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飞跃啦!少年 - 蔡云逸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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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得益于老薛的无限美化,使我和中分对这个酒吧产生了无限的好感。cc酒吧面积不大,分为a、b两个区,a区为散台,b区为卡座。散台坐落于前门附近,紧邻吧台;而卡座与散台仅一墙之隔,其间皆是软座。反观散台就没那么高配了,不过散台有散台的独特味道,在正西方向设有一舞台,台上的人抱着吉他演奏,唱的都是轻缓的民谣,或流行歌曲。在我们刚进门时,台上一位穿着甚少,前凸后翘的少女在演唱周传雄的《青花》,女声挑起小刚那种沧桑的声线,听起来如同一个在分手离别后逐渐坦然的女子,诉说着无尽无奈,令人唏嘘不已。

我和中分乃至所有男性观众对此歌兴致勃勃的原因多半在于此女姣好的容貌与身形。

酒吧还有一处做得也很人性化,那就是光线的调和恰到好处,昏暗的房间内闪烁着几道深色的灯光,这使我们每个人都能够表里如一,不会担心观赏美女时丑态毕露而被察觉出。

后来酒吧服务生送来了一些零食,并拿出酒品价目表供我们挑选。我和中分从头看到尾,啧啧惊叹。区别在于,我只关注价格,而中分关注酒的类型,在他眼里,能清晰地分辨出哪种酒热辣,哪种酒纯净,就好像分辨女人一样。

最后中分点了一打“轰炸机”,听上去来头很大,也很带劲,不过我在品尝后怎么都觉得像是在吃冰淇淋。

之前听老薛说过,酒吧老板娘在客流爆满之时也会穿上制服出来,和普通服务生一样上酒,偶尔还会陪客人喝几杯,聊几句。此外,老薛还透露过一个重要讯息:虽然和其他女服务生穿着相同,但区别显著,那就是老板娘的胸十分丰满,一看到她就会联想到叶子楣。

想到这句话,我将此酒吧所有女服务生的胸部都认真审视了一番,包括来此地消费的女客,以防有漏网之鱼。

但结果多数差强人意,有的甚至连我都比不上,真是枉为女性,令人悲叹。一小部分还说得过去,但比起叶子楣始终缺少一个档次。

我和中分连喝了几打整装酒,直喝得脑袋发懵,天旋地转,耳边好似真有轰炸机一般隆隆作响。为了能在最后的清醒时刻见到老板娘,我们赶紧搜寻目标。中分摇头晃脑地想离开座位,起身的时候,椅子也跟着摆动。

这时一位女服务生走过来询问我们的状况。

中分直截了当地问,你们的老板娘呢?

那人回答,她不在店里,过会儿才能回来。

我和中分立马一副失望至极的表情。

那人看了我们一眼,并没有走开,而是很好奇地打听: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中分借着酒劲,一吐为快:听说这里的老板娘很漂亮,慕名而来,想一睹风采。

那人顿时笑出声来,问道,你们听谁说的?

中分说,我一个朋友,姓薛,以前是这里驻唱。他说老板娘待他特好,时常挂在嘴边。

那人直接坐了下来,一副要与我们促膝长谈的样子。她端起酒杯问,是叫薛礼吗?

我和中分都很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说,他是这里的老人了,谁不认识他?以前在这里挺红的,靠着一把吉他唱哭了多少人,而且据说吉他还是自学的,真是厉害!唉,到后来就走了,可惜了。

听闻她对老薛如此了解,我一下子觉得有话可聊,于是敬了她一杯酒。借着灯光,看她颇有几分姿色,便问她姓名。

那人说,叫我小梦就行。

聊了许久,我们才对老薛有了更进一层的认识,许多事,以前是不得知的。

老薛在没进酒吧前四处流浪,因为市里没几个熟人,仅有的几个朋友又不愿意叨扰,后来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只好睡在天桥下。夜晚的风很大,吹得老薛瑟瑟发抖,困意全无;后来又睡过地下车库、自动取款处,每次醒来时皆迷迷瞪瞪,神情涣散。兜兜转转在市里混迹小半个月,最后找到了这家酒吧,本来酒吧并不缺人,老板娘心生怜悯,收留了他,这使老薛十分感激。

老薛在这里上班半年后,有一次酒醉的客人对老板娘做出轻浮的举动,老薛抱着吉他狠揍客人,吉他断成两截,老薛也被拘留了一段时日。出来时,老薛说他不后悔,老板娘对他有知遇之恩,人要知恩图报。后来,老薛又重新买了把吉他,而那把断吉他被老薛一直保留着。他说虽然都一样弹,但总觉得从前的吉他弹得最得心应手,而且是老板娘送给他的。

很快,我和中分的酒气上头,渐渐支撑不住,恍惚间听到那服务生问,他还回来吗?

我强睁着一只眼望着她,道,应该会的。

那人叹了口气,离开了座位。我和中分已经醉了八九成,但对于见到老板娘一事仍旧不肯放弃。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毅力,硬是将浓重的酒气压进肚子里,若搁平时,早就醉得不省人事。我们焦急地等待着老板娘的出现,等了许久,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大半客人已经散去。终于,我们等不及,便喊来一个服务生打听此事,不料那服务生的话差点让我当场坐翻过去。

她说,看您这样子,不是老客吧!刚刚跟你们在一桌的就是我们的老板娘。

我和中分顿时恍如隔世,不知此时是梦是醒。

天明时分,我提及昨晚之事,中分竟忘了大半。我问,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和我们喝酒的那个服务生?

他愣了半晌才点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我庄重地说道,她就是老板娘。

中分又愣了半晌,才冒出一句:你喝多了吧?

中分的话一度让我也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那天清晨我们回到北海学校,然后匆匆离开了“北大”,匆匆离开了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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