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未解之谜
“名字……怎么会？”明毓震惊不小，名字应当是国家公民自出生就具备的，最基本的权利之一吧，这个是没有法可依据剥夺的。但是，夜天凡的爸爸是怎么回事？夜天凡继续说道：“天地玄黄诛生灭远德，这九个字就是我们夜氏的族谱字辈排行，是自守夜村成立那天起开始的。我爹本叫夜德真，字辈最后一位，但现在他已经不能叫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被族谱圈定为唯一，不允许任何人叫这个名字。而我这一辈是轮回第一字辈天字，但我的名字在族谱里被划掉了，我不再属于夜氏一族。”
明毓听着他说完，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她有着很多不解，但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沉默了片刻，她终于想到了一个此时特别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我甚至都不能分辨真假。”
夜天凡那双眼眸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珠的空洞双眼，忽然就定在了明毓的双眼上，虽然是在黑夜，在夜天凡这双特别的眼睛愣是让明毓打起了寒颤。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的眼睛好……可怕！”若不是了解夜天凡，明毓或许都不敢在这算眼睛的注视下说出可怕二字来。
“我喜欢你，我不想隐瞒你，不想欺骗你……”夜天凡忽然用着他那似乎不带感情色彩的声线，轻飘飘的说道。
虽然毫无感情色彩一般，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就像天理一样，让人无法不信。
明毓那精致的脸蛋就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一下子就变得红彤彤的。在星光之下，非常的诱人。
“干嘛突然说这个……我…我又没怪你……其实，其实……我也喜……”
“但是我却又不能喜欢你……”
明毓那红得可爱，娇羞得诱人的脸蛋在夜天凡这突然的一句话后，瞬间凝结了，不可思议的情绪涌现了出来。她有些恼怒又有些疑惑的盯着他。明毓没有说话，在等夜天凡的解释。
而夜天凡，不带色彩的声音继续响起，他说道：“我本应该早就要告诉你，但一直没有机会，也怕你根本不相信。但是，今天是个不错的机会，今天我说的话，你肯定会信。”
“你想说什么？”明毓有些不高兴，虽然认识夜天凡不过短短三个月，但从第一次见面起，明毓就知道，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但今天，这真命天子太奇怪了，明明都已经表白了却又自己推翻。
“你不要生气，我知道是我的错。你把你的秘密全都告诉了我，我甚至都能计算到你的生理。而我就不应该一直瞒着你，隐藏着自己的一切。我是迫不得已，我不敢说，我怕说了你不信，甚至更加责怪我，认为我故意编一些奇怪的话欺骗你……”
夜天凡愧疚的声音不断的吐露，但明毓根本不想听这些，她一直觉得夜天凡奇奇怪怪的，但却总忍不住喜欢他，进而一直想了解他，却苦于没机会。
眼见着明毓的眉头皱成了曲线，夜天凡停下了解释。停顿了一会后，他再次开口说：“你觉得我的眼睛可怕，那是因为我的眼睛并不是人类的眼睛。我的眼睛，对任何生物，都具有威慑力。若是完全展现我真正的眼睛，生物是会感到恐惧的……”
“为什么？你的眼睛是什么？”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但有些迷糊，明毓忍不住直接问了起来。
“我的眼睛叫僵眸，不属五行。说普通点的话，应该叫做僵尸眼……我是一只僵尸！一只不会疼，不会呼吸，没有血，没有繁衍能力的尸体……我不是人。”夜天凡终于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只是他说完，明毓却楞了。这些话让人无法置信，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尸体！僵尸？僵尸是什么？电影里伸着两只手蹦来蹦去，有着两只獠牙，吸人血的东西？但那是影视剧啊，是纯属虚构的东西，谁会信？又有谁相信夜天凡的话？
可不知怎么的，望着夜天凡，明毓却渐渐的选择了相信。认识三个月来，虽然从未深入的了解过他，但他始终没有欺骗过自己。而且，夜天凡也说了，他不会欺骗自己。
“没有繁衍的能力……所以这就是你不能喜欢我的原因？你认为我会在乎这个？”沉默许久后的明毓责怪的语气非常的浓烈。
她的声音一落地，夜天凡楞了一下，眼神中再次带起了色彩。但是，这色彩仅仅闪烁了一下又一次熄灭。
