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板上钉钉 - 从冷宫出来后我成了宠妃 - 琉璃墨婠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五十章:板上钉钉

“你老实点!”林不悔被官兵五花大绑地押进大堂,按在地上,满脸屈辱与不忿,望向坐在首座的上官禹,吐了口唾沫,骂道:“阴险狡诈的狗皇帝!”

对于这个新的外号,上官禹并不是很排斥,反而认为这是对他的夸赞。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虽然你说的话大不敬,可朕这个胜者大度,就不同你计较了。”

上官禹坐姿极其不端正,翘着二郎腿晃悠,身子微侧,一只手肘子搭在木桌上,看林不悔的眼神都是斜视,仿佛完全没把林不悔当一回事。

“呸,狗皇帝,你不要以为没有我,你这个皇位就能坐得高枕无忧,外面多少人等着推翻你这个位置!我千机阁众多弟子,他们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

“哎呀呀,朕好害怕啊。”上官禹坐回端正的坐姿,后怕地拍拍胸口,“不过你放心,就算有你,朕这个皇位也坐得稳稳当当。”

上官禹冷笑,“至于你那个邪魔歪道,能蹦出来的全蹦出来,这时候估计早就全军覆没了吧?”

林不悔一惊,“怎么可能,你你做了什么?”

上官禹不禁为林不悔的智商堪忧,也为千机阁扼腕,如果千机阁认认真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相信在江湖上也能有一定的地位,偏偏有个爱作死的阁主,天天密谋造反,一有机会就恨不得把所有底牌都亮出来吓唬人。

成功了便也罢,一旦失败,连条后路都没有。

“以你的智谋,也就是在江湖上混混,跟朕玩,你还嫩着,大局已定,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把戏,朕问你,相王究竟是谁的孽种?”

即便林不悔说漏了嘴,上官禹还是想亲耳听到林不悔从口中说出事实。

“哈哈哈。”林不悔大笑,恶狠狠地盯着上官禹,“怎么,你是不是特别希望相王是我的儿子?哈哈,我告诉你,他不是,我是骗你的,我本就是个山村野夫,他怎么会是我的儿子,他确确实实,是你的亲兄弟啊!”

上官禹眼神阴鸷,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手心瞬间红肿,可他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你竟还存着混淆皇室血脉的心。”

林不悔低着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只希望能赶紧赴死。

“你不说?好,来人,把林不悔押下去严加拷打!朕看他骨头到底有多硬。”

“是!”

官兵跟拿布偶娃娃似得,轻易把林不悔提起,林不悔也没有反应,直到快被拖到门口,他突然用内力震开绑在身上的绳子,两个官兵也被震了两米远,身体撞上柱子,顺着柱体缓缓滑了下来,生死不知。

“狗皇帝,拿命来!”林不悔转身一招锁喉手,直冲上官禹。

上官禹纹丝不动,负手冷眼望着林不悔。林不悔仿佛看到了上官禹惨死在他面前的场景,露出阴险的快意。

就在林不悔即将碰到上官禹的衣领时,一道强劲而有力的内力禁锢住他的腿,硬生生让他调转了方向。

李文聚集了内力的拳头重重地打在林不悔身上,瞬间让他破窗飞出三尺远,满口的鲜血喷涌而出,瞪着布满了血丝的大眼睛,瞬间没了气息。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上官禹面色阴沉,此时只想有一个泄愤的出口。

“把林不悔的尸体大卸八块扔进山里喂狼,还有,那个相王之子找到了没!”

太守被传召进来,看到上官禹的脸色不是很好,顿时为自己捏了把汗,小心翼翼地行礼问安。

看到太守磨磨唧唧,上官禹更加来气,正要发作,太守抢先说:“臣找到了他们说的相王之子,经过严刑拷问,发现那不过是个普通农户卖掉了的儿子,相王并未留下血脉。”

相王这一生都在为了皇位奋斗,成亲得又晚,只有正妃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出生没多久就因心脉不足而夭折,至死都没有其他的孩子出世,所谓的相王之子不过是林不悔为了替相王正名,又想自己做皇帝,随意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

一个做事鲁莽的江湖人能够为相王事事周到,可见是下了不少工夫,要说相王不是林不悔的儿子,先帝估计都要从棺材里面跳出来,打死这个满口谎言的混账。

上官禹对一个小屁孩没有多大的兴趣,确定那不是相王的孩子,便挥挥手让太守自己处置了。

等人都退下了,李文上前请示,“皇上,有句话,奴才瞒在心里多年,不知该不该说?”

上官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你爱说就说,不说便算了。”

“奴才其实早就觉得,相王,不是先帝的骨肉。”

“马后炮!”

李文一噎,苦笑道:“奴才当时也只是猜测罢了,相王是朱贵妃之子,当年朱贵妃生相王时便是早产,早了三个月,可孩子生下来却十分健康,像是足月的孩子,比皇上您都要健壮得多。”

上官禹一愣,抬起头,有些不太相信,“还有这种事?”

“不错,当时宫里就有流言,说是朱贵妃和旁人珠胎暗结,才生下的相王,但是朱贵妃那时候正得盛宠,连太后都对她多有照拂,这些流言渐渐便消失了,先帝对相王的身世没有任何怀疑,只当这孩子天赋异禀,反而更加宠爱。”

上官禹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实在无法想象,他那个威严板正的父皇究竟是如何做到一顶绿帽戴头上不慌不忙,还能异常喜爱。

尽管好笑,上官禹觉得自己不能对父皇不敬,忙为父皇开脱,“听说父母都是看别人家的孩子越看越顺眼,朕能理解,你接着说。”

这话透着股诡异的幸灾乐祸,李文对他再了解不过,无奈地摇摇头,说:“相王刚出生时确实受尽了宠爱,但自从嫡子出生,也就是皇上您,朱贵妃和相王便失宠了,后来朱贵妃病逝,太后抚养了丧母的相王,接下来的事您就都知道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奴才相信,先帝也有过怀疑,但不知为何没有追查,当时朱贵妃是先帝后宫里炙手可热的宠妃,奴才虽心有怀疑,但那时人微言轻,不敢轻易得罪朱贵妃,始终把怀疑烂在肚子里,后来渐渐也就没把这事放心上,如今看来相王身世的确可疑。”

上官禹长叹口气,“这不是可疑啊,我父皇这顶绿帽戴得板上钉钉!”

他本以为相王是朱贵妃狸猫换太子搞来的儿子,原来是朱贵妃红杏出墙,顺便跳过二十年努力,给她儿子找了个皇帝做爹,出生即巅峰。

这小算盘打得可真精,要不是她儿子亲爹是个嘴上不把门的蠢货,还真让他们瞒天过海。

“去,你传信到京城,让梅定安好好查下相王是个什么来路,务必要有真凭实据!”上官禹不想在一个死人身上多下工夫,让其他人慢慢去查。

“是,奴才遵旨。”

一切都尘埃落定,上官禹感觉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压在他身上的大山顷刻之间移走了。

相王于他而言,是绝对的阴影,除了皇位,相王几乎抢走了他所有的一切,都说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那个所谓的赢家。

毕竟他的童年是真真切切被另外一个人夺走了所有的光芒,他没有办法去安慰自己,他是先苦后甜,曾经的苦难全都过去了。

哪能真的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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