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44章失败者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你想要我吗？”
“为什么不说话,说喜欢我，想要我做你的专属向导什么的难道是骗人的吗？”
“不……”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金发碧眼的青年褪去自己的衣衫,露出白皙光滑的肩膀。
“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
胸口也露了出来，有一点薄薄的肌肉,但是不多。
“想摸摸看吗？”
d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我说你,够了啊。”
“只这样就够了吗,你会不会太好满足了点？”脱衣服的声音继续窸窸窣窣地响起，d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布料落地的声音。当布料落地的那一刻，他的呼吸都忍不住跟着一顿。
那头轻笑了起来。
“你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呀，是怕太主动了显得没情趣吗？”
闭着眼的d感到那人逼了过来。
如果是个活人,他肯定能感觉到热源,可惜不是，所以d所感到的,只有那种自己的空间被他人侵犯了的不适感。对方靠得太近了,d的拳头都忍不住握了一下。
“真的、真的不要吗？”
“够了！”d一把掀翻对方,将青年摁在地上。那双蔚蓝带点绿的眼眸在晃动了一下后迅速稳定下来,像盛了满满一瓢冰糖水的琉璃盏在d的眼前晃晃悠悠,勾出黏糊糊的糖丝。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话还没说完,一件还在往下滴水的外套就甩到了前者的脸上,将青年的整张脸都盖了起来。
“……”
“呵呵，”青年隔着外套笑了起来，“你的爱好真特别。”他说着,抬起手，摸索着将冰凉的手指贴到了d的胳膊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隔着袖子，d却能感觉到那些手指，它们就像是柔软的没有骨头的蛇，贴着他的肌肤意图明显地滑行。
“不看也行，不看，更有味道。”
d深深吸了口气，随着“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他解下了自己裤子上的皮带，然后在被蒙住脸孔的金发碧眼青年放肆的笑声中，将皮带隔着外套绕着青年的脖子勒了两圈，挑了个合适的孔直接卡了进去。
青年：“……”
d还不放心，又歪着脑袋把青年刚刚脱下来的衣服扯过来，迅速将他翻了个身，拿衣服当绳子将他两只手背到背后捆了起来。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是什么吗，”d边捆边嘀嘀咕咕，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这个突然复生，也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青年听，“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成傻瓜，特别是碰到这种自以为洞悉人心，粗制滥造就想让我往坑里跳的低级情丨色陷阱……”
青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但是没有挣动。d按着他的后脖子，把他当只小动物一样压得死死的。
“你真以为变张一模一样的脸就能取而代之？什么要不要口味重的，谁会上你的当啊！”
青年的挣扎又停止了，被翻了个身还被拿外套套头，他的声音也变得闷和哑，但他还要讲话：“不是真的又怎样，”他冷笑一声，口吻突然变得讥讽起来，“有得玩已经不错了，你以为真的那个肯乖乖给你上？”
d本来已经松了口气，听到这句话还真是噎了一下。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他到底是谁。没错，弗莱伊·库克就是弗莱伊·雷泽，传说中的黑暗主君雷泽大帝。”
“闭嘴！”d压低声音，这里的环境太过诡谲，他无法确认周围是否还有其它居心不良的人，如果弗莱伊的身份泄露出去，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风波。
“雷泽大帝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以为轮得到你来喜欢？！”
“我怎么就轮不到了！”d有点生气了，“在雷塞尔的时候我们相处得不错，最近他还跟我心灵相通了，我觉得……我觉得他对我印象挺好的。我长得又不丑，家庭背景也算不错，个人能力，怎么说也算是可圈可点吧，前途，前途很光明啊。而且我向他提议绑定的时候，他都没一下子拒绝我，我觉得他对我应该还是有好感的。”
“也许那只是社交礼貌。”
“胡说八道，弗莱伊才不是那种会被社交礼貌捆死的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弗莱伊没有一下子拒绝你，并不是因为你本人，而是因为透过你，看到了另一个人？”
“怎么，沉默了？无言以对了？克莱斯特·伯纳尔多·兰塞尔，光明王，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人人都叫你小光明王，说你跟他长得像，能力像，就连精神体都一模一样，弗莱伊会对你另眼相看难道不是因为他念旧吗？”
“闭嘴！”d的气息终于变得紊乱起来。
“你读了那么多光明王的传记、野史，听了那么多他的故事，你应该知道，那两人的关系有多么紧密。那可不是什么靠着某个带有精神烙印的人偶建立起来的强制的心灵相通，他们不需要外物就能彼此了解。你才认识弗莱伊多久？相处了多久？两个星期？最多一个月，好吧，就算把那失去联系的半年都算上，也不过是七个多月，连八个月都不到，克莱斯特可是在他身边整整生活了八年！”
“八年，还是不简单的八年。是雷泽大帝一手拉拔光明王长大，后者就连精神体都是弗莱伊想尽办法亲手培育成型的，打地鼠游戏就是为了年幼的光明王发明的，你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紧密？”
“可是……可是弗莱伊是四大家族害死的，光明王如果真的对他有感情，为什么不去帮他，为什么不帮弗莱伊逃过自爆的命运？！如果是我……”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试过？何况，你难道不也是兰塞尔家族的人吗？”
“我……”d顿了顿，“他救过我，弗莱伊为了救我还死了一次！”
“别天真了，他救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你对他来说很普通、不特殊，所以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得到雷泽大帝的爱？”
“我努力……”
“傻瓜。”也许是心境动摇的缘故，d压制着对方的手劲也松了，被青年轻轻一挣就挣扎出来。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解开了捆在自己脖子上的皮带，将罩着脑袋的外套扯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属于弗莱伊·雷泽的脸。
“你真傻，”他凑过来，d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了退路，冰凉的手指伸过来，捧住了他的脸孔，“傻瓜，清醒多累啊，为什么要那么清醒呢？我和他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你只要稍稍放低点要求不就行了吗？”他轻声说着，将冰凉的额头贴上来。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求不得的事了，想吃的东西，想穿的衣服，想要的首饰，喜欢的人，不是人人都能称心如意，对不对？”青年又换了循循善诱的口吻，“幸福是什么？是可遇不可求，一百对夫妇里真正相爱的能有几对，真正相爱的那几对里又有几对能不因光阴、意外、挫折而变化？别傻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到头来谁不是一样一样？等到老了，连过去的影子都找不到了，帅的、美的、强壮的、富有的，都成为过去，求什么真爱呢？”
他凑到d的耳边，轻轻吹气：“克莱斯特·d·兰塞尔，小光明王，不要挣扎了，留在这里，我给你最美的美梦，你能想到的，你想不到的，我都有。”
不知从哪里再次传来了缥缈的歌声，忽左忽右，忽近忽远，d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河乐城鼎盛时期的景象，鲜花怒放，清泉环绕，因为有神明的庇佑，天灾永远不会降临此城，这里的人从出生开始就不必担忧食物、不用害怕战乱，他们可以在外面饥荒不断，战争连年的黑暗纪元里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只因为他们是河乐人。
河乐何乐，无忧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