实在不行，就带去……”

贾主任摆摆手说：“还不至于，咱们现在回审问室。”

所有的医生都要离开，唯独林正站在原地。

“你不跟我们一起去么？”贾主任问。

“你们去吧，我还想看看录像。”

副主任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不会有结果的。你还年轻，不知道我们所面对的，是怎么样的一个群体。跟打仗一样，斗智斗勇的。”

“随它去吧。”贾主任带着众人离开，只留下林正在监控室里。

“有情况！”监控室里突然大喊！

刚走出屋没多久的贾主任眼前一亮，快步冲了回去，“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有人！”保安指着屏幕激动地说。

所有人围在电脑屏幕前，聚精会神。监控画面里，是熟悉的静止画面。突然，一扇门打开了。

保安暂停，恢复正常速度，只见那人慢慢走向卫生间的方向。

放大画面，贾主任一眼就认出，这人是沈然。

副主任啧啧称叹，“要不是林医生坚持，我们将错过这么重要的线索。”

“真是太棒了，林医生心细如丝。”

“多亏了林医生。”

贾主任称赞道：“林医生，你又立了一个大功！”

可是，贾主任看到沈然后，竟一脸疑惑。心想，这人为什么会是沈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