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赢
李骏海慎道:“那万一踢输了?”张友祥稍微忧郁了一会,说:“踢输了就在回县里,可是赚钱就一点不可能了,因为人家踢不过我们,还会赠加注金么?”向李骏海肩膀又轻拍了拍,说:“没事,这个舞台是你的,你尽情去绽放就是了。对于输的是事,我们又能输到哪里去,顶多就是把辛苦踢赢的钱在退回去罢了。”
向来一支球队为了方便前场频繁的组织进攻,主帅要么是前锋,要么就是边锋,再不济就是前腰。但向李骏海作为一支球队的核心,竟踢后腰,这真是前所为见。
开球后,李骏海的中场位置是两个人。球在对方主帅脚下的时候欲通过中场,全力向李压倒的时候,突然发现李骏海的前锋变成了中场。中场有五个人阻拦,球又这么过得去。这时球已在李骏海的脚下,球一直在李骏海脚下快速滚动,看起来四平八稳,一点歪斜都不可能。直到他突然出现在对方大禁区,当即右脚踢出,直打左门网。看台上的人竟没想到这么快就射门了,于是向李大喊。其中游小花喊得最起劲了。她喊道:“我的骏海哥,加油。”李骏海瞧向她,不知她什么时候组织了一个拉拉队,这时以不是她一个人在呼喊,而是李不认识的女孩在喊着他的名字。
对方守门员刚反应过来的时候,球已经进了。对方主帅又是老板这时心慌了,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狡猾又有力的李骏海。裁判是本市每队花五十聘请的闲余人员。对方主帅搭着裁判嘀咕了一番。只见裁判双手举出无奈的举动,好似是说,前面一个人都没,我这么判罚呢?
对方主帅现在稍微认清了情况,一时不敢在小觑了,便说叫几个人围夹李骏海。可他哪里知道,李骏海的脚下球,如同手一样娴熟。只挨到球就能把球夺回来。只见四五个人都没抢赢他,还使他趁机跑过中场。他这技术令看台上一些人很不舒服。一个带鸭舌帽故意遮挡着眼睛的男孩看起李骏海的球技,想到明天比赛,不时心虚了起来。
一旁游小花向另一女孩说:“看吧,我就喜欢我家骏海哥过人踢球时候的样子,看上去他从不会丢球,三下几下就过了。这种球技花钱去看也不一定看得到。”
一时球在李骏海脚下,他还担心什么中场的事,为了避免球在小禁区被断,于是近到大禁区时,飞腿就射门。他踢球从来不犹豫,总是趁人没反应过来就踢了。这球踢在栏杆上,但却把对手吓了一跳。因为对方主帅从来没有遇到过开场几分钟就能轻易突破自己中场的人,如果有,那肯定很厉害。对方一时闷感球总是在自家半场,心想友祥队一次踢不进,二次三次,几十次下来还踢不进么?
接下来果然不出对方主帅所想,他们根本都没办法把球带到中场。在整个上半场时间,李骏海已踢了二十几球,进了十个。连续的射门,吸引来外面路过的人群,还有学校里的师生。看台上人数本来星星点点,但在下半场灯光打开的时候,李骏海只见两边看台上站满了人,有些饭都来不及吃,端着碗就过来了。
对方主帅本想认输了,因为球都踢不过去,又是十比零怎么踢。不过在看到四处围满了人群,又心知多是惜日认识的,在一个吸引了那么多的人过来,一时高兴,便不在乎输赢了,也不去与李骏海太过的争球,只看他一次次的踢门,就当表演赛看了。
看台上一个男生向戴鸭舌帽的男生说:“零比十八,明天我们还有必要比么?要不我去把比赛书拿回来。”戴维咬着牙说:“我去想办法,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人家背后说我。哼,李骏海有什么厉害。我不会逃避!”
