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差一点 - 离婚戏码 - 何诞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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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差一点

“会。”许晏看着付司行眼中翻涌的神色,熟悉绝望的黑暗又重新浮现在了眼前,他颤抖地退后了几步:“我当初不应该割自己的腕,应该割你的,这样你死了我坐牢,我们都两清了。”

许晏身后的花园铁门缓缓关闭,唯一出去的大门由付司行控制。许晏面色扭曲,迅雷不及掩耳,一拳打在付司行的脸上,却在半空被男人利落地制住,随即付司行倾身,在许晏唇上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

“生日快乐。”男人低哑的嗓音,碰了碰许晏微颤的睫毛,唇锋贴近眼角时,许晏仿佛感到一团火咻地引燃,在皮肤上留下了灼烧的钝痛。

男人喷洒出的气息是滚烫的,欲望的,许晏慌张地想要推开,却被付司行捏住脸颊,强迫的抬头和他接吻。

“付司行……”

他咬牙切齿,甚至那股狠劲与仇恨还未宣之于口,就被付司行一掐腰部,腿一软,扑倒了付司行怀中。

“对不起。”那男人将他打横抱起,走进许晏日日夜夜想要逃离的房子,他在这栋房子里失去了尊严,终日惶惶不安,精神渐衰渐弱,几近枯竭。以至于在某一天,他在恍惚之间,用刀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你每次都在说对不起!付司行,你即使说了几百万个对不起,可还是不愿意放我走!”许晏一拳打在男人下巴,这次中了,他听见男人闷哼一声,却还是收紧了抱住他身体的手臂。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付司行,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我当初什么也没欠你,也没对你做错任何事,为什么……为什么要被你当成畜生一样羞辱……”许晏抓紧付司行的衣服:“你说话啊付司行,你又不是哑巴聋子!”

“因为我爱你。”那男人踢开卧室门,将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熟悉的气息包裹住许晏,他轻轻一颤,立刻反条件地蜷缩了起来。

“不要……”

“我爱你。”付司行俯下身吻他,吻他湿润的眼角和颤抖的睫毛,每亲一下,都能听到那男人轻唤:“许晏,我爱你。”

许晏崩溃了,明明这么多年从未将爱意说给他听,离婚后的今晚却不断复述这句话。左手手腕隐隐钝痛,却被人执起,吻在了那道伤疤上。

“放开我!”许晏抽回手,一巴掌扇在付司行的脸上,男人沉静如水地看着他,缓缓解开扣子,眼神黑的吓人。

“你每次都这样……”许晏颤抖的一缩。

每次都如此,怎样打他骂他他都不会还手,手上事情照做,像现在这样,捉住许晏的手腕按在床上,撩起他的衣服,含住他逐渐充血的乳尖。

许晏了解付司行,付司行何尝不了解许晏,仅仅一揉一舔,许晏就会变成一滩水,他身上有多少敏感点,是因为付司行这个人才变得敏感起来的。

“付司行,我承受不起你的爱。”许晏压住双眼,眼眶一红,掌心被泪水沾湿了,黏糊糊的,男人握住许晏的手腕,舌尖朝掌心舔去,许晏手指一缩,付司行又强硬地与他十指交叠,舔去许晏眼角滑落的泪。

“我爱你,许晏。”

许晏含着泪看着他。

他分明流着泪,面色却染上了恨意,他启唇冷冷地说:“你配吗?”

付司行垂眸,去吻许晏唇角,舌尖探入,他知道这次许晏又要咬他。他这次还是没躲,许晏下口极重,又有一股血腥味冒出来了。

付司行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许晏以为会是润滑油,结果付司行将一把精巧的瑞士军刀放在他的手上,从许晏身上缓缓起来,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许晏一怔,发愣地看着手中那把刀。

“我死后所有财产都会转移到你的名下,我的律师会跟外界说我是自杀,许晏,不需要你去坐牢,你以后会有大把金钱,甚至不需要工作,只要你今天割了我的手腕。”

“但,”男人话锋一转,撑住许晏手臂两侧,又倾身去吻他,喑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恶毒又阴冷:“如果你下不去手,许晏……”

男人话说未尽,许晏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如果你下不去手,你就根本无法摆脱我。

他颤抖地握住手中那把冰凉的刀,这把刀简简单单,通体富有光亮的金属质感,握上去很冷,连带着自己掌心的温度极速下坠。

付司行一边吻他,一边褪去许晏的衣服,在解开裤带的时候,他帮许晏按下刀的金属扣,打开了刀片。

他带着那只纤细的手握住刀柄,停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手背是付司行炽热的温度,掌心却是冰冷至极,捂也捂不热的刀。

刀口一点点往下压,刀锋锋利的闪着寒光,还没几秒,血就顺着付司行的手腕滴在了雪白的被单上。

许晏痛苦地闭上眼睛,冷汗顺着额角流下。那一刻,曾经记忆席卷大脑。付司行单膝跪下向他求婚;在门外站了两天就为了让许母放心把自己交给他;棕球手术,他一个人在手术室外抽烟……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想得都是这个男人的好?

许晏大汗淋漓的睁眼,尖叫一声,丢掉了手中的瑞士军刀。

血顺着付司行的手腕流下,几股血液流过掌心,稀稀拉拉流向指尖,溅落在了许晏的手上。

付司行伸出没流血的那只手揉了揉许晏的头,许晏红着眼睛抬头看他,像打翻的墨汁――晕染出比以往更深的恨意。

“差一点。”他抚过许晏汗涔涔的额角,许晏一挥,打开了他的手。

“是还差一点。”他冷笑地下床,穿起衣服,拾起地上那只瑞士军刀,起手,直直地插在了付司行的身侧。

付司行看着他没躲,直到刀落下,他都没偏移片刻。

“我不想和你一起疯,付司行,别想把我逼成和你一样的疯子。”

许晏走出卧室,看着手上的血液,那种强烈的呕吐感又如影随形地涌了上来,他踉跄了几步,扶住楼梯把手,跌跌撞撞地下楼闯进卫生间,把水开到最大,用力冲洗着手上鲜红的血。

直到手被洗的发红发疼,仿佛磨掉一层皮,他才停下,顺着卫生间墙壁滑落,颓废地坐在了地上。

“疯子……”他呢喃一声,将脸埋在了臂弯。

“变态,疯子。”他又骂了一声。

缓了好一会儿,狂跳的心脏才稍微复苏了一点。听不见楼上的动静,想必付司行血都快流尽了,他疲惫地起身撑在洗手台边,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许晏。”他顿了顿:“你老板快死了,叫辆救护车来家里送他去医院。”

说完,他不顾电话那头询问,利落挂断,找到被付司行丢在角落的包,走出门牵起棕球。花园大门缓缓打开,他知道是付司行,书房有个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大门,可以看清外面发生的一切。

这男人流着血,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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