“不仅仅是这个，我不是人，我是一只死气缭绕的僵尸。与你在一起时间长了，只会害到你，让你的免疫力降低，容易生病，甚至直接减短你的寿命。我不想害你！”夜天凡终于也是说出了原因，说着这话时，他眼神中再次涌现出色彩来，那是一股怨念。
“没有办法了吗？”明毓想说不在乎这三个字的，但她也知道，夜天凡会在乎，所以她不能说。
夜天凡看了明毓一眼，说道：“有！但是我不想让你变成与我一样，不想你变成活死人，也不想你每个月月圆之夜吸食人血，更不想你每当洛水汛期涨水时，忍受那种痛入骨髓的苦难……”
当夜天凡说到这里时，明毓那双大眼睛已经从不可置信变成了惊惧，但这惊惧在夜天凡的眼里却全是暖意。这是明毓担心他的写照，明毓以为他也要经历那些痛苦，正为他而害怕。
“知道吗，每当洛水汛期来临时将圣山出现的奇异吼叫，其实就是僵尸在叫。他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不得不扯开了嗓子嚎叫……”夜天凡语气都缓慢了许多，似乎是有意引导明毓的心情。
或许别人难以轻易的左右她的情绪，但夜天凡却总能轻易的安抚。听到他带着暖意的话，明毓那紧张激动的模样都缓和了很多。
“除了你，还有别的僵尸也在这里吗？你们是怎么变成僵尸的？你……每年的汛期也会很痛吗？”虽然表现得安稳了，但明毓担心之情还是没减，每句话都是关于夜天凡的。
“会，因为我不吸人血，所以每年的汛期会更痛。但是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那种痛不会让我崩溃。”
“至于将圣山里的吼叫，那是我所不能触及级别的僵尸所吼叫出来的声音。我之所以变成僵尸，那也是拜他所赐。他，就是我的祖先，将圣，夜赭。”夜天凡轻声吐露，这似乎也揭秘了这个被列为世界十大未解之谜的谜底了。
明毓瞪圆了眼珠，这个消息可比初始听到僵尸二字时震撼多了，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将圣是什么？万年前，往细了数的话那都不知道是一万几千年，甚至是几万年前的人物了，那还是传说中的人物。他，居然也是僵尸？而且还存在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是匪夷所思啊！
察觉明毓的震惊，夜天凡解释说道：“僵尸分等，以眼睛为标准。百年僵尸为黑眸，眼白几乎被取代，瞳孔消失。百年僵尸危害不大，物理方式就能置之死地。千年僵尸为绿眸，生出了痛觉，一痛就发狂，危害性大，一只就可以毁灭半个城市。但它同样能消灭，世间有道术，正好克制这千年僵尸。而到了三千年，僵尸可变紫眸，初具灵性，危害性十分的大，屠城是轻而易举，道术也未必能降服。三千年的僵尸嗜血，会为了血食而残害人间。”
“但也能覆灭，华族传承万代，涌现出许许多多能人异士，发明创造了很多特异术法。其中，就有能灭杀紫眸僵尸的办法，那就是道法。道法不同于道术，道术是普通人就能修成的术法。而道法却是超凡脱俗的人修炼出来的法术，威能超凡。练到极致，甚至能等同于五千年红眸僵尸，不死不灭，长生不老。”
明毓此时此刻已经听呆了，若不是相信着夜天凡，她恐怕还以为是在听等同于楚定飞所说的传说故事。这已经不是匪夷所思这个词能表达此时她的心境了，现在只能用颠覆世界观，天方夜谭来形容。
“至于将圣夜赭，那是万年僵尸，他没睁开过眼睛，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眼睛。僵尸里，最高级别就是生灵红眸魔僵，再往上的将圣夜赭，只能称之为僵尸始祖，祖僵。它的威能，必定十分恐怖，我想，在世间人族身上，怕是难找到灭杀他的办法了。”
“不过也根本不用担心，将圣祖僵是镇守洛水的神灵，它秉承着远古夜赭的意志，永远不会离开洛水流域，永生永世的镇守在这。我人身是夜赭的后代，僵尸之身也继承了将圣祖僵。但即便如此，我至今也仅见过它一面。夜圣山连绵数百里，我至今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座山里。那最高峰，其实也就是其中一处可疑之地而已。”
夜天凡说到这就停了下来，该说，他所知道的，大体也就是这一些了。
明毓久久不能缓过神，怔怔的看着夜天凡，似乎才认识他一样。
良久，明毓才轻声温柔的问他：“你就是被将圣祖僵咬到了，所以才变成僵尸的吧？”
夜天凡笑了笑，虽然平常是毫无表情犹如死人脸一样，但笑起来时，却格外的温暖有灵气。
“咬的是我娘，我娘是村里的医生，上山采药，偶遇了祖僵，被祖僵咬中了肚子。说起来也是我命运差，僵尸第一反应区是脖子血脉，但那天的祖僵却偏偏放弃咬我娘的脖子，而选择了她的肚子。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个我，我当时已经五个月大，祖僵的僵尸牙全扎到了我的心脏上……”夜天凡说着扒开了胸口的衣领，露出了左胸的肌肤，在那左胸口上，两点泛白的痕迹依旧显眼。
“所以我娘没事，而我一出生就是一只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