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正面交锋（2）

第148章正面交锋（2）戚厉闻言，吓得手一抖，剑锋又划过了戚流霜的脖子，留下了第二道口子。

戚流霜咬牙忍着疼，心里想着还不如让他一次性结果了她，免得受这么多苦。

她也搞不清楚，明明她都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为什么戚厉还要拉着她垂死挣扎。

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宇文睿居然真的找到了戚元。看戚厉的样子，似乎是害怕见到戚元的。

“皇兄，别来无恙啊。”戚元仰起头，看着戚厉大笑了三声。

他的脸上脏兮兮的，胡须爬满了半边脸，声音也比从前嘶哑了许多。若不是刚才宇文睿叫他“二皇子”，恐怕没有人能够认出他来。

戚厉的身子抖了一下，戚流霜的后背紧贴着他的前胸，因此感觉特别明显。

“多谢摄政王将这罪大恶极之人送回来。”戚厉努力镇定地说。

“不客气。”宇文睿笑着说。

“‘罪大恶极’？笑话！”戚元仰天大笑，看着戚厉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怨毒。

“皇兄，你这虚伪劲儿真是一丁点都没有变啊！”

戚厉的十指渐渐收紧，戚流霜能够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痛感。

“这里容不得你说话！”他大喝一声，想要让戚元闭嘴，可他越是这样，戚元就越不让他如愿。

“皇兄，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被你遣送出宫的洪公公？”戚元问，眼里闪着亮光。

戚厉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嗓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干脆装傻充愣。

“皇兄不知道的话，就让臣弟来提醒一下你！”戚元却半点不给他逃避的机会，“洪公公曾经是父皇身边最得宠的太监，可是突然有一天，他从宫里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戚厉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

“而更巧的是，在洪公公消失以后不久，父皇就生病了——不，或许应该用‘毒发’更加准确。”戚元脸上的笑容之中充斥着报复的快感。

“你说的这些事情只能够说明，父皇的毒可能是洪公公下的，却不能说明洪公公是受了谁的指使。”戚厉仍旧硬着头皮应答。

“皇兄怕是不知道，臣弟逃亡的那一阵，恰好就遇上了在山中隐居的洪公公一家。”戚元笑得得意。

其实他也没想到世界上竟有这样巧的事情，他为了逃难去了山中，却在那里碰到了熟人。

早在父皇毒发的时候，他就怀疑过这一切与突然消失的洪公公有关，但在那以后谁也不知道洪公公去了哪里，他找不到人对证，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洪公公年岁大了，家里的几口人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的人很快就控制住了他们，以他们的性命作为交换条件，逼得洪公公承认了曾经做过的事情，也供出了幕后的主使。而这幕后主使，便是当初将下毒一事嫁祸于他的皇兄戚厉，吴国当今的皇帝陛下。

他得了这样的一个惊天内幕，自然是要回来好好打一个翻身仗，将戚厉从皇位上赶下去的，然而他刚从山里出来，就被宇文睿的人马逮住，带回了他的军营中，一关就是几个月。

宇文睿与他也做了一个交易：只要他当着众人的面将戚厉做过的那些事说出来，他便饶他不死。

拆穿戚厉伪善的面目，是戚元一直都想做的事情，所以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宇文睿。

如今能够看着他那个机关算尽的皇兄失尽人心，他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受过的苦也算是值了。

“皇兄不如猜一猜，洪公公与臣弟说了些什么？”戚元紧紧地盯着戚厉，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戚厉咬紧了牙关。

周围的士兵们都在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甚至还有一些不信任，他不能任由戚元再这么说下去。

“陆峰。”他低声叫到。

陆峰立刻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他一抬手，袖子里的梅花镖就直冲戚元而去，可就在即将射到他脑袋上的时候，一阵衣袂翻飞的声音过后，一柄长剑斜地里插了过来，替他挡开了那几枚梅花镖。

“怎么，吴皇陛下想杀人灭口？”宇文睿将剑收回剑鞘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戚厉。

“这是不是说明，吴皇陛下心虚了？”

戚厉确实心很虚，尤其在灭口失败之后。

“朕只是不想让这个叛徒继续扰乱军心！”他说。

“这回臣弟又成‘叛徒’了。”戚元讥讽地笑，“不知道等臣弟将皇兄的秘密全都抖出来以后，皇兄还会给臣弟安上什么罪名？”

戚厉咬紧了下唇没有说话，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皇姐。”然而戚元却突然转向了戚流霜。

戚流霜没法应他，只能瞪着一双眼看着他。

“皇姐，你怕是不知道，皇兄派人去陈国刺杀你的事情吧？”戚元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还不止一次哟，可惜皇姐福大命大，没让皇兄得手。”

戚流霜再度受到了重击。

原来之前的那些刺客，都是戚厉派过去的么？！

她转过头，愤恨地盯着戚厉，想要向他讨一个说法。

她与他并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他为什么会想要她的命？

“皇妹，你不要听他瞎说！”戚厉为自己辩解。

可是相比起来，戚流霜要更相信戚元一些。

“从陈都追到北疆的那一批，你被冷傲然绑走那天的那一批，还有团圆节的晚上闯入军营里的那一批，全都是戚厉派去的。”宇文睿在这个时候插了进来，面上是一片严肃认真，“你还记得被本王斩下了首级的五名刺客吗？他们真正的刺杀对象其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