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人喝酒
“那我只品尝一小口。”独孤寒眼中雪亮。将瓦碗推到老人近前。
老人笑道:“你可是第一次喝酒?”
独孤寒摇头,说道:“酒我经常喝,你手中这点酒算什么,我一口就能喝完。”
老人微微摇头,一边给独孤寒倒酒,一边道:“这我可不信,不过你可以浅尝一口,给你倒得太多,等下你若喝不下去,岂不是浪费了这好酒?”
独孤寒看着瓦碗中小半碗酒,在心中不禁吐槽,这老儿实在小气,这点酒哪够一口喝的。村中人都说酒好喝,自己怎得会喝不下去?我就一口喝完它,看你这小气老儿该怎么说。
老人倒完酒,也不言,也不喝,就这般笑看着独孤寒。
独孤寒端起酒碗,送到嘴边,闻了闻。一股不知如何去形容怪味扑鼻而来,像是酸臭味,又像闻着隔了几夜米饭。闻着这味道,他皱起眉头,又看了看一旁笑而不语老人,他将瓦碗一下送到口中。
酒刚下肚,一股恶心感觉顿时从口腹中涌上鼻中,苦涩,辛辣,独孤寒抿着嘴,浑身一颤。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又苦又辣又恶心。
“怎么样?感觉如何?”老人在一旁笑着问。
独孤寒想了一会,道:“你这酒变定是放得太久,变味了,我家中酿造之酒,香甜可口,令人生津。”
老人不在意独孤寒所说,他拿起瓦碗,尝了一口。酒刚下肚,就叹一口气。独孤寒看着奇怪,真有这么好喝?
只见老人道:“小儿你懂什么,是酒中苦涩,还是无奈令人苦涩?这酒看似苦涩,却实在能让人逍遥。”
看着老人这幅享受样子,独孤寒不禁动容,这酒真有那么好喝,那么逍遥?莫非是自己刚才喝得太快,尝不出那酒中滋味?
“再给我来一点。”独孤寒将瓦碗推道老人近前。
老人摆手,道:“你自己倒,喝多少你自己斟酌,只要能喝完,不糟蹋了这酒就行。”
独孤寒眼睛一转,也不客气,拿过酒壶,给自己瓦碗倒满满一碗。
“得得,停下,停下”老人见到慌忙阻止:“满了,满了。”
独孤寒不以为然,将最后一滴酒也倒在碗中。然后向老人一挑眉毛,扬着手中酒壶,得意笑道:“嘿嘿,没了。”
老人抢过独孤寒手中酒壶,晃了几晃,面露心痛之色。
独孤寒心中快意,拿起瓦碗,闷头喝一口,苦涩辛辣恶心,又浑身打了一个颤。跟刚才滋味一般,哪来什么快意,喝了着实令人难受。赶紧拿起竹筷,夹了一筷肉,往嘴里咀嚼。
“如何?”老人问道。
“实在不怎么样,还没有肉好吃。”说着又夹了一块肉,往嘴里送。
这肉越吃越好吃,感觉嘴里腻,不自觉又喝上一口酒,这么一来,就像是停不住口,不一会儿满满一瓦碗酒就见底。
“现在感觉如何?”老人喝了一口酒,笑着问。
“呃。”独孤寒不自觉打了一个酒嗝,红着脸,笑说道:“还不错。”
说着眼中迷糊,然后就不知道了。
独孤寒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咽了咽口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口干舌燥,很是难受。
看了身边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黄泥房子之中,这里是哪里?是早上还是傍晚?独孤寒心生迷惑。感觉实在太困,顾不得其他,倒头就睡。
不知什么时候,独孤寒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不由睁开眼睛,只见在一间泥屋中,一位老人笑着站在一旁。
只见老人笑道:“感觉怎么样,现在已经中午了,起来吃点东西?”
独孤寒迷迷糊糊看从床上坐起,有些呆滞地看着老人,随即想起昨天之事来。只是感觉现在脑中眩晕,身体很不舒服。记得昨晚好像和这老人喝了酒,不过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向老人点点头,他从床上坐起来。想起自己腰间受伤,不自觉摸了一摸,奇怪,没什么感觉。而后没事人一般站起身。
“咦?你不觉得伤口疼痛?这般就站起身?”老人啧啧称奇。
独孤寒摇摇头,道:“只觉得有点头晕。”
“呵呵,那定昨晚是喝了酒缘故。”老人道。
一个时辰后,独孤寒在外面山中走着。
刚才和老人吃午饭,吃了昨天晚上剩下来炒野鸡肉和烤苞米。而后老人便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他感觉心闷,就去周围山中走一遭,将周围景致看个遍,此时正向着黄泥小屋回来。他知道自己腰间伤口已然没问题,就在刚才,感觉伤口不痛,便将腰间包扎伤口棉布拆开来看,发现药草之下伤口已然结疤。
确实和以前一样,身上伤到的地方过一天便自行结疤。第二天伤口会痒,按爹的话来说,那是伤口在长新肉,才会痒。第三天伤疤便脱落,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现在这三寸长伤口结疤,也就是说这伤势已经没有大碍。想着这件事,独孤寒打算回去跟老人告别, 今天就前往那长生道观。
昨天跟老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过很多,他告诉自己,长生道观的人很厉害。尤其是长生道长,会穿金裂石之术,能飞檐走壁,能乘骑白鹤于天上飞驰。
然而谁都不清楚长生道长如今活了多少岁,听附近一些山民所说,他们爷爷在的时候,长生道长便在那长生道观中修炼。有人说长生道长已活过三百岁,不过这都是附近山民间流传传闻而已。不过长生道长如今到底活了多少岁,真没有人说得清楚。
长生道长一直在道观中修炼,很少出门。只知道他很厉害,隐居在长生道观中。然而他也会收一些人作弟子,他弟子在长生道观中修炼。
对于这样活着般神仙人物,独孤寒现在的确十分向往。此行便是回去拜别老人,前往长生道观拜师,求得术法。
独孤寒在想着之时,不知不觉沿路而返,很快便回到老人屋中附近。
当他注意到已经回来,抬眼看去远处房子,心中不由一惊,无名恐惧袭在心头。他的心在剧跳。
不会的,不可能的,老人家他不会有事情,是自己幻觉摆了。应该是昨日与老人家吃了酒缘故,听老人家说吃了酒,第二天便头晕,眼睛花,不舒服,这都是很正常的。所以现在看见的,定然也是幻觉。
独孤寒在心中告诫着自己,然后揉了揉眼睛,再向远处房子那边看去。可是,眼前跟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原本那泥土房子已然不见,替代房子的,看起来是一头白虎,如同房子大小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