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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要账本还是要你,得看你老板选择。

拍卖会过后不久费戈果然联系上他,他们的合作成功推进。实际上费戈也有意拓展东亚的生意,之前梁沅扑空的确是费戈有意为之,梁沅调查他的同时他同样在查梁沅的底细,梁家是很好的选择。不过梁沅还是和他讲清楚了自己的意图,两个人各取所需非常愉快。

陶维显仍坚持要帮他做事,梁沅没办法只好约他来家里吃饭详谈。十来年的老熟人用不着客套,因此还是孟炀下厨,和平时一样随便做些家常菜,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盛夏夜晚来得迟,饭后天还隐隐带亮暑气却消退,他们便坐在厨房后头的小花园聊天。圆桌前摆有三张椅子,梁沅和孟炀坐一侧,另一边是陶维显。做饭时顺手榨的西瓜汁正好冰镇好,梁沅嫌杯壁水汽会弄湿手由孟炀端着不时喝两口。

“你们像在谈恋爱。”梁沅哪里和人这么亲密过,陶维显看着眼前两个人下了定论。

“什么?”梁沅刚吞进一颗葡萄,还没嚼完不顾嘴里有东西含糊地震惊道,“又靠你的狗鼻子贴闻的?别瞎感觉,我们做爱,有对方的味道很正常。”

天色足以照亮每个人的表情,陶维显把梁沅所有反应尽收眼底,他瞟一眼孟炀笃定回答:“谈恋爱就你们这样。”他今天确实闻不到,因为退学实验室已经取出芯片,还签了竞业禁止。

孟炀正端起杯子喝水,和喂梁沅的是同一个杯子。仍是不咸不淡的样子,仿佛说的不是他一般。

“你又没谈过,怎么知道该是什么样。”梁沅边反驳边有点不自然地去看孟炀的反应,一贯转得飞快的脑子遇见这种事儿也得短路,不然他怎么会去反问另一位当事人。孟炀挨他极近又是无比敏锐,不出一秒就发现他不自在的目光,低头回看,于是梁沅脑抽般问:“你说呢?”

听到梁沅问话孟炀这才有点反应,似笑非笑,“我也没谈过。”

这是否认的意思,刚才说完梁沅立马意识到失态,赶紧跟着找补:“大家都单身你在这儿扮什么情感专家。”

“你俩…玩这么开放结果是两个纯情崽。”这两人都是人精,陶维显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是没开窍还是装傻,说玩笑话打哈哈实际上是有些生气的。本来他故意在梁沅的Alpha面前谈这个是想逼他一把,现在看来梁沅还有得他担心。

“正事儿还没谈完,不扯这些。”其实没有比炮友更适合形容他们关系的词语,梁沅从没打算用别的去考虑他们的相处,但别人随口提起却说得他脑子里一团乱麻,于是拙劣地岔开话题,“海外实验室暂时没交接好,你先去公司。之后我会给你找个合适的位置,让研究人员带能学不少东西。”

“都行,反正你梁沅不能亏待我。为十年交情,我都退学了。”

“得了吧,少在外面说我们认识十年,嫌丢人。”梁沅有心缓和氛围,故意插科打诨,“你这人说好听是缺心眼,难听的我就不说了,鉴于交情。”

吐槽归吐槽,到现在梁沅仍在感动,朋友做到这种份上比中彩票幸运。把干干净净的人拉上贼船,他过意不去还有顾虑,再次问道:“你妈那边怎么交代,你不能经常在国内。”

“放心,她现在忙着呢,顾不上我。我妹和她的Alpha未婚先孕,休学在家生孩子。我是管不住她,让我妈操心去吧。”

陶维显对梁沅的爱护来源于他做哥哥做惯了,陶家还有一个妹妹和梁沅年纪差不多。虽然现在提起她恨铁不成钢,他们兄妹感情好,陶维显做哥哥很称职,怪不得这次见面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担心他。

