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刻意的吻 - 离婚戏码 - 何诞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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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刻意的吻

谢珩变了,这是程景惟多年后见他的第一印象。

以前的谢珩温和谦逊,再大的光芒也总是自己藏着掖着,像一块温润无瑕的美玉;但现在的谢珩锋芒毕露,他很知晓自己的闪光点,刻意打磨,细心助长,已经是一颗剔透的钻石了。

能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程景惟突然有些懊恼今天自己身着普通的休闲装就来了,他应该更正式一点,穿个西装外套什么的。可转念一想,谢珩穿西装是因为有应酬,自己一个体校教练穿那玩意会被别人误当成什么餐厅服务员,就火速释然了。

释然之后,某些尴尬往事就随之浮上脑海,他咳了一声,假装许久不见的老友,夸张道:“哎哟,是会长啊,真的有几年没见了!”

谢珩面不改色,笑眯眯地接过话头:“我刚刚才接上许晏去吃饭,许晏说你在体校当教练,既然刚好在,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吃?”

不愧是谢珩,总是直击要害。程景惟生活心思都很单纯,不是个会伪装自己表情的人。他干巴巴道:“那时候突然有事,约个时间,改天我请你们。”

本以为只是客套话,没想到谢珩真地点了点头:“许晏最近要去英国,等他回来可以约。”

“他去英国干嘛,这都快暑假了,不是说要带许钧晟那孩子来办转学手续吗?”

谢珩抬头,眼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情绪:“嗯,我也可以带,毕竟那孩子是我私心给他的,这点小事可以来找我。”

程景惟讪讪地拿起酒杯:“那感情好,会长办事我一向放心。”

谢珩笑笑,给他的空酒杯倒上酒:“这里的tequila口感很纯,可以试试。”

程景惟依言端起喝了一口,又辣又烈,果然很纯。

他很少喝烈酒,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老师,太烈的酒会让自己反应迟钝,体力耐力下降,不是个好选择。

但今天谢珩在这里,程景惟预感到许晏会背叛自己,谢珩已经知道自己毕业时和一个男人接吻两分钟了。他怕谢珩提起接吻,来问他怎么回事,立刻咋咋呼呼地让谢珩喝酒,一人一杯,杯中圆球冰块不见小,倒是把自己喝醉了。

烈酒口感纯,入口是辣和麻,过一会儿汹涌的后劲冲上脑海,几乎会让人难以招架。

“别喝了。”谢珩蹙眉挡下程景惟下一杯送入口中的酒,将他手中的酒杯搁在桌子上:“就算明天休息也不能这么喝。”

程景惟大着舌头,迷迷糊糊却异常听话道:“不喝就不喝,买单!会长你别动,这单该我买!”

谢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知道今天喝了多少钱吗?”

酒保拿来POS机,还给程景惟递来了账单。程景惟一边大喝“老子有钱”,一边拿着卡就要往POS机上刷,视账单于无形之物。谢珩叹口气,挥挥手让酒保给他刷卡,一张卡潇洒地往下滑――刷爆了。

谢珩早知如此,已经在一旁掏出自己的卡递给酒保,酒保干净利落地刷完还给谢珩,小票哗啦啦打印出来,上面六位数的金额额外引人注目。

他将小票塞到程景惟的口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你单也买了,酒也喝完了,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程景惟呆呆地看着他,红着脸将谢珩的手从自己头上拿下,扣在掌心无意思地摩挲:“会,会长,你为什么老喜欢摸我的头?”

谢珩挑了挑眉:“我对家里小孩也是这样,这样一摸脑袋他们就不会哭了。”

“我才不会哭!”程景惟仿佛被戳中了痛楚,抓着谢珩的手紧了紧:“我都多少年没哭过了,你怎么老是揪着这点不放!”

谢珩不跟酒鬼计较,好言道:“好好,没哭了,现在可以说家在哪了吗,还是你今晚想住在酒吧?”

程景惟迟钝了两三秒,拉着谢珩的手往外走去,酒吧在老巷口,再进去一点就是老旧的居民区,最近因为路灯坏了,这条路便没什么人经过。谢珩任由着程景惟拉着他往深处走去,他倒要看看一个醉鬼到底要干什么。

两人走了很久,在一处拐角,程景惟停下了脚步,偏头看向谢珩。

他脑子如同浆糊,想起的都是谢珩靠在医院白墙的身影,脑海里残留的都是谢珩在毕业典礼那天吻他的温度。他的心突然一紧,指尖发麻,脑子里突然飘过一个荒唐的想法,他想吻吻现在的谢珩。现在穿着西装的谢珩还是像从前一样,用看孩子般的眼神看着他;还是会冷笑地给他一拳,骂他变态。

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人被亲,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会服从吗……还是会反抗……

他的指尖凉透了,掌心却是谢珩温热的手。掌中的人比他高,此时站在低处,倒是和他的位置持平,是个很合适的位置。

“会长……”他喑哑地开口,攥紧了谢珩的手:“我……”

谢珩静静看着他,没回话。

“我,我……”

醉鬼思考半晌,看着谢珩的眼睛,憋屈地冒出了一句话:“我想回去了。”

谢珩示意性地晃了晃他牵着自己的手:“是你乱走的。”

“哦。”醉鬼吞温地放开谢珩的手,似乎像贪恋他掌心的温度,恋恋不舍地勾了勾谢珩的小指才缓缓松开:“对不起,会长,我,我不知道……”

谢珩双手插兜,轻轻地打断了他:“我也喝酒了,你家离这里近,先陪你走回去吧。”

他率先走出巷子,程景惟在他身后愣了愣,立刻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夏天的晚风微凉,谢珩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松了松领带,摘下腕表,在修长的手指间灵活地把玩着。

程景惟脑袋迷糊,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时不时撞到谢珩的肩膀,谢珩瞅了他一眼,向后抓住了他的手。

“小心摔倒。”

程景惟不吭声了,小心翼翼握住谢珩的手,和他并肩走在了一起。

到了程景惟小区门口,谢珩放开了他,毫不留恋地对他说句再见,腕表重新戴在手腕上,往回走去。

程景惟眼睁睁看着谢珩走远,心中那股躁动又冒出了头,甚至紧密锣鼓地跳动了起来。手中谢珩的温度正在一点点流逝,他握紧了手,还是感觉冰凉正一点点侵袭着手。

“等等!”

谢珩感觉自己的肩膀在身后被攥住了。

那股力气之大,谢珩蓦然地感受到了一股疼痛传来,他蹙了蹙眉,放任着他没动。

“谢珩……”程景惟喃喃地喊着他,不是“会长”,而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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