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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剑圣

“执剑者,所执为何?剑之所向为何?”“执剑,斩人。”

冢原与伊势国司真剑试合数,败之。又令伊势国司执剑而攻,徒手下其剑,复问之:“对敌者,所执为何?剑之所向为何?“

伊势国司长思而答:“执心当心,挥剑活人。”

冢原遂传其“一之太刀”。

冢原高干的佩剑是“数珠丸恒次”,相传是禅宗高僧用来护身的宝剑,机缘巧合之下被冢原高干得到,成为了他一生的佩剑。

17岁时,冢原高干在二条城的清水寺比剑时战胜对手而崭露头角。相传有一次,冢原高干在近江国的蒲生氏家中走过一屏风时,从屏风背后跳出一人持剑袭击冢原高干,冢原高干一闪而过时只拔了一下短剑,那人已中剑身亡。那人叫落合虎右卫门,在京都是用木剑比武时输给了冢原高干,因此一直怀恨在心,得知了冢原高干要来蒲生家拜访的时候煞费心思埋伏在屏风后,却想不到自己被冢原高干一刀毙命。

据传这时冢原高干另佩有一把三尺左右的长剑,考虑到双方的距离位置,用了短剑。冢原高干说过:“剑最好根据自己的身长来定长短,不能配带护手超过自己肚脐的剑。”平常冢原高干佩的是长二尺四寸的剑,有重要事务时佩剑长三尺。根据时间、地点不同剑和长枪都有使用,长枪用的什么样的不清楚,但剑肯定是拿着刃长二尺四五寸的。冢原高干曾玩笑时单手持短剑,让别人用长剑全力砍过去,冢原高干的手也是纹丝不动。

冢原高干有一次在近江国矢走的渡口渡河时,同船有六七个人,其中有个看上去三十七八岁的壮汉,旁若无人地自夸武艺高强,仿佛已经天下无敌似的。冢原高干一开始装没听见,在那里打盹儿,后来终于听不下去了,对那壮汗说:

“你看起来也是个高手,我从年轻时起也卖力地练了些剑术,但至今为止,从没想过怎样去赢,只是想怎样才不败。”那人听了问:

“说得容易,那您练的是什么流的剑术啊?”

“其实鄙人的流派也说不上什么流派,只是个从未败于人的‘无手胜流’罢了。”

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无手胜流”,壮汉不解,问道:“既然是‘无手胜流’,那你腰里这两把剑是干什么用的?”

“我手中的一把是‘杀人剑’一把是‘活人剑’两把剑不是为了战胜敌人,而是为了砍掉自大的锋芒,斩断心头的恶念。”

那人听了说:

“那我倒要和你比试比试,看看不用手你怎么赢?”

冢原高干说:

“其实呢,我心里的剑虽是活人剑,但对手是恶人的时候就会变成杀人剑。”

那人听了后气急败坏地对船家说:“船家,船划快些!我要看看这个糟老头子是什么东西!”

这时冢原高干悄悄地对同船的客人和船家使了个眼色,说道:

“岸上人来人往的,肯定会招来很多看热闹的。那边的地方再过去有个小岛,在那里我让你看看我天下无双的‘无手胜流’,虽然我知道同船的客人们都各有要事,但是对不住了,把船划过去,也请大家看一看。”

说着不断地划船,一到了岛上那壮汉就忍不住拔出了三尺八寸的剑,跳上了岸。骂道:

“老家伙,我倒是要看看你吃我一刀会不会变成两瓣!快上岸来。”

冢原高干听了说:

“你先等一等,‘无手胜流'一定要心平气和才行。”

说着,撩起衣服,把腰里的两把剑交给船家,从船家手里接过木桨,站在船边,看这好像要往岛上跳似的,却见他用木桨在岸边一撑,把船划到水面上去了。上了岛的壮汉看见了跺着脚喊:

“为什么你不上岸?”