“啊,看来你家和上学犯冲…”梁沅准备多问几句关心一下,结果忽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把他们的谈话打断。是工作手机的电话,他快步回屋里接,小园子只剩两个与他息息相关的男人。

估计梁沅已经走出厨房,孟炀冷不丁地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想知道?”陶维显为人处事温温和和,但也是浑身有刺、有脾气的,他冷笑一声,“你以什么身份打听我们小时候的事。”

我们小时候被他咬得很重,没想到这个一看就脾气不好的Alpha没有被噎到,反而给他添果汁,“陶先生对我和梁沅的关系有些误解。”

他抬手捂住杯口,不由得抬高音量,又顾忌梁沅很快压下去,“你!我不管是什么关系,你们相处最好有点分寸。”

“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管呢?”孟炀笑着把他说过的话原样奉还,被拒绝也没有尴尬,收回手替自己加满。梁沅的杯子满当当的,他光喝自己的去了。

“是,我也管不了梁沅。你看起来是行内人吧,应该知道让一个人吃苦头有很多方法,我可以努力试一试。”

梁沅接完电话回来时他们正在聊自己与陶维显相识相交的往事,完全不知道刚才的剑拔弩张。他颇感意外,杀手X不是会对两个小屁孩十年前的往事好奇的人。

他们的相识说来简单,刚躲到G省的头两年大人们怕他小小年纪突遭变故会自闭,梁家未来不需要一个自闭的当家,送他去学校跟同龄人一起读到了一年级。学校大门口总是堆满来接小孩的家长和吵吵嚷嚷的小学生,梁沅放学总抄近道于是在小巷子里碰见好几次被坏孩子堵着要钱的陶维显。

起先两次他本来不准备管闲事,或许是见他太倒霉,只到大孩子肩膀的梁沅在昏黑阴凉的小巷子里不耐烦地朝两个小混混走去。小混混看他一身名牌还是小屁孩不屑一顾打算连他一起勒索,然而这个时候的梁沅已经按当家的标准严格培养了两年,说混混都是抬举他们,不过是小小年纪不学好的小学毕业生。梁沅轻松卸掉他们的胳膊,拉起还愣在原地的陶维显就走。在和陶维显年纪相当的两个臭小孩捂着胳膊躺倒在地吱呀怪叫时这个倒霉受害者说反正就是要点钱,他不给他们还会去堵别人,缺心眼的评价便从他们相遇开始伴随陶维显十年。

梁沅靠在折叠门上安静听由别人讲述自己,他没有出声打断只在最后笑着问孟炀:“你说他这是不是缺心眼。”

被调侃的人毫不示弱地呛声,“那你呢,从小就毒,狠如蛇蝎。”

“对,我吃小孩不吐骨头。”

三个人都哄笑,陶维显的心性倒是从小没变。后来他没留多久,梁沅一路送他到大门口替人叫车。陶维显退学了就不能再住宿舍,但梁沅效率高很快给他安排好职位和房子,一套不错的公寓,安全屋级别。

从入户门走出去要经过面积无比宽的花园,他们聊了很多。梁沅虽然嘴上否认得干脆,但陶维显的话在他心里种下一颗种子,时不时牵扯到,不经意间已经注意到思索到更多。而他也不知道陶维显对孟炀的威胁和叮嘱,他说梁沅太苦了让他对人好点。

有信得过的人帮忙一切越来越顺利,很快到梁沅当家以来第一次尾牙。整年下来这一行无非赚钱和死人,当家的要表彰一年的进益荣耀,也要亲自慰问抚恤死了的伙计家属,只有这样活着的人才会更忠心。

当然年底同样是清算的时间,要敲打不安分的。他忙得脚不沾地,只好让孟炀替他出面。

这天梁沅和孟炀刚做完,汗涔涔的靠在一起分一根烟。从黄昏到天黑,没开灯,一张软床渐渐被黑暗浸透,只看得见唇间一点火光。梁沅吐出烟雾的嗓子有点哑,他们已经断断续续谈过查账的事,明天孟炀就要出发。

“前一年我回来用他们的亲属强力镇压逼迫让权底下很多人都不服,所以这次得拿到账本有凭据的处理。”说着他停顿片刻,翻身面对孟炀,神色很认真,“你,多加小心,把这件事办好。”

Alpha重新把他压回身下,黏黏糊糊再亲几口,挂满烟草的苦和精液的腥味儿,贴着他的嘴唇回答得漫不经心,“讨了这么多定金能有不办好的道理吗?”

