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十一风大胡子
多年不见的风岚,猛然间看到,竟然有点认不出来的感觉,原来瓷娃娃般的脸蛋,现在也长开了,一双大眼水灵灵的充满着狡黠。一时间竟然无语,挠了挠头,同时和风岚问道“你们没事吧?”对视一笑。
风岚还捂着肚子,弓着腰,我给十五一个眼神,十五赶紧去扶着风岚,“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本能打了一拳”十五低着头解释,不敢看风岚。
“十五,你的力气挺大啊,我你都敢打了”风岚调笑了,狡黠的眼睛一动一动的。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时想起来,赶紧问道“正好还在集市上碰到你,你跑什么啊?”
风岚皱着眉头,“说来话长,对了,赶紧带我去药铺。”
“风岚姐,你伤的很严重吗?是十五不好,”十五还想继续解释,风岚却打断了十五的话。“路上再说,现在先去药铺。”
我和十五一人扶着风岚一只胳膊,搀着往药铺走去。
到了药铺,风岚买了人参,黄麻,麦冬,五味,当归,白芍等药材。虽然不知道这些药具体疗效,不过能看出来的是这些要都是治疗伤口,补血养气。看到这些药材,询问风岚是做什么用的。
“到了地方再给你说。”风岚皱着眉头,不再说话。我和十五有一肚子的问题,只好咽下去,跟着风岚走。一路向东,一直到了城外的山神庙里,这个山神庙我知道,建了有百十年的光景,不过后来风吹雨淋,破旧不堪,也没人修缮,就这样荒芜在这里。
进去山神庙之后,看见一个没见头,颜色也掉完了的山神像,山神头上的房顶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庙的柱子上缠满了蜘蛛网。
风岚挣开了我们搀扶着的手,“爹、爹”跑到了山神像的后面,仿佛为了回应风岚的喊声,山神像的后面传了两声咳凑声。我和十五也想去帮忙,但是那里空间狭小,肯定进不去,就站在原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头发杂乱,满是灰尘的脸庞,看的出来好久没梳洗过了,在风岚的搀扶下,一只手扶着塑像,缓缓走了过来。
看了半天没认出来本来模样,不过听风岚称呼,应该就是风大胡子错不了,风胡子真成了风大胡子,原来虽然长相粗悍,现在干脆就是猛张飞的形象。看见我们两个后,风大胡子,错愕了一下,看着风岚,风岚赶忙说道“这是陕城赵家的俩小子,原来去过牛尾山做客。”
风大胡子恍然大悟:“怪不得着俩小子眼熟,转眼之间,这么大了。”
“天生(天养),见过风叔叔。”我和天养同时给风大胡子行了一礼。
“唉,没想到再见面,是这种情况。”说完,风大胡子在一旁唉声叹气,我和十五觉得比较怪异,风大胡子,怎么说也是甘省响当当的人物,虽然折在陕城一次,但是不应该会现在这样落魄。我和十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之后搓着手在一旁。
“你们别挡着我干活”说着风岚推开了我们,走向塑像下面,拿出了一个砂锅,想起来风岚之前买的药,明白肯定是要风大胡子准备的。心里想着“风大胡子怎么了?”但是嘴上却没敢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说些什么好,想问风岚的,风岚又出去接水了,只有立在那里搓着手,看着地板。
“俩小兔崽子,站在那干啥,老子有这么吓人吗?坐下来说”风大胡子率先坐到了一堆干草上,我和十五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什么,找了堆干草,学着风大胡子的样子坐了下来。“你俩小子,老子捏的糖人好吃不?”我和十五一听就急忙站了起来,“好吃好吃。”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风大胡子说话,我和十五两个人都紧张起来,生怕惹住他不高兴。
随后风大胡子问一句,我们站在旁边答一句,每次风大胡子让我们坐下,但是一听见他说话,我们又赶紧站起来。惹得风岚这小妮子,在旁边咯咯直笑,说我们和审犯人一样。风大胡子,问的有都是关于舅舅和父亲的事,还有陕城周边,事无巨细,都要问一遍。
等风岚熬好了药,风大胡子才停止了询问,我和十五都深深都出了一口气。奇怪的是,风大胡子父女俩,怎么会来到了陕城,而且看上去这么落魄,风大胡子也受了伤。
我给风岚了一个眼神,风岚立即明白,对着风大胡子说“我们去门口溜达下,看看什么情况,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你爹还不是个废人,招子放亮点。”风大胡子喝着药,头也不抬就朝我们摆摆手。
刚离开风大胡子,我和十五明显感觉松了一口气。站在了破庙的树林外,我和十五还没说话。风岚就说“你们肯定很好奇,我这几年的经历吧。这么长时间,我也没和别人说起过。我告诉你们今天为什么我要跑。”我和十五看着风岚的背影点点头。
“其实我是个小偷,偷了别人的钱袋,你们一喊出来,我肯定就跑,没想到是你们,初一还被我撒了一把生石灰”风岚说道这里有点歉意的看着我。我和十五却吃了一惊,没想到风岚现在竟然靠偷窃为生。
不等我们说话,也许是太久没和人沟通,风岚不等我们诧异,继续说道:“我和父亲遭奸人陷害,落难到这里,父亲身上有伤,你们也看到了,必须靠药草调理。身上的钱早就花完了,现在身无分文,无奈之下,才去偷人钱财。不过我可不是下九门那种人,见人就出手。我是专门蹲点小偷,待小偷下手之后,我再对小偷下手。”
风岚转过身对我们甜甜的一笑,不过潜意识中总感觉偷东西不好。十五却高兴的拍着手,“风岚姐真棒,小偷偷别人的钱,风岚姐偷小偷的,不就是替天行道,像那个、那个、对,红拂女。风岚姐也是女侠了。风岚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