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 女国公 - 村里的一枝花儿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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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这番冷声质问堵得妙娘哑口无言。

阎罗娘床上床下两副面孔又不是今天才见,在南柏舍时就知道了,那些但凡经不住勾搭的哪个没被阎罗娘拉上过床,就连村里的好些个守寡的妇人都被她上手调戏过,闹得太过了有人告到幼儿那里。

为此主子还警告过她,让她收敛些,别那么没皮没脸将那不正经的风气在村里乱传,她倒也真收敛过一阵,也就是那阵没事了才频繁骚扰妙娘,骑墙头、趴窗户、揭瓦片偷看,俨然一个下流胚子,惹得妙娘拿大扫帚赶了她好几里地。

不过就是个脸皮厚又不正经的人,自己为何会被激怒?

妙娘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知为何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又不想这个时候露怯,让阎罗娘逮住把柄,以后更加肆无忌惮,便挺直腰背,强装镇定,一言不发,逐客的意图明显。

气得阎罗娘狠狠将斗篷扯下来掷到地上,只留那身单薄的桃红衣裙,“今夜不把话说清楚,老娘就不走了,打老娘到南柏舍的第一日起你就瞧不顺眼,横眉冷对的,什么意思!我百般跟你示好,你却避如蛇蝎,要嫌我不干净,你早说啊!那夜又为何缠着我,现在翻脸不认人,论狠心,你是第一!”

廖姑扒开妙娘的手,瞪圆了双眼,拔高了声喊:“你们背着我师父都干了什么?!”

这虎丫头,不说装没听见,还大声嚷嚷,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么!

妙娘干脆连她的嘴也一并捂住,随后怒瞪阎罗娘,心急慌乱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缠过你!”

她从未对阎罗娘有过那样的心思,又何来缠人一说,她这辈子就是剃头当姑子去,也不会同这样的人沾惹上关系,阎罗娘分明就是蓄意污蔑。

“没有么?”阎罗娘又是一声冷笑,随即伸手进衣服里,从胸口的地方掏出一根红线绳,一枚质地不算好的平安扣被她握在掌心,“那你看这是什么?不就是那夜你圈在我脚腕上的?我跟得了宝贝似的贴身戴着,今日在我房里还想让你看见,好歹记起来,可你倒好,一句不听就嚷着要杀我,说我调戏你,咱们俩到底谁调戏谁!你当老娘喜欢女的?还不是被你带的!你现在倒不承认了!”

看到那枚平安扣,妙娘就下意识摸想向自己的颈,可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双双离世,只给她留了这枚平安扣,她从小戴着随爷爷走南闯北,未曾丢过。

几月前村里事多,主子分/身乏术,她也跟着忙得脚打后脑勺,等回过神了才发现一直戴着的平安扣不见了,她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以为是出门时在路上丢了,怕是被人捡了去,找不回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阎罗娘这里。

“我的平安扣怎么会在你手上?!”她伸手就要夺。

阎罗娘一收手,闪身到旁边,哼了声,“妙姑奶奶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与我有过的一夜风流,又将此物留下做为定情之物,我巴巴的戴着,哪知道您翻脸无情。”

越说越不像话,妙娘将还想留在帐内听的廖姑推到外边,催促道:“夜深了,你赶紧回去睡觉,不要再出来了。”

廖姑不太情愿,扭头求道:“别啊别啊,我还想再听听你们到底什么事啊。”

“你个小孩听这些做什么,快回去睡觉,不听话我可告诉主子去。”妙娘搬出虞归晚来吓唬她。

廖姑这个小滑头,也就虞归晚能镇得住她。

她果然耷拉下双肩,垂头丧气,带着十分的不甘心频频回头,“真不能再听一会子?我保证不乱说,你就让我再听一下呗?要不你告诉我也成,你跟阎罗娘到底怎么回事,明日师父要问起,我也好替你遮掩啊。”

“胡说,主子好端端的怎会问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别耍心眼子,回去睡觉。”

廖姑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妙娘站在帐篷前看着她进了隔壁那个帐篷,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去,却不知刚进去的廖姑立马探出小脑袋瓜,嘿嘿一笑,踮着脚又溜回来,躲在账外偷听。