“怎么,你当嫖我啊。”梁沅把他推远,眉眼笑容都生动,没跟他气抵在胸口的手臂反而圈住男人的脖子,腿也跟着往他腰上缠,“你不要明天没力气做事才好。”

到第二天孟炀出发时梁沅已经去堂口了,给他留下一台车和早饭。车是从堂口拿的,平平无奇的街车,随便驶上一条街瞬间可以淹没在车流中,堂口全统一采购这种比大众脸还要大众的车,办事方便。

梁沅自己要用车把陆巡开走了,新提的车也不方便在梁家人面前晃,它还停在陶维显公寓的车库里。于是他像所有梁家伙计一样开一台统一公务用车向邻省出发,孟炀在单调的高速上已经跑了四十来分钟,他不禁想梁家堂口的停车场会不会像个二手车市场,反正不会是黑恶势力聚集地。

前几年开始S市工业外迁,表面是厂子的地下钱庄跟着迁到邻省。负责地下钱庄的是旁系的人,去年权利交接时施以的恩惠,这项从老家做起的生意就没收回来。如果他们安分就算了,一旦过头梁沅不像从前的傀儡,不会容忍。

地下钱庄不仅用来对敲换汇赚高昂的手续费,还替梁家洗钱。结果这几父子胆子越来越大,把钱往自己口袋里洗。

孟炀到时他们很客气,在收费站口就派车来等,一路将他带到一家规格很高的饭店,满满当当坐一包厢人,摆一件白酒。席上对方不停给孟炀夹菜倒酒,可他一口没吃,下车前早啃过压缩饼干。别人敬酒往嘴里灌,他就往肩后面倒,明目张胆生怕他们看不出来自己的推拒。

“我是来拿账本的,请各位吃快点,我还赶着回家做晚饭。”孟炀又倒完一杯酒,水晶小杯在桌面上磕出一声脆响。

派来接待的是小儿子和管事的亲信伙计,孟炀一张冷脸本来就不怒自威,席上的嚣张动作已经让他们捏一把汗,此举更是让这两个心里有鬼的人莫名一颤。对视一眼低声交流一阵,忙不迭地起身带路复又上车往园区去。他们本打算让孟炀乘他们安排的车,结果他早开好导航快一步上车将他们甩在后面。

接待的人措手不及,赶忙打电话回去。

厂区离饭店不远,车刚开进铁门他就被要求下车,不仅如此,他们借口地下钱庄往来客人复杂忌讳多要求他脱枪安检。这个理由很站得住脚,地下钱庄大多是涉黑背景,客户一般需要自己承担黑吃黑的风险。但梁家的钱庄深得客户信任就在于所有伙计客人进这道门前都要存械安检,搞得比机场还严,到处是探测仪,掏钱之前有任何风险都可以立马终止。

孟炀虽然不悦,但想到梁沅的叮嘱全程配合,连棍子敲到腿上都在配合。

这次是他们老爹亲自来迎,手无寸铁的孟炀一走进内堂就感觉到不对。信息素紊乱地撞,偏偏无法释放出来,冲得头昏脑涨。他身形不稳,蹙眉费力稳住,再看出去的目光就变了,漆黑眼瞳除却戒备满是愤怒。

当家派来这人他们早有耳闻,提前做了应对准备。这是海外实验室替上头研究的新药,可以强势抑制Alpha的能力,不过才完成初期试验,是他们趁实验室交接偷留下的半成品。本来下在酒菜里,奈何他一口不吃,最后还是这人的小儿子想的办法,加在香薰机里,三倍药量,孟炀一进来就中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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