话音刚落,这时李骏海漂亮的腰部腾起,一球稳稳的落入门网。这时看台上又响起了呼喊声和掌声混合在一起。那男生惊道:“又进了一球,已经是第十九球了。”戴维又“哼”了一声,当即走了。
比赛结束时,场下对方也同样高兴,直夸李骏海的球技。看台上有些人陆续散去,有些人下场地来近看李骏海。张友祥为了引起轰动,当即拿出那张纸条用扩音喇叭大声喊:“各位,我们是福秀县里最出名的足球俱乐部,这次来一是市里各大球队踢一场场友谊赛,其二,有实力晋级市里职业联赛,补到二退二进。下一场,明天和某高校足球队踢一场球赛,大家若有兴趣,记得下午两点前赶到。”
这时对方说要邀请李骏海他们去吃火锅,其张友祥有意结识,又不想拂去人家的美意于是答应了。姚瑶跟着游小花走向李骏海说她们要回去了,又说,明天欢迎他回到学校。李骏海说:“至于在回学校的事,后面再说吧,眼下我要圆了自己的梦,才甘心吧。因为已经走到这里来了。”姚瑶说:“那你书不读了么?”李骏海坚强着说:“要,要读。只是……只是以后,或许我会到另一所学校完成自己的学业。”两位女孩虽然面带失望,但还是轻声的说:“那好吧。”最后一定要李骏海有空答应在回来学校看不可。
李骏海跟着一群人去吃火锅的时候,是在一家精装过的二楼。他从未有像今天这样得意过,中间不断有人过来找他喝酒扯着闲话,他向来酒量不行,但此刻张老板替他挡酒之后,吃好饭就坐在旁边的椅子看着热闹的一群人。离开的时候对方从超市给他买了一袋饮料。于是李骏海提着回了酒店。路上李骏海问被人扶着喝得醉醺醺的张友祥:“张老板,今天这么请我们住酒店,不住民宿了。”张友祥醉醺醺的说:“李骏海,你替我挣钱,我圆你的梦,以后都住酒店。”
李骏海心里顿时起了一阵感叹,在吩咐余亮他扶好张友祥回房间时,他在酒店外站了很久才慢吞吞的回到房间。
第二天一早,由于想起找不到没有训练过的地方,李骏海忽然灵机一动,心想,既然比赛是两点,早一点去也没什么。于是在吃完早饭十一点的时候,李骏海转身向余亮说:“这次与学校校队踢球,你们还是不踢为好,以免人家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余亮想了想,顿感李骏海说的是,向李骏海说:“可是你们只有七八个人,能行么?”李骏海笑了笑说:“戴维我还是了解的,没事。”
余亮和学校的人走后,李骏海便吩咐一个四十岁的大叔当守门员,于是一群人提着球背包向某大学而去。
去时已经陆续有人取出零食边吃边进入看台。
张友祥向李骏海走来说:“看来是昨晚我说过了的效果。”李骏海提上鞋,木讷的说:“张老板你是说今天看的人会很多。”
张友祥一副西装革履,人模狗样手插在裤袋里围着李骏海,说:“是啊,今天加上学校里的师生,估计整个看台都坐满了。”又说:“你骏海,加油踢,毕竟还是两万块。”李骏海轻声说:“其实说我是被这里的校队开除的。”张友祥登时惊奇的看着他说:“这么,你在这学校读过书。”李骏海点了点头说:“何止读过,我还踢过校队。”
张友祥不解,质问他:“为什么?你踢得那么好。”李骏海当即不耐烦的说:“张老板,你不是需要赢得球赛么?那不关你的事。”张友祥登时明白,轻拍了李骏海肩膀,说:“这事我不问了,小兄弟加油。在我的球队你一直是核心。”
这时校门外面来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有的抱着小孩,很快人越来越来,一时横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而且后面还有看不清的人群,更有人扛了摄像机进来。站校门的保安顿时慌了,忙打电话给教务处,在打给校长。一问之下才知是来看球场比赛。校长也是一脸懵,因为重大的足球比赛为什么没有经过他知道。他又向校体打电话,王彬也是一脸茫然,逐及找到戴维校队等人。那时戴维及校队球员还在上课。王彬忽然清点他们出去责问,是这么回事。校队的七八个同学包括戴维,他们实在不知道一场小小的比赛,竟然会吸引来数不清的观众。
