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审讯
第121章审讯
要知道海洋中的生物，大多数是水属性的，如今小海马拥有了木、土两种属性，一下子就打遍天下无敌手。海中本来就以实力为尊，它成了海中一霸，悟了天机，引来了奇特的雷劫。天雷向人界飘散过去，聚在都城上方，将人界摘星楼一劈为二，这便有了皇帝祭天狩猎。这才有了和紫苑娘娘的相遇。当然，这也是题外话了。
众海族觉得可疑，几番调查之下，发现了蕖蠡的这个实验。这样一查，很多陈年冤案也逐一告破。众海族虽然忌惮龙族在海中的实力，但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子民被改造成怪物，联名逼着龙神一定要给大家一个公道。
龙神本来以为这只是小事，但当听到蕖蠡做到了改变生物属性的事之后，心下却另有思量。
台面上的事还是要做的，蕖蠡还是要审判的。
柩琰那天躲在归一的身后，也来到了大龙宫主殿之上，看着龙族的各长老对表叔进行审判。
大殿上七根梁柱竖在那儿，用法术将七条不同色彩的龙雕镂在其上。这七根柱子代表着龙族长老对待各旁支都一视同仁，绝不偏私。数位不同部族的长老坐在两旁的椅子上，龙族族长便坐在最内部的宝座上。各个后代站在自己对应的长老的椅子后，主殿虽然很大，这么一站仍显得簇簇拥拥的。
虽然人多，但一点都不热闹，气氛甚至很沉重。
因为蕖蠡正跪在主殿外的空地上。
柩琰觉得大殿上气息沉重，不敢抬头，便低头看着龙宫主殿上铺着的地毯。地毯上是规则的矩形条纹图案，每一部分的图案都一样。看久了，好像要迷失在这图案中似的。柩琰觉得有些恍惚，抬头又看了一眼大家，发现长老已经在说话了。
“龙神大人！各系的子民都已经到齐了，请龙神大人开始审讯蕖蠡！”
龙神点头，动动手指，边上的虾兵蟹将便将蕖蠡请上主殿。
虾兵蟹将虽然有权利执行龙神的命令，但对于龙族来说，始终是仆人。海中的地位是铁铮铮的事实，无论蕖蠡是否犯了错，都不能对蕖蠡有任何的不敬。
蕖蠡走上大殿，恭敬地叩拜龙神大人。
“蕖蠡，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龙神大人威严的声音传遍了大殿的每个角落。
蕖蠡道：“知道。”
“那你可认错？”龙神说。
蕖蠡想了想：“不。”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不悔过的话。本神就要动用《法典》了。”龙神说的很慢。
高傲的龙族即使被审判，但在审判之前若是真心悔过，并答应海谷里面壁思过一百年，那就不会动用法典。这本龙族法典是第一任龙神大人撰写的，法令严苛，最轻的一个处罚也是将龙关个一千年。龙族的寿命很长，但繁殖能力却很低下，每个旁支缺少任何一员大将都将造成严重的后果。
而蕖蠡此番却是杀了海洋中许多生命，这法典遵循的是平等，哪怕杀了一只小虾米，也算害了一命。
龙族上下早就觉得这本法典有很多荒谬之处，就比如龙族每天的食物，没个几百石的虾蟹怎么保持动力啊？但是上一任龙神的威势还在，即使现任龙神有意带着大伙改法典，也不能不管整个海洋中的生物的死活。若是没了这本法典，龙族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现在蕖蠡的问题并不是吃太多，而是对着这些生物做奇怪的实验。实验所用的生物其实比一只龙多吃一顿夜宵杀生的数量少太多，却是犯了法典中，不尊重生命的一条。
“你可要想好，若是你不悔过，那你将面临的惩罚是……”龙神缓缓地说，“驱逐！”
此话一出，大殿上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归一哥，驱逐是不是表叔再也不能回龙宫了？”
“不……”归一摇头，“大海都是龙族的领域，驱逐指的是再也不能入海了。法典是对龙族力量的制衡，也是对海洋生物的一种保护。驱逐意味着再也不会进入海洋，便不会对海中生物造成威胁。可是……”
柩琰问：“可是什么？”
“蕖蠡的这一脉本来就寥寥无几，现在被下令驱逐，也就意味着表叔无法从海中寻找配偶，所以这一脉……”
柩琰说：“可是龙族可以去陆地啊。”
归一摇头：“你还小，不懂繁衍后代之事。龙族之所以繁殖力低下，和周围水质有很大关系。即使在岸上，变成人形，龙族也无法得到正常的后代。”
柩琰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归一表情严肃，便认真地问：“果然我那几个蠢哥哥都是老爸老妈在陆地上生的吧？”
此言一出，周围龙族纷纷侧目。柩琰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躲到归一身后。
归一却没有心情说笑，看着跪倒的表叔，很是担忧。
蕖蠡叩了头，说：“蕖蠡愿意接受惩罚。”
大殿上的议论声更响了。
那时候他正值学龄，对于复杂的文字有着相当的排斥，所以，直到长大以后的某一天，他才从回忆里知道了逆天表叔在被赶出家门前的名字叫蕖蠡。
……
仙王梅天方带回来个奇怪的小男孩，一句话也不说，宫女们纷纷猜测这孩子极有可能是仙王的私生子。偷偷瞅着这孩子的五官，却找不到任何和他相似的地方。
梅如风和梅如雪被召唤到了仙宫中，仙王的大殿，他们规规矩矩地行完礼，抬头就看见了那个被父亲抱在怀中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相貌不俗，浓眉大眼的甚是可爱，拘谨地打量四周，畏缩在仙王的怀中。年龄和梅如雪差不多大，而体型则比梅如雪要小上许多，身上所穿的衣服是梅如雪已经穿不下的。
“哥哥，我的衣服。”梅如雪拉着哥哥梅如风的衣摆。
梅如风摇摇头，示意他别乱说话，对仙王拱手作揖道：“父王，这小男孩有何来历？为什么可以坐在您的宝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