已经被吵醒的六花再也睡不下去,搭着两只大爪子趴在上面,一声接一声的叹气,眼珠子转到账篷门的方向,再抽动两下鼻子就知道躲在账外偷听的是谁,它也不出声提醒妙娘,依旧趴着唉声叹气。

妙娘冷静下来,回想从阎罗娘来到南柏舍以来的细枝末节,可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的平安扣为何会落在她手里,方才她说是自己给的?怎么会,这是父母留给她的遗物,从不离身,又怎么给这样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人。

“还我。”

她很快断定这是阎罗娘捡的或者趁她不备时偷走的,现在又故意这样说,她不想同这样的人废话,伸手想要回平安扣。

阎罗娘得意,“你既然已经给了我,就休想再要回去。”

“无耻!”

妙娘再不想废话,直接出手就要夺回。

她一掌劈向阎罗娘,后者稳步倒退,勾着平安扣的红线绳逗妙娘,一边闪身躲着她的攻击,也不还手,只是左闪右闪,不让她打到自己,嘴上还继续犯贱,将‘那夜风流’重现。

话还有从几个月前虞归晚当上卫所营统领开始说起,月底村里办了场蹴鞠赛,拔得头筹的是廖姑她们,当晚众人齐聚在虞宅热热闹闹的吃酒庆贺,妙娘被陈妇等人拉着死灌,醉的那叫一个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走路踉跄。

她没让虞宅的仆从送自己回家,自己东倒西歪的不知走去了哪里,迷迷瞪瞪的就进了阎罗娘的屋子。

她是真喝醉了,根本不知道那是谁,闻着满屋的脂粉香就更晕,一头扎进阎罗娘怀里,抱着人使劲蹭,直把阎罗娘那对柔软蹭得发热发烫。

阎罗娘本来也喝了酒,酒意上头正想找乐子,碰巧妙娘就送上门来,她还没有跟女人做过,平日里调戏也是嘴上说说,当不得真。

那晚头脑发热,就拉着人双双倒到床上,一夜颠鸾倒凤,酣畅淋漓,把所有招数技巧都用上了,两人都累得直接睡过去。

第二日阎罗娘醒得早,往旁边一看以为是睡了村里的哪个寡妇,她撑着额头苦恼,又发现不对劲,扒开头发看到是妙娘,她更想死了,这可是虞归晚的人!

她也想过就这样将事情捂下来,反正没人知道,但她拿走了妙娘解下挂在她脚腕的平安扣,之后也老实了几天。

发现妙娘一点没察觉,她又不甘心,尤其当妙娘老是嫌她浪,不正经,她就更气,有事没事就撩拨两下,招猫逗狗似的,直接就把妙娘惹恼了。

醉酒后被遗忘的记忆在阎罗娘的提醒下终于被唤醒,那夜的疯狂缠绵就像画似的来回在妙娘脑子里闪过去。

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整张脸爆红,头顶冒烟,出招的速度更快,真是恨不得将阎罗娘捂死在这。

“那夜也不知是谁食髓知味,缠着我不让走,那小声音叫得不知道多浪。”阎罗娘还想怒火烧得不够旺,一个劲往上浇油。

妙娘险些气昏,鞋面照着阎罗娘的脸就踹过来,“闭嘴!别再说了!”

她今夜是真的想杀了阎罗娘灭口!

阎罗娘的拳脚功夫是跟虞归晚不相上下的,妙娘又怎会打得过她,且她到现在都没有还手,只是躲,更是让妙娘恼怒,招式破绽贼多,若阎罗娘存心想要她的命,这会子怕已是血溅三尺,一命呜呼了。

廖姑撅屁股在外鬼鬼祟祟,眼见她们打起来,又听了这么个惊天秘密,整个人都凌乱在草原深夜的寒风中。

突然屁股被人踹了一脚,她回头刚要骂,发现是师父,到嘴边的粗话吓得咽了回去,捂着被踹疼的屁股老老实实喊人。

“师父。”真疼啊,她揉了两下,呲牙咧嘴的。

虞归晚用斗篷将自己裹严实,黑发垂落在肩上,发丝见掺着精细的珠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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