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义薄云天的李逸风。
在前往太医署的道路上,三个少男少女缓缓而行。
赵丰戟百无聊赖之下,便又故态复萌,打趣起果儿,“咦,果儿,最近你倒是长的蛮快的,都快和本公子平齐了。”
果儿理都不理,闷头向前。
“果儿,你看今日秋高气爽,流云烂漫,多美的景色,多宜人的风光,来,给本公子笑一个。要不,本公子给你笑一个?”
果儿依旧不睬,只是疾行了几步,离那无赖子更远了些。
“唔,没发觉,果儿腰若纨素,体态婀娜,如瑶如琚,美矣。来,再给本公子走几步,左右左,左右左,右左右......”
前行的果儿,被赵丰戟喊的差点顺拐,一跺脚,搀着着昭阳的胳膊,嚷着:“公主,你管管他。”
昭阳绷着脸,看着赵丰戟,本待训他几句,但看到他退避三舍的模样,她倒先笑了起来,“再胡来,本宫自有办法惩戒你!”
打打闹闹,终于来到皇甫勋和李逸风的门外。
赵丰戟一个箭步推门进去,大嚷着:“李逸风,快看,你朝思暮想的人儿来了!她对你也是心疼的紧呢!”
刚进门的果儿,闻言差点栽倒,追着赵丰戟,不依不饶地捶打起来。
李逸风哪里敢当着昭阳的面打趣果儿,倒是看到赵丰戟的两个青眼窝,哈哈大笑,“骑尉,你是没睡好呢?还是被人给揍了?”
赵丰戟下意识的摸了摸鼻翼,叹道:“别提了,一言难尽呐。”
李逸风又义愤填膺起来,“居然敢对赵骑尉下手,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下手之人也太过分了。赵骑尉,你且说出来,待兄弟我伤养好了,自与你讨回场子。”
赵丰戟一脸愕然道:“此言当真?”
“当真!”李逸风脱口而出。
难得李逸风义薄云天,心意拳拳,能有如此担当。赵丰戟摇了摇头,“不行,本骑尉不是对手,你也够呛呀。”
李逸风瞥了眼果儿,见果儿一副震惊的神色,他心里越发有了底,气势更加威猛了几分:“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生死是小,颜面是大。大丈夫当雄飞,安能雌伏?如此忍气吞声,岂是吾辈所为?骑尉,你且说出是谁,待得来日,某必替骑尉出一口恶气,叫那厮好看!”
语音刚落,赵丰戟刮目相看,果儿倒抽冷气,昭阳忍俊不禁,皇甫勋干咳了几声。
赵丰戟一脸感动,牢牢的拉着他的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逸风兄,吾等今日方知你是如此忠肝义胆,气魄豪迈。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实不相瞒,对我出手的乃两只母老虎,一只就在此地,另一只在队里。”
李逸风本欲在果儿面前大展男儿雄风,现在好像话说的有些满,一时下不来台,悄悄的往回抽了抽手。
赵丰戟牢牢拉着他的手,一副刘备哭诸葛的样子,“逸风老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人我都带来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呀。”
李逸风骑虎难下,“咳咳,”先清了清嗓子,“有句话说的好,什么什么兄弟在家打,出门就一起打别人。既然是自己人,打了也就打了。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果儿听到李逸风最后一句,朝他瞪了一眼,“不会说就别说,再乱说就拿破布把你这烂嘴堵上!”
昭阳初听这乡俗俚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果儿这么一提点,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李逸风刚才有点紧张,一不小心说秃噜了,现在见果儿这么凶巴巴的,赶紧表态,对赵丰戟说道:“打你也活该,准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犯了众怒!”
赵丰戟一把松开李逸风的手,“亏我还当你是条汉子,也忒得不仗义。出尔反尔都不带换口气的。”说着便离开李逸风,走到皇甫勋床边。
皇甫勋用着太医署上好的金疮药,恢复的很快,约莫再有几天便可下地。
皇甫勋也有些好奇,悄悄的问道:“那另一只呢?”
赵丰戟一拍大腿,如说书人般,抑扬顿挫起来:“另一只就更了不得了。体态轻盈掌上舞,双十年华俏佳人。脸若银盆,眉如远山,端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毫不夸张的说,那一拳打来,是打在我身,疼在她心。她知我知呀。”
李逸风受不了了,作势欲呕,“赶紧给我拿个痰盂来,我受不了了,这大早上的就碰到这么不要脸的,日子没法过了。”
昭阳则是揉了揉手腕,“看来本宫那一拳,是不如林姐姐那么有情有义呀,那就再补一拳好了。”
嬉笑攘闹了半天,又帮皇甫勋换了一下药,便说起这几天的趣事。
果儿依旧不时打断赵丰戟,说些赵丰戟的坏话。
昭阳今日似有心事,有些郁郁寡欢。
李逸风知晓队里来了一位美女队率,又听闻队里训练的有声有色,躺在床上百爪挠心。
皇甫勋也有所期盼,他的伤快好了,应该能早些归队。
秋日,一栋小屋内,五人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