王彬说:“算了,人已经来了,你们接战吧。”向戴维问:“这比赛是你接的,对方队长是谁?”戴维说“是李骏海。”王彬大为惊讶道:“什么,李骏海。他不是本校学生么。”一校队队员说:“他好像前段时间以身体不适,退学了。王彬说:“那他来干什么?是自以为被我赶走,想来说我不懂足球么?真的是太气人了。”指着戴维说:“今天,踢赢他们。”边走边退说:“好了,剩下的你们准备吧。商量个什么战术,午饭之后报给我商议,就这样……”
戴维脑海里一想起李骏海夸张的进球踢法,很深知这场球赛踢不赢。但是校方和王彬都欣然接受了,要不然数万人来观看球赛,校队竟然主动认输,这说出去……学校名誉要不要。
到十二点学生下课的时候,那时候整个食堂,教室过道全都是人。李骏海向看台看去,只见外面的人把看台坐满了,两万张椅子一个不剩。看台上的人不时挥着手向李骏海示意,有些还拉了横幅,说最喜欢看李骏海比赛。一时学生认为有什么重大球赛,饭刚吃完就抢先跑到两旁球场外坐在草坪上观看,生怕晚了抢不到位置。李骏海看到他们十有八九都是专程来看自己,忽然很感动,站在青草上,感觉要哭了。这是他一直以来在感觉脚感很强烈,在对着废墙永远踢在那个点的时候,因为有很多人认同他,这是他朝思梦想的梦境,但此刻全以实现。一时他握紧拳头,告诉自己珍惜现在,一定努力不让喜欢自己的人失望。他最喜欢这一刻,他与生俱来属于足球!
校长莫名其妙看到这么多人,也惊得呆了,但盛意难却,满脸笑容的向旁人得知了缘由后,便亲自催促王彬来安排。在找不到位置,他只能把球场中间看台把别人赶跑了,清出了十几个教师看台。
王彬走向李骏海说:“还能踢球,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好了。”李骏海一时不知如何回话。王彬又说:“既然你想证明自己,那好吧。因学校两点要上课,我看了看,就一会十二点半踢吧。”李骏海立即看向张友祥说:“你觉得这么样。”张友祥奇道:“好是好,可是你们学生呢?”王彬说:“马上来了。”向李骏海说:“今天你要是踢不赢。请你这双臭脚永远不要踏入学校,别跟我说开除你是错误的。”
张友祥听到后,向李骏海走来,说:“他说什么了。”李骏海说:“张老板你没听到么?”张友祥摇了摇头,走开了。
在这数万人球场,李骏海始终没有看到她。过了一会,看到游小花,姚瑶,婉婷,谢琴在人群外挤不进来。这时他跑出去,在挤过去,一手一手拉着她们从人群中挤进来。拉着他们坐在球场中间最显眼的位置。
游小花盯着他说:“海哥,你球衣,球鞋真好看。”接着拿出黑色彩笔在李骏海后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姚瑶见状也接过笔写了,然后是谢琴,吴婉婷。一时在看台上数万观众看来,四个女孩能认识友祥球队主帅,就如同星星边的繁星一样耀眼。看台上不断有人都在质疑,那几个女孩是谁呢?是他亲戚么?
李骏海向游小花说:“待会你记得喊我的名字,我听习惯了你的喊声。”
游小花格格笑道,说:“嗯,海哥我会的。我爱你海哥,我会喊得最大声了。”李骏海摸着她额头说:“你啊,就是个活宝。”又说:“她没来么。”游小花愣了一下,忽然醒记道:“小燕姐么,不知道啊。”李骏海说:“没事了,没来就没来吧。”说话又向人群中瞄了几眼。
这时边上人群忽然向两边让开,一群穿着某校足球衣的男子,陆陆续续的进来。戴维见场上只有七人,加上守门员不过也才八人,顿时心宽了,悬着的心也当即放下,进场后把人围城了一圈,不时对李骏海那边指指点点。
游小花目送着李骏海回到场上。有个年纪稍长的人低声在李骏海耳边说:“队长,他们在说什么呢?”李骏海摸着下巴想了想了,于是招集队友围陇过来,说道:“对方的战术还是那一套,我知道他们的意图是五二三。前面五个前锋想要突进来,你们什么都不管,反正他们还会分球的。”指着蓝白色眼镜男说:“看到他没有,他在中间那个位置,而旁边总是佯动,主要防他防中路就好。因而我们就二四一,我踢前锋。只要那家伙突不过中场,就会泄了气。今天我一个攻守中场,你们三三转换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