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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洛恩忒斯的委托

手好得差不多,莱茵马上回到酒馆里坐着——钱这种东西,永远都是赚不够的,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没什么积蓄,修养了这么久再不回来别人有什么事也不找她了,现在自己的状态,应付个普通的仇杀什么的还不成问题。酒鬼们的胡乱言语早已习惯,捧一本书,在角落静静地等待一人来举起她对面的酒杯,但这次无论如何得先把情况搞明白了再接受,不然像去洛恩忒斯家那次一样就亏大发了:在一个坑里连摔两个狗吃屎的是蠢到无可救药的人。

“您好,请问是‘幽黑’女士吗?”声音有些熟悉,莱茵抬头,男人的斗篷兜帽下有不小的凸起。

“是……请问阁下……”

“我奉我家主人之命来拜访您,此事还请阁下去我家主人面前商讨。”

“敢问……”

“没什么好问的,我家主人让我来请您过去,”男人让出一条路,“请。”

“我可以拒绝么?”

“当然,如果您愿意放弃一笔极为丰厚的报酬且认识一些高贵的存在的机会,您可以拒绝。”

“那如果我同意,就必须得去你的主人那里?”一笔极为丰厚的报酬和一些高贵的存在?莱茵有点感兴趣了。

“是的。”

这样的活计一般都不简单,莱茵想到之前去杀洛恩忒斯家的管家那次,稍微有些慌;但面前的人邀请莱茵去他们家,最起码让莱茵有一个任务失败后可以泄愤的地方,心下一合计,莱茵站起身:“那请带路吧。”

就算这是个葫芦,我今天也吃定了。

行人不多,在路上也没什么对话,莱茵越走感觉越不对劲——男人的身材是如此眼熟,这条路也并不陌生,似乎自己就在不久前走过,这个人也就在不久前见过,想到一个名字,又赶紧消掉这个想法:如果的确如自己所想,那么那个卡里亚斯不就是闲着无聊找人来跟自己过不去么?

但事不如人愿,男人在洛恩忒斯家的宅子前停下,“就是这,请稍候。”

“你……”

“正是鄙人,”取下斗篷,一对巨大的恶魔角和那张难忘的臭脸就在自己面前,“诺勒.卡.洛恩忒斯。”

手扶到腰间,准备把匕首出鞘给诺勒身上两下,但对方手快一步,把手按到莱茵扶着匕首的手上,“我家主人这次让鄙人以待客之礼来请您,而不是为了寻仇之类的破事儿;而且,您和鄙人的差距您心里也该有数,现在,请进吧,别让我家主人和他的客人们等急了。”

“客人们?”

“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您快些进去,以免耽误时间。”诺勒松开手,转身打开门,“请进。”

一头雾水,莱茵有些无法理解,自己前段时间还吵着闹着要他管家的命,现在又让他管家来找自己?这浩浩大的奥斯特港,除了自己还有上百个酒馆刺客,况且富得流油的洛恩忒斯家完全让行会派最优秀的阿萨辛来帮他们做事——与他们相比,自己可以说是连提鞋都不配,为什么偏偏要找自己?

不明所以地被诺勒带到三楼,敲敲门,“主人,人带到了。”

里面马上响起脚步声,来开门的是卡里亚斯本人,对身后的诺勒点点头,看着莱茵,“欢迎,‘幽黑’女士,深夜让你来我家,还请多见谅;请进。”

走到卡里亚斯的书房里,面前还坐着两人,其中一人有着那双让莱茵流连过许久的血色眸子。

“那,长话短说,此事非同小可,不论你拒绝与否,都请三思;”

安德亵眉头锁成一团,摩挲着下巴,“今天早上魔拉收到萨墨莎的信,说是在托厄汗国有一家牧人找到了一朵血红色的玫瑰,准备上交给托厄汗庭作为贡品。”

“鲜血玫瑰?”卡里亚斯直起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敢确定,但萨墨莎寄来的信应该假不了,我和魔拉想马上派人过去处理这件事,您这边怎么想?”

