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真巧 - 离婚戏码 - 何诞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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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真巧

难得周日,程景惟被朋友约来了酒吧喝酒,几个人嬉笑地路过舞池,一边到吧台前要了几杯酒,一边玩笑似地怂恿程景惟等下下去搭讪几个美女,要几个微信,女朋友自然而然不就来了。

平时的程景惟都会适量捧哏,今天却明显有点心不在焉,迎合朋友笑笑,闷了一口酒,想起了今天自己失态的情绪。

“等下谢珩来接你?别,许晏,别跟他说我在这儿,我死都不想见他。”

“你很在意师哥吗?”

“……”

你很在意吗?

说在意,好像又没那么在意;说不在意,却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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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谢珩是在开学,校学生会纳新的时候。

那时谢珩已经大四了,身为学生会长即将退位,正是交接工作之时。学校关于他的传闻很广,什么大一就创办独立工作室,大二就担任学生会长,每年奖学金拿到手软……家里还是谢源集团,桐城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总结来说谢珩是个富二代,还是个很优秀的富二代。

程景惟是通过体考才到这所大学,分数踩着线还算超常发挥,学霸的世界与他向来没有太大关系。按理说校学生会应该是学霸们的当官游戏,但当初竞选入体育部时,他被励志要在这所学校干出一番大事业的舍友拖着报名,稀里糊涂交了竞选体育部成员的表格。

然后他莫名就被体育部的选上了。

体育部除了晨跑和运动会露面划个水,平时几乎啥事都不干,悠闲得很。忙碌的学生会长高高在上,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偶尔的交流只有运动会,或者开会时帮忙整理文件。

作为学生会的人自然听过谢珩。不得不承认,不论是谁跟谢珩相处起来都会很舒服。他会低头认真听女孩子们说话;给肚子不舒服的副会长递热水;不经意间让学生会比较内向的人发表自己的看法。

谢珩在无形中面面俱到,平时开会话也不多,一出口必然是大事的敲定。也没有什么富二代的架子,总能和各种人在各种地方玩在一起。

程景惟偶尔会想,像他这样细心的人不会感到累吗,不会因为太过关注别人而迷失自己吗?可谢珩对一切依旧游刃有余,不论是属于自己的成熟价值观,还是不轻易随波逐流的三观,他都可以坚定不移。

体育系在操场的时间总是比其它专业多,程景惟某次在操场上练短跑时一不小心把脚崴了,被三五个同系学生开玩笑似地摆成大字扛到了医务室,到了医务室才发现谢珩正在为自己手腕涂药,不知道伤到哪里了。

他们不要脸,程景惟作为被扛上天的那个还要脸的,他连忙叫男生们放他下来,在谁面前丢脸也不能在自家“上司”面前丢脸。扛他的同学们还有课,以为谢珩是医务室老师,说了声“兄弟拜托了”一窝蜂地走了。

不认识学生会长就算了,还当人家是老师。程景惟尴尬爆了,走也没法走,留下也如坐针毡,正想借口时,看见谢珩不知从哪搬来一张椅子,对他道:“脚放上来,这是崴了吗?”

程景惟受宠若惊,没想到谢珩真的要替他看伤,忙道:“没事没事,我自己拿冰袋敷一下就可以了。”

可谢珩不管不顾捏着他的脚踝,手指一用力,程景惟顿时发出了像杀猪一样的叫声。

“有可能韧带撕裂了。”谢珩沉吟了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吧,这要打石膏了。”

程景惟双眸泪眼汪汪,显然是刚刚被谢珩突如其来的一手搞出生理盐水。谢珩一愣,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对不起,很痛吗,但我必须要摸摸你的骨头才能知道你伤多重。”

会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细心!!

程景惟想解释都不行了,只能任由谢珩帮他擦眼泪。考虑到他现在只能单脚站立,谢珩将他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步撑着他往外走去。

两人一路无话,程景惟的尴尬症又犯了,强行开始找话题:“会长你多高啊,看上去好像跟我差不多。”

“186.”

妈蛋,自取其辱,比自己高三厘米,幸好今天穿了厚鞋底的运动鞋。

他又转移了话题:“你下午没事吗,上次开会你好像不在哈哈。”

谢珩瞟了他一样:“我看了出勤表,上次开会你不是缺席吗,怎么知道我有没来。”

靠,程景惟,哪壶不开提哪壶!

某人机智地不说话了,谢珩似乎很轻地笑了声,上挑的尾音传到程景惟的耳里,有点痒。

两人费劲地到了车前,谢珩打开车门,程景惟伸头一看,法拉利812,这个内饰和改装至少六开头的七位数级别。

程景惟顿时感觉自己无处下脚,谢珩却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副驾驶,跑车的副驾驶向来不怎么宽敞,程景惟身高腿长,很容易就踢到前面。他倒吸一口凉气,刚刚扭了是痛一瞬,现在稍微触碰却是一阵一阵钻心的疼。

“很疼?”谢珩随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这车平时没人坐,自己开刚刚好。你忍忍,马上就到了。”

疼是疼,揉脑袋是什么操作?

程景惟莫名奇妙,谢珩这语气,这动作,像极了哄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

他却不怎么反感。

到了医院,谢珩又任劳任怨将人架到了骨科,这个时间段医院人是最多的,两人等了半天才被叫到号。到了诊室,白发老医生跟谢珩似的,说是摸摸他的骨头,实际是连皮带肉按下去。这次程景惟做好了准备,没有猝不及防,还是疼地龇牙咧嘴,表情扭曲。

“您轻一点。”谢珩观察他的表情,在他身边莞尔一笑:“孩子皮薄,太用力会哭的。”

老医生不屑冷哼一声,拍了一下程景惟大腿:“一个大男人哭什么,骨头没事但韧带拉到了,以防万一去拍个片看看,可能要打石膏。”

程景惟有苦说不出,打了牙往肚里咽。

谢珩尽心尽力陪了他一天,医院排队人又多,两人坐在同一排椅子上,程景惟被叫进放射科拍片,一瘸一拐出来后,发现原本坐在位置上的谢珩消失了。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在医院楼道拐角处,看见了独自在灯光投影下打电话的谢珩。高高在上的学生会长此时慵懒地靠在白墙上,低垂着眸,身穿的白衬衫好像与墙融为一体,四周的空气流动仿佛都缓慢了下来,显得这片地方朦胧又静谧。

“不去公司实习,爸,我能自己安排。”他似乎听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话,突兀地笑了一声:“怎么这么早安排相亲,好,我会去见见,但只是见见,您可不能逼我。”

“再见,爸爸。”

通话挂断,他回眸,和发愣的程景惟对视。

“拍好片了?”

“嗯……”程景惟手足无措,支吾道:“会,会长,你没必要一直陪在这里,你肯定有很多事要做吧,这样太麻烦你了。”

“没事。”谢珩屈指抵着唇,似乎想笑,又忍住了,调侃道:“小哭包等下又疼哭了,我的肩膀好歹还能借你靠靠,省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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