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范栗的口供
范栗的话让林悦悦极其意外，她睁大了眼睛看向白天磊，紧张地问道：“你不会早就发现我们了吧？”“算是吧，本来能更早和你们见面，不过因为一中的视频案发现了新线索，我回去了一趟，要不然高厚声未必会死。”
白天磊的话让林悦悦一愣，下一秒她就哭了出来，哽咽道：“或许这就是天命吧……”
林悦悦看起来极度伤心，短短几秒她的眼睛变得通红，因为情绪很不稳定，白天磊等人便不再问她什么，让同事将她带上了警车。
范栗也跟着上去了。
路上，周浩然向白天磊大概说明了一下高厚声死亡之前的事情，都是从范栗嘴巴里问出来的。
今天范栗来找高厚声和林悦悦，一来是想商量卖《伸展》版权的事情，因为白天磊假扮的卖家迟迟没动静，范栗担心这事情不成，就想问问高厚声和林悦悦，看看要不要打电话催催。
二来，范栗知道两人的日子过得不好，也打算请他们出去吃一顿饭。
后来到了他们家后，发现林悦悦正和高厚声吵架，见范栗来了，两人就没继续吵下去了。
不过高厚声一直沉着脸，范栗说请吃饭，他也没跟着去，最后只有林悦悦和范栗一起出去了。
饭吃到一半，高厚声又打电话来说自己饿了，让林悦悦给他带一份饭回去，于是她们匆匆吃了饭就回去了。
本来范栗想先走的，毕竟两个人在吵架，她觉得尴尬，可林悦悦说自己心情不好，让范栗一会儿陪她散散步。
范栗猜测林悦悦肯定是要说她和高厚声吵架的原因，想了想就留下来了，但是她当时没上楼，一直等在楼下。
透过窗户，她能看到高厚声和林悦悦站在窗边的身影，他们似乎又吵了起来，并且声音有点大，楼下的范栗都听到了。
范栗本来想上去看看的，就在这时，林悦悦红着眼睛下来了。
说到这里，周浩然休息了一会儿，他从椅子旁边拿出一瓶矿泉水，猛地喝了一大口，随即“啧啧”两声道：“想不到高厚声这小子还挺渣男的，是个男人就不应该大声和自己的女人说话！”
白天磊不懂这种男女之间的处事方法，他根本不想听，只想让周浩然继续把话说完。
可周浩然偏偏不急不慢，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男人突然叹了口气道：“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对女人言听计从，把她捧在手心上，也未必能留住女人。”
这句话应该是发自周浩然的肺腑，说完，他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白天磊不动声色地看着周浩然，突然想起他这么忙都要接女儿放学，下班也总是第一个离开，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周浩然多半已经和老婆离婚了，孩子是他一个人在管。
不过白天磊不是什么八卦的人，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并不认为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然后呢？”白天磊打断了周浩然，“林悦悦和范栗说了她和高厚声吵架的原因？”
“说了，还不是渣男那些事情，好像是高厚声在网上勾搭了一个女人，被林悦悦看见了，但高厚声死不承认，说那个人只是普通朋友，后来被林悦悦逼着把人删除了，啧啧啧，我就说这些年纪小的人谈恋爱不靠谱，这个年纪懂什么爱情，又懂什么叫责任！”
白天磊的关注点和周浩然截然不同，范栗的这段口供给他整理出了一段比较清晰的时间线，也就是说，直到范栗和林悦悦吃完了饭回来，这段时间高厚声都是活着的。
“林悦悦下楼的时候，大概是几点？”白天磊问道。
“大概是晚上八点半。”
“那范栗又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周浩然回忆了一下：“范栗说自己开解了林悦悦好久，回去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后来怕林悦悦再和高厚声吵架，跟着她上了楼，打算找高厚声聊聊，哪知道一开门就看到高厚声死在了房间里。”
“现场一片凌乱，东西都被翻过，值钱的东西也被拿走了，范栗说前段时间附近有流浪汉出没，所以我觉得有可能是流浪汉入室行窃杀人。”
周浩然的神情笃定，一副料定了是流浪汉所为的样子。
也是，按照范栗提供的时间线和线索，再加上现场的情况，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可白天磊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事情好像不会这么简单。
“明天我就让人在艺术基地附近全面搜索，务必抓到那个流浪汉！”周浩然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
没多久，警车开回了警局。
因为林悦悦和范栗都涉嫌包屁罪犯的罪行，周浩然将她们二人通通拘留了下来，反正坐两年牢是免不了的了。
林悦悦的情绪倒是还好，像是做好了准备，范栗却显得很不甘心，平日看起来颇为自信的人，这会儿哭得梨花带雨的，先是恳求白天磊别让她坐牢，结果见这男人无动于衷，又去求周浩然。
周浩然平日里对白天磊不客气，但实际上是个心软的人，但法律就是法律，绝对不能牵扯到人情，要不然以后法律就会变得没有威信，也会助长犯罪。
周浩然被范栗哭得头疼，让唐亮硬是把人给拖下去了。
这么一折腾，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白天磊不打算回去休息了，周浩然却要回家看女儿。
“你这种情况是不是要请个保姆？”白天磊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周浩然前进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现在你老婆走了，必须要想办法安顿好你的女儿，要不然以后办案你不会安心。”
“嘿，你小子，谁告诉你我老婆走了？”闻言，周浩然顿时气不打一处出。
白天磊恍若未觉，耸了耸肩膀：“看你表情就知道了。”
“好啊，平时你破案不过瘾，还来管我的闲事？”
“我也不想管，毕竟像你说的，我们现在是一个team，你这样我会很困扰，也会造成我的麻烦，要不然你去和葛队说，让他解除我们之间的捆绑，这样大家都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