“那这两位先生都已经有人可以派去处理了,还要我干什么?”莱茵不解地看卡里亚斯一眼,看到地上一瓶没开封的曼尔拉弥斯蜜酿,捡起,再用匕首把瓶塞挑开,“能喝么?”

“建议你用个杯子。”卡里亚斯从茶几下摸一只杯子,递给莱茵。

“不用了,麻烦;医生说我手没好不能喝酒,已经忍好久了——也算您欠我一段时间的酒吧;总而言之,谢谢您的酒。”喝一大口,跟市面上的曼尔拉弥斯蜜酿的口感不同,这瓶更加柔密、沁凉,仿佛还有些许回甘。

“你觉得合适么,安迪?”卡里亚斯倒一杯红酒,递给安德亵,“第二次战争之后,人类和精灵在你们国内安排了多少眼线,在别的国家又有多少人注意着国内的恶魔和亡灵的一举一动?萨墨莎在托厄取得了信任,但她也不敢保证没人监视她,更何况你们?如果让隶属于我们的人去做,那这件事肯定会引起不小的注意,你想过么?”

“那您的意思是……找行会?”安德亵看看垂在一边的太阳,呆滞三两秒,又扭头。

“您也说过,您是行会的白名单,那想必您家对行会而言意义非凡,为什么不找行会呢?”稍微有些犯醺,莱茵靠在墙上。

“行会是中立方,不接这种涉及各国重大事务的委托。”

“那酒馆刺客这么多,为什么几位偏要找我?”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有胆子接跟本家敌对的活的刺客,再打听打听,你的能力似乎不差。”卡里亚斯稍稍后仰,“也就是说,在奥斯特港——甚至整个斯坦罗拉,你是最理想的人选。”

“即使我像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鸡一样被你和你的管家羞辱……”

“哇……居然还有这种事……”安德亵扭头看旁边的魔拉甘一眼,感叹,“魔拉,你看看凯利……卡里亚斯先生他们多会玩,要不咱们以后也试试,找个人来角色扮演一下?”

“想什么呢你们?”用力拍一下安德亵的脑袋,“之前不知道哪个神经病让她来杀诺勒,那结果你肯定知道。”

“嗷,明白了。”接过魔拉甘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被打的地方也有点痛。

“好,言归正传;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诺勒在斯坦罗拉是排得上名号的骑士,所以你被诺勒打败并不能说明什么——你不被诺勒揍一顿才奇怪。”看看身边有些有点坐立难安的诺勒,卡里亚斯递一个眼神,转向莱茵。

“什么是鲜血玫瑰?”

你连这个问题都不知道跟我们在这扯这么久?安德亵有些哭笑不得,对着魔拉甘摊摊手,嘴角上扬出一个并不好看的幅度。

“鲜血玫瑰……”卡里亚斯一时也有些无语,哽住,“嗯……是初代魔君的权杖,里面封存了一千多个含冤而死的恶魔战士、骑士的冤魂,得到它的人就有资格召唤它们。”

“所以一千多人有什么好怕的?现在的这些国家难道一千多人都凑不出来?”不能理解,长期在酒馆工作的莱茵自然会接触到不少的传言,跟战争有关的都是动辄就几万上十万的兵力。

“不,女士,您想多了,”安德亵接过莱茵的问题,“这一千多人不是普通的军队,它们不知疲倦、不畏恐惧、不怕疼痛,有的只是对杀戮和血肉的欲望。”

“是前两任魔君发动纪元战争的倚仗。”魔拉甘把酒喝光,眉毛也没比周围几人舒缓多少。

“所以这件事我是非做不可?”眼光多少游离在安德亵身上一些,莱茵问。

“你也可以拒绝,但最好还是接受这个委托,”卡里亚斯慢慢地说着,“这件事的确非常重要,很有可能年就会在斯坦罗拉的历史上留下一笔,而且之前你欠我的一条命也将一笔勾销。”

“我并不想成为那种人,先生,”莱茵撇撇嘴,“但如果您接受我的一个要求的话,我愿意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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