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捉奸
第151章捉奸
今日又是拜又是叩的折腾了一日，顾芳华已然疲惫不堪，所以才得到母亲的应允，便赶忙叫彩云扶着要回屋里歇脚躲懒，可才至廊下，便见顾雪音身边的珑玉鬼祟的在那里站在，见他们两个来了，非但不行礼，反倒是回身就跑。“我想起来了，今个儿姑娘在外头做礼，可不是这丫头非要进东屋来凑热闹，她才走了几刻，您那雀金裘的裙子就破了，想来定是她做贼心虚，才看着我们便逃。”
彩云皱眉疑心道，又唤了几句珑玉，未想她听见人叫唤反倒是越跑越快，后还是顾芳华开口令她站住，珑玉才停下低着头迈着碎步回来。
“我又不是索命的女鬼，怎生你见了我不知过来行礼，反倒越跑越急，连彩云唤也不停，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快叫我仔细瞧瞧。”
顾芳华走到珑玉面前令她跪下，又叫彩云过来搜身，果在她袖里摸着把手掌大小的剪子。剪子交接的缝隙处还卡着根头发丝粗细的金线，可不是跟顾芳华裙子上的一样。
“姑娘你瞧，可不是这死丫头的贼爪子犯了错！”想到方才屋内乱哄哄急成一片的模样，再想想倘若不是粉蝶恰能修补好，只怕一屋子都要受罚的后果，彩云顿时怒冲心头起，只要拉扯珑玉去见夫人。
见到罪证被抓住，珑玉立即吓得是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真闹到穆氏面前，只跪下磕头讨饶：“姑娘误会了，这剪子只是我在东屋门口捡来的，看着灵巧才收到袖子里把玩，便是给我十个胆子，也断是不敢用它绞了您的衣裳啊！”
“方才我与彩云皆没有提过衣裳的事情，倒是你自打嘴巴说出来了，看来你不是是个不老实的，还是个不机灵的。”
顾芳华被她气得一笑，又想她身后定是得了顾雪音的指使，便故意说道：
“你家姑娘病了，你不好生伺候她，怎还有闲工夫似乎浪荡，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情来。你既这般不忠不义，那我自然不能姑息，是该要拉着病榻上的雪姐儿一同找母亲，省得外人知道了说我顾家没有规矩。”
珑玉先前犟着不肯服软，如今见被识破，又见她要去找顾雪音，忙哭道：“二小姐又不在院子里头，我如何伺候她。”
“她病了，不在院子里好生呆着还能躲到哪里去，我看分明是你想要躲懒，才编出这般胡话！”
顾芳华想到方才醉月去要孔雀线便没有瞧见顾雪音，又暗想她也不在席间，心中一时困惑，面上反更装出笃定的模样来，逼得珑玉不得不说。
“我没有躲懒，二小姐叫我站在此处瞧着，要见前头宴席散了，先叫我回去送信的。况她也不是真病得下不来床，只是不想遭您使唤罢。”珑玉低头，哀声哭道。
见这话里似还有文章，顾芳华偏头瞧了一眼彩云，彩云见状从头顶拔下一个鱼戏莲叶的金簪送到珑玉眼前，放轻了嗓子哄道:“总归是你先做了错事，若是我捅到太太面前，你少不得要被撵出去。不若你实话实说了，好叫小姐也有个疼你的缘由，而我也把这簪子赏你。倘若你不说，莫怪小姐生气，就是这簪子也只能拿来戳你的肉！”
看着簪子尖头处的寒关，珑玉被吓得往后一跌，又想柳姨娘大势已去，必不能保护自己，倒不如趁着顾芳华还未察觉实话实说的邀功：“说，大小姐想知道什么我都从实招来，只是还请您为我保密，千万不要叫二小姐知道了，否则我的命可就交代了！”
“你说罢。”顾芳华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珑玉见状便道：“打一大清早的二小姐便起了，起了便又是叫梳头，又是叫人伺候着还新衣裳的，还叫我拿着剪子去东屋，好……总归是把场面搅浑才好。后来我铰了您的裙子回屋，才回屋二小姐又叫开箱子，我跟着偷瞧了两眼，见她拿出来的两双男子穿的靴子，还取了两个香囊。我看那大小又不是给哥儿们老爷的，便不敢再瞧，在往后二小姐便到了这后头的耳房，只命我在这里看着人。”
顾芳华和彩云面面相觑，瞧着架势，顾雪音是要演一回崔莺莺啊，只不过寻的红娘太不牢靠，这才走漏了风声。
这是倘若顾芳华不知道倒罢了，如今上天特叫她晓得了此事，倘若她再不拿捏住顾雪音搓揉一番，岂不是对不住天意？
思及至此，顾芳华便珑玉上前领路，自己与彩云轻悄悄的在后头跟着。
又往前弯弯绕绕的走了一刻，果见有一座灰扑扑的小耳房立在哪里，这耳房原想是用来住丫鬟的，只是位置太偏，走起来不方便，才该做了仓库用来放些没人要的杂物，平日里谁也不会到这处来玩，未想顾雪音就是看中了这个，打把这里当做幽会的好去处。
一行人才走到院前，便见飞花站在外头探头八分，她是个机灵的，一见顾芳华捉住了飞花，又瞧她脸色并不大好，便晓得今日是逃不过去了，便干脆也不躲藏，规规矩矩的正有上来作揖，道：“大小姐来了，可巧奴婢事情想禀报。”
“禀报什么？”顾芳华笑笑，吊起眼睛扫她。
飞花知道顾芳华都晓得了，便只捡了要紧的道：“北静王和二小姐都在屋里，如今只怕还不大方便出来见人不说，您一个姑娘家也不好直接与王爷接触，到不若请您先在这等着，由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顾芳华先是一怔，待凝神后听见屋内一阵阵的娇喘声，立刻明白了，当即羞红了一张老脸，许她进去。
果不其然，飞花才进去，便听见里头先是一阵乱哄哄的说话责骂之声，再是顾雪音悲戚，北静王安慰，最后又是衣裳悉嗦作响。
“想荣安太妃与北静王妃都在外头候着，二小姐胆子真大。”彩云咋舌。
顾芳华只是笑笑：“可不止是胆大，瞧着谋划的手段，怕是追究起来要倒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