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五月五日二十一:五十 - 逃出天坑 - 博闻强子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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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五月五日二十一:五十

就在这南北向的大路西侧,我和刘闯在前、一辆轿车在后相随,都以很慢的速度向南行进。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路过,一定会认为我们和身后的汽车一定是朋友,因为汽车帮我们照亮了脚下的路。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身旁刘闯的紧张。与跟踪者相比,因为我们处在明处而处于劣势。到现在为止,我们终于确定是被人跟踪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巧合。

我和刘闯以便仍以正常的行走速度向南,因为如果贸然跑起来,会更加引起跟踪者的注意。我们就像结伴的羚羊,觉察到身后草丛中有猎豹的注视,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使我们的队伍涣散。因为我们知道,一旦脱离队伍,进食者就会毫不手软的将独行者吞入腹中。

重新到十字口,我们不约而同的向右转,看着近在咫尺的酒店,我和刘闯轻声约定,先不回酒店继续向前走,看看后车的反应。

越往前走,其实离尅县的办公楼越近,如果遇到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向办公楼的安保人员求救。

走着,走着,那轿车没有停下,依旧以我们行走的速度在后面跟着,距离我们十米左右。

刚走过尅县办公楼,刘闯猛然转身,并低声跟我说,“往回走。”

我随着刘闯转身后,后面跟着的这辆小轿车第二次与我们面对面擦肩而过。这次迎面相遇没有隔离带的阻隔,距离很近。我发现是一辆挂着尅县牌照的老款桑塔纳。

大概有了上次跟踪的经验,桑塔纳在我们身边加速通过,然后准备在下一个十字路口调头。就在桑塔纳准备调头的时候,刘闯拉着我的衣袖,我们快速跑到尅县办公楼旁的花丛背后,并排蹲下。很巧,我们正好处在背离路灯照射的阴影里。透过花丛枝叶间的缝隙,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马路上的一切。

之间桑塔纳调头后,在原先我们遇到地点的马路对面,把车停下,但没有人下车。

我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耳边听到我和刘闯的呼吸和晚风吹拂面前花丛的声音。

桑塔纳,终于重新向前开去。当它消失在我们视野里的时候,我们弯腰站起,快步跑到办公楼的拐角处,探出半个脑袋,继续注释着街道。

那辆桑塔纳在路口再次调头后,开进了酒店的停车场。

我们继续弯着腰快步跑着,在接近酒店停车场的西南角的位置,有一排酒店客人的汽车,我们在停车场的两辆汽车间半蹲,透过汽车的玻璃窗,寻找着那辆桑塔纳。

终于在桑塔纳关掉大灯之前找到它,它停在了酒店楼的西侧。随着大灯的关闭,我们看到从车里钻出一个、两个......总共五个人影。这些人的个子都差不多高。

因为我们与跟踪者之间隔着许多车和近一百米的距离,估计我们低声说话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和刘闯便商量是现在回酒店还是一会儿回,我们决定等会儿,避免与这些跟踪者在酒店面对面碰到。

我们在一个陌生的地域,现在又是夜晚,一些在电视剧和电影里见过的桥段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被揍一顿成为我能想象到最轻的结果。

我问刘闯,原来他遇过这样的危险吗?

他回答我,他做深度采访,经常会遇到风险。这种风险大都是被包装过的风险。

我继续问他,什么叫被包装过的风险?

他向我详细介绍,被包装过就是幕后人物并不直接出现,而是去动员一些不明真相的普通人,使这些普通人进行对外来者的打击报复。

一种是比较直接的,可以随时进行。就是跟一些闲散人员或者年老体弱的当地人一些工资或者费用,让他们静坐示威或者产生械斗。老人负责躺倒碰瓷,作为斗殴成立的首要前提;随后较年轻的闲散人员会进行围攻推搡辱骂,直至形成斗殴。

还有一种比较含蓄,这种方式则需要有准备时间。如在提前在附近居民的墙上些字、泼油漆,然后等目标人物出现在指定区域后,告诉被侵害的居民,这些油漆是目标人物所为,从而激起民愤。

像这种斗殴,不论造成伤害程度的轻重,都会带来警务等公共资源的浪费。当时我并不知道,这种情况,将在多年后的除恶行动中得以整治。

被包装意味着风险被转移。这种被转移也常见与一些商业活动中。在一些正常的商业合同在签订时,如果没有约束一些定金之类的条款,可能会产生毁约风险,对于制造方已经投入的人力物力,很可能会得不到保障。合同签订后,按正常履约进度,到了需要付款的时候,往往会遇到找理由找毛病等方式去拖延付款,这种情况就是风险的转移,财务坏账风险被转移到了履约者身上。

为了减少遇到这样的风险转移,在签订合同时一定得向专业的法律工作者咨询,这样可以更好的保障我们自身的合法权益。

我们在停车场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我接到王思婷的电话。她说她担心屋里的人们等得着急,见我们没回来,便让大家都各自回房间了。一会儿我们回去后如果没有遇到其他事情就不要叫其他人了,免得产生更大的恐慌。

时间过去不少,估计跟踪者已经回了他们的房间不会再出来了。我和刘闯便起身走回酒店,空荡的酒店大堂只有一个保安在门口负责登记的凳子上坐着。

回到我们所在的楼层,我让刘闯先回到他的房间,我则敲响龚钢的房门。

龚钢开门后发现是我,便把我迎了进去。

等我坐下后,他问我,“李总,怎么样?是不是跟踪咱们的?”

我环顾四周,发现王坷不在屋内,便问道,“王坷去哪了?”

“他在你那个屋和陆律师聊天,没有回来。”

我点点头,把刚才我和刘闯在楼下的经历和龚钢说了一遍,让他帮忙分析一下我们的处境和处理方式。

等我叙述完,龚钢抬头看向我,说,“李哥,要不咱俩出去跟他们聊聊?”

“跟谁聊?刚才王姐给我打电话,让我今天晚上最好不要让其他人太紧张了。”

“我是说我和你一起,和这些跟踪的人聊一聊。他们总有个头吧,只要有聊就有的缓。”

“那如果没得聊呢?”

“那就只能硬上了。”

我思索了一支烟的功夫,最终还是没有同意龚钢的建议。他的建议还是太冒险了。

“按你的经验,要是我们不出房间,是不是也就不会有事?”我带着疑问向龚钢请教。

“一般情况只要不开门就没事,如果他们敢破门,我们马上就可以打电话叫警察。”

我决定今天晚上就在这个屋子不出去了,一方面自己有些担心和害怕,另一方面也不想频繁的开关门让对面房间的监视者过于警觉。

我给陆立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不回屋了,也别让王坷回来了。

安顿好,我和龚钢都没有洗漱和脱掉外套,分别靠在一张单人床的床头看着电视。

我们屋里的灯亮了一整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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