冢原高干听了说:“我为什么要上去?不服气你游到这儿来,我给你指点指点,我的'无手胜流'就是这样的。”

说罢高声大笑。那壮汉悔恨交集,喊道:“回来,回来。”冢原高干没理他,船行到离岸一百多米的地方后,冢原高干打开扇子,边招手边说:

“这一招你一定很佩服吧,喜欢的话我再教你一遍,再会。”

说罢去了山田村。

冢原高干在武州川越和下总的野太刀名人梶原长门用真剑较量过,长门用一把刃长三尺八九寸的长刀,不仅轻易地砍下了飞燕、鸭子,而且做多次的切笼、转打。事先指明对手的左手、右手、头部然后干净利落地砍下来,让人看得毛骨悚然。在当时被认定是具有剑圣资格的人物。徒弟们听说比武之后非常但心,不光是因为长门是闻名天下的高手,更因为他用的刀实在是太长,便劝冢原高干放弃,冢原高干斥责说:

“但凡你们有伊势国司半分的智慧,也不至于这么蠢!没听说过吗,有一种叫伯劳的鸟,是能追着比自己大四五倍的鸠到处乱飞的猛鸟,但碰到另一种还没有鸠一半大的鸟时,就逃到树上躲起来。长门此人虽然武技极强,但还只是没遇到比他自己更强的人。我虽然不怎么用长刀,但剑术道理都是一样的,野太刀本来就是用来砍比剑更远的地方的武器,刀刃不长就没多大作用了。

“三尺的剑还用不好,用四尺左右的长刀砍落六尺以外人的左右手两次,对方不是鸟兽,就是根本不会武术的人。就算被九尺一丈的长枪扎穿了,我的剑也能刺中对方,像长门这样的长刀是无法击败我的。”

就这样冢原高干佩了一把二尺八九寸的剑去了比武地点。

梶原长门也带着他的长刀来了,两人离开折椅,相互走近的一瞬间,长门在长刀离卜传头顶还剩一尺左右的时候就被冢原高干一刀砍死了。

冢原高干不光有许多亲传弟子,在各国还有很多挂名弟子追随左右,稍微去个什么地方,也有带着鹰的,牵着马的,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哪国的大名来了。冢原高干继承了父亲和祖父所学,有一次冢原高干接受了一个剑术高手的挑战,于是问门下的弟子这次的对手以往用木剑比试时几次取胜的情形。

“是这样的,拉开架式时是不是左手拿刀,一到决胜负时或左或右,一定是用单手取胜。”

冢原高干听了后,不知为什么派人送信给对手,

“左手持刀用单手决胜负就算赢了也是卑劣手段,所以和你没什么好比的。”

派人送了十次信,对方也回了十次信。说道:

“你觉得左手持刀用单手决胜负不光彩,就只能说不愿和我决战的你输了。”

但是,冢原高干没理这套参加了比试,说道:

“看着吧,我赢定了。”

比试一开始就一刀将对手的头颅劈成了两半,冢原高干无悬念获胜。

冢原高干从学习剑术时每天拿着木刀对大树直劈6000下,数年如一日。初时练习要一日方能完成,几年之后,6000下的素振只需要半个时辰就能完成,往往眨眼之间已经完成了两三斩。

“师父,所以您的‘一之太刀’是要让莱茵这个女弟子学习咯?”师节范看冢原高干如此中意于莱茵,不免发问。

“如果她能答得如伊势国司一样漂亮,这一之太刀的第二个习者,非她莫属。”

把自己从东瀛带来的名剑一一擦拭干净,放在面前的架子上,等到莱茵得到香取神道流印可状的时候,冢原高干要赐给她一把剑作为礼物——他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弟子,莱茵是头一个。共有五把剑,一是被德川家视为“妖刀”的“村正”,二是长三米的灵剑“布都御魂”,三是每当杀气凝聚后便会在剑身上凝出露珠的、杀人后会生出水流清洗全剑的“村雨”,四是封存了无数冤魂的“鬼丸国纲”,五则是曾为源义经所用、斩杀了酒吞童子的“童子切安纲”。